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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公文自然是不全的,而且估计一时还全不了,然而带回家……

聂郁抬起头,嘴角还沾了一点饭粒:“怎么了?”

宁昭同看他吃得那么香,再愁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医馆说明天有人来查可疑人员,你没有身份公文,让我把你带回家藏几天。但我昨天刚把房子租到手,到现在还没收拾出个人样,怎么让你养病啊?”

聂郁听明白了,放下碗,一脸严肃:“我很好养的。”

“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伤不是很严重,不用费心找多好的地方,”聂郁连忙解释,“而且我好得很快的,过两天就能帮你打扫屋子!”

看他这副生怕被扫地出门的样子,宁昭同有点好笑,解释道:“我怕照顾不好你。你这搬来搬去的,对腿伤也不好,你的腿那么重要……”

聂郁这下是真急了:“没事的同同!我不用你照顾啊我自己就能照顾自己,你——”

宁昭同眉梢一挑。

聂郁眼巴巴地看着她:“……同同,别丢下我。”

她心头一软,面上不动:“谁说要丢下你了,家里现在真的很糟糕,我还没怎么收拾,都不好意思带你回去……”

聂郁神情一黯。

“不过,也没别的办法了。”

他猛地抬头。

她含笑,语调轻缓:“寒舍破败,不要嫌弃。”

趁着暮se还没压下来,宁昭同去市集买了趟东西,先回家归置好了,才在夜se浓郁后来医馆接人。医馆规模小人少,此时除了一个值班的年轻医师外再无他人,也就没法帮着她把聂郁搬回家。

好在她未雨绸缪,提早借了板车。

两个人费劲地把一百六十斤移到车上,再把一堆不b他轻的装备移上去。宁昭同喘匀气,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也忍不住笑:“你倒是乐,老子要累si了。”

聂郁不好意思:“这次你搬我,以后这类活都归我。”

“嚯,咒我。”

“没有!”他忙道,又笑,“你现在那么瘦,锻炼锻炼也好。”

“我以前不这样的,”她喘匀气,尝试着用力,慢慢地推着他朝前走,“我最壮的时候接近一百四,都快有傅东君重了。”

聂郁听出不对劲,仰头看着她的下巴:“……以前?”

她笑:“先跟你透点儿底,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我当年不是在美国躺了两年吗,那时候我的意识就在这具身t里。”

聂郁一惊,坐起身来,转头看她:“真的?”

“你别乱动啊!手肘上还有伤呢!”宁昭同连忙按住他,“真的,我在这里待了接近——待了很多很多年,娶妻生子有自己的事业。所以我回国的时候jg神状态那么差呢,我那时候都分不清到底哪段人生才是真的。”

娶妻……生子?

塔上的离奇言论一下子有了合理的可能,聂郁倒回去,看着天上明朗的月,喉间泛起淡淡的苦涩:“你真有孩子啊。”

“嗯,一子一nv,”想到这里,她神情柔软了两分,“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们了,现在……念念在ch0u条了,觅觅应该还是个小丫头。”

念念,觅觅。

“那你现在……你为什么跟他们分开了?”

“这就太复杂了,其实我也没太弄明白,”她停下步子,歇了一会儿,“不过,不论怎样,我总得回去看看。”

“……嗯。”聂郁轻轻应声,而后沉默下去。

她也不再说话,推着板车,继续慢慢地朝家中走去。

宁昭同端着热水上来,里面浸着一块g净的麻布:“擦一擦吧,否则怕你睡不踏实。你自己能擦吗?”

“我自己来就行。”

她拧好帕子,递到聂郁手里,再拿过边上的竹筒,里面是一支植物neng芽:“擦完放这里就行,这是牙刷和水,我待会儿来收拾。还有点活要g,我先出去了,有事大声叫我就行。”

聂郁正小心翼翼地擦着自己的脖子,闻言不免道:“那么晚了,明天g来不及吗?”

她顿时苦着一张脸,活动了两下肩膀:“我也不想g,但这床还没铺,总不能睡地上。”

聂郁反应过来,原来身下这张矮榻是她的。

“要不,挤一挤吧,明天再铺。”他建议。

她摇头,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跟你挤算怎么回事。而且你还伤着,我要半夜再给你踢出个好歹,你岂不是要赖我一辈子。”

“你这么说……”聂郁笑得无奈,又坚持道,“你今天的运动量已经很超负荷了,再不好好休息明天可能都爬不起来,收拾屋子又要往后拖。没关系的,你的睡相一直很好,这张床也够大,挤不到我。”

宁昭同听得有点犹豫。

见她意动,聂郁乘胜追击:“你昨天刚铺的床,就睡了一天,不觉得亏啊?”

“……”

有道理。

宁昭同认同地点了下头:“那你先擦,我洗漱去。”

聂郁笑眯眯地应好,嘴角几不可见地ch0u搐了一下。

一时没注意,碰到手肘上的伤口了。

好疼。

带着一身水汽0上榻,宁昭同不太自在地朝着床边移了移。

聂郁在旁边已经合上了眼睛,薄被一人一条,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地把k子脱了,放到床头。

双腿解放出来,贴着冰凉的竹席,她爽得都想叹口气,却突然顿了一下。

完了,灯还没吹。

静了片刻,她偷偷00地坐起来,确认聂郁没动静,轻手轻脚地走到桌边,吹熄了油灯。

聂郁立马闭上眼睛,视网膜上还残留着昏h的身影。

长发如瀑,纤瘦的肩背裹在宽松的衣裳里,侧面隐见一点起伏的影子,下面是两条光0的长腿。

其实……也挺像的。

说是早些休息避免爬不起来,结果还是没爬起来。

宁昭同头晕脑胀地睁开眼,问旁边倚着床头不知道在g什么的人:“啥时候了。”

聂郁看了眼战术手表:“十一点了。”

她把脸埋进枕头骂了一声,而后认命地把自己支撑起来:“饿不饿啊,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行,”聂郁回了一声,而后又极为困窘地小声说,“……同同,我想先上厕所。”

这下她清醒了,b了个稍等的手势,打着哈欠踩上拖鞋:“等一下啊,我——c。”

她飞快地拉过被子遮住腿,瞪着他。

聂郁轻咳一声,转过头:“没看见。”

n1taa脸都红了!

她有点羞又有点气,最后骂出一声“不许看”,飞快地套上了k子。

几分钟后,聂郁盯着那个桶。

宁昭同也觉得有点尴尬:“厕所我还没来得及改造,就算把你扶过去我都怕你摔进去。这个,生产力水平所限,你将就将就?你自己可以吗?”

他要说不可以难道还能让她帮着上厕所吗?!

聂郁接过桶,耳根已经红了:“我、我试试。”

那也不能不拉。

宁昭同努力稳着面se:“好,你ga0定了叫我就行,我就在院子里。”

聂郁坐在桶上,羞愤yu绝。

倒不是因为这次排便t验感太差,实际上这桶刚好能装下他一半的pgu,坐得还挺舒服的——但他意识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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