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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完后,还得要宁昭同帮忙处理掉。
也就是说,他不仅在他们的卧室里拉了屎,还要让她提着自己的屎,走过一段距离,去倒在某个厕所里。
聂郁一时恨不得把自己掐si。
许久,他颤着手伸向桌上的纸,单腿支撑起来,以一个非常羞耻的动作开始擦pgu。擦完,提上k子,推开窗,他在窗框上敲了两下,声音都是颤的:“同同。”
……再怎么说,总得处理掉,否则连卧室都得熏臭了。
宁昭同稳着面se处理好一切,再给他端了水过来洗手洗漱,温声道:“午饭还有一会儿,我生火不太熟练,耽搁了不少时间。背包里有些东西好像浸过水,我拿出来晒了一会儿,就在外面,你看着点。”
聂郁红着脸点点头:“你要出去吗?”
“对,还有很多东西要置办,”她起身,去开了后面的房门,她租的这个房子有横排的三间房屋,右边卧室隔出了内外空间,“要给你买件衣服换换,不g净的话你的伤容易感染。还有些厨房里的东西,上一家留下来的我心里膈应,打算都换了。”
看她透风的举动,聂郁这下羞得眼里都带水光了,她看得一愣,而后意识到什么,轻笑一声:“你是病人,不要介意那么多。”
看他整个人都蔫儿了,她把手腕伸过去:“你看。”
“嗯?”聂郁看向她的手腕。
一个规整到奇怪的疤,圆形的。她再翻过来,另一面有个一模一样的疤,刚好和前面对应。
他神情一滞:“穿刺伤?怎么弄的?”
她把另一只手伸过来,有一个同样的伤痕:“钉刑。”
聂郁啊了一声,难以理解:“钉刑?”
“四枚长钉,钉穿了两边手腕,另外两枚在胫腓骨中间,”她掀起k腿,给他看那两个已经很淡的伤口,而后抬脸笑道,“整整半年时间,我完全不能动,吃喝拉撒都得让人伺候。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也经历过。”
完全不能动。
聂郁眸光闪动,x膛剧烈地起伏,有无数问题想要喷薄而出,最后却只是小声问:“疼不疼?”
她笑笑,站起身:“再疼也都过去了。”
说完便转身出门,光g勒出她半边曲线,聂郁看得有些失神。
钉刑,孩子……她有太多他不知道的年岁。
她……
午饭吃完,宁昭同戴着草帽出了门,买回一堆食材和两套衣服,歇了不到半个小时又出去了。
这回直到傍晚她才回来,拖着板车,上面满满地放着各种陶制和木制的物件。
聂郁在窗口和她打招呼:“辛苦了,买了些什么?”
“锅碗瓢盆,还有一个浴桶!”那是占地最大的一件东西,她把里面的散碎物件拿出来,一脚把桶踹下来,而后放平,把它缓缓滚进来,“衣服怎么样,还合身吗?现在人长得都矮,你这身高不太常见,这两件还是老板娘匀出来的。”
看她走近了,聂郁努力探出半个头:“还没试,b了一下,应该能穿。”而且这领口是用拴的,大不了拴松一点就好,总不会穿不上。
“不行我明天让她给你做两件t恤,”宁昭同点点头,再从板车上拿下一包东西,从窗口递给他,“今晚晚一点做饭,镇上买的糕饼,我给你倒点水,你先垫一垫。”
他道谢,就着水把有些剌嗓子的糕饼塞进肚子里,一边看着她在院子里忙里忙外。看着看着,一不小心一包糕饼让他吃了个jg光,拿了个空时他才反应过来,一时有点愧疚。
自己天天这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照而今的生产力,百姓日子总也过不出什么花样。她不工作没什么进项,还买了那么多东西,也不知道钱够不够。
聂郁意识到了这个严峻的事实。
等他腿好了,他得抓紧时间弄点钱,总不能让她c持内外还得养家。
晚餐有熬得浓浓的j汤,上面浮着一层金h的油,一看就是肥j。另搭一碟水煮青菜、一碗认不出的白水豆类,以及一盘子烤得油香扑鼻的r0u。
“好丰盛啊,”聂郁惊叹,“你今天那么辛苦还做那么多菜。”
“我今天那么辛苦那我还不得吃点好的,”宁昭同摆上碗筷,先盛出两碗j汤,“先喝汤。我想要的铁锅还没找到路子买,炒不了菜,你将就将就。”
“这还将就?”他笑,缓缓地喝完一碗汤,很快就觉得背心透出薄薄的一层汗,“好香,土j就是香。”
“这倒是,现在都没有饲料这个东西,”她也笑,夹了几块青菜,又问,“说起来,你怎么不问问我这里是哪里啊。”
“看你这么累,想着晚点问。”
“这有什么费事的,”她顿了顿,“不过,有些话我可能还真不太好说……”
聂郁笑得眉眼弯弯:“没事,你想跟我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这话说的。
她含笑睨他一眼:“先吃饭。”
吃了个酒足饭饱,宁昭同收拾完碗筷,洗了手进来铺床。
聂郁在外面透过门看着,想起晚餐时未尽的话题,问道:“同同,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啊?”
“这里应该是川南,我估计在泸州北面一点的位置,因为上次听见有人说南边产荔枝,”宁昭同头也不回,用力把褥子掀起来,再一点点铺平,“现在是公元前两百多年,嬴政已经si了。”
公元前……两百多年?
“……楚汉相争?”聂郁呆了。
她轻笑一声:“也不是。历史进程在这几十年里颇有些变化,现在九州仍旧一统,当政的仍然是秦室,不过王姓改了,如今上面坐着的那位你也没听说过。”
他匪夷所思:“所以是架空吗?”
“你还看?可能确实算架空。”
“江成雨ai看,天天在队里念叨,”他笑,“那现在天下局势怎么样?农民起义、旧贵族起事什么多吗?”
“不太多,新王行仁政于四海,同兵燹不休的战国相b,百姓也称得上一句休养生息安居乐业了。”
聂郁轻叹:“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样澄澈质朴的感叹让她不由得回过头来,看着他灯下的面容,笑道:“如今百姓能算过得好,你可算不上。用个热水都得自己烧,没有电没有网,连玻璃都没有,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同同,你知道办法回去?”他有些惊讶,又笑,“即使要回去,能t验下两千多年前的日子,那也很难得。”
回去。
她没说话,把床铺整理完,慢慢走出来。
“同同?”他看着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把你送回去,”她声音有点低,“就我所知,如果真的有一个人知道怎么把你送回去,只有国师。但我只是猜测,像这种时空倒转的事情,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有办法……如果你真的回不去了,或者回去的过程危险x太大,我——”
“同同,你不要为我担心这么多,”聂郁安抚她,“即使回不去,我在这里也能过得很好。而且,要见国师肯定很麻烦吧,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事。”
她垂下眼,许久,又抬起来,有点难过:“你爸妈只有你一个儿子。”
他们不会知道他在异世过得如何,只会知道他们永久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聂郁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背,触到她的目光,又收回来:“爸爸妈妈在知道我岗位的地留在她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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