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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都是假的,包括你现在所遭遇的这一切。也包括我。」
我愣愣的重复着你的话:「都是假的。」
「嗯,都是假的。」
「假的,都是假的。」我颤抖的喃喃低语,感觉自己的左手又不受控的痉挛起来,赶紧用右手狠狠掐住。
「嗯。」我看不到你的表情,只听到你放轻了嗓子,柔柔拂过耳际。
「可能我这麽说很假很虚伪,但是,我是假的,所以,不用担心,不要害怕,在这里,你很安全,想哭就放肆出来吧,想抱怨想做什麽都可以,不用顾虑到我,因为都是假的。」
「嗯。」我幽幽地道,心中翻腾涌动着一些我难以言喻的情感快要烧掉整个脑袋,中邪似的喃喃着相同的字句。
假的,假的。
假的,都是假的。
你也是,我也是。
假的也罢,假的反而b较好吧?
这一切的灾难,所有的荒诞,眼前的这种虚幻的温暖,都是我虚构出的幻境吗?
现实和虚幻的界线正在崩塌粉碎。
梦终将会醒的,对吧?
可什麽才是真实?什麽又是梦境呢?
沙漠中将si之人见到海市蜃楼是否也是同样的感受呢?
r0u碎在现实和幻觉中,痛苦却甜蜜的凋亡,如同溺si在糖浆中的蚂蚁。
好蠢,又哭了。
「把眼睛闭起来。」我听见你沉沉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被你缓缓的掐住脖子,越收越紧。
下一瞬,一只粗壮肥硕的脚在我的视线中猛地膨大,爬满了狰狞紫黑的青筋,在一瞬又马上爆裂,流出一地腥臭油腻的yet,似是蒸腾着某种令人作呕的气t,我瑟缩着向下望去,看到那恶心的家伙正连着我的大腿根。
那是我的脚。
还没回过神来,一只浮肿爬满青筋的手就抓着我的脑袋,狠狠摁在地上来回摩擦,如同磨姜泥似的,如同要把手下之物榨出汁挤出浆似的,满地散落断裂的黑针和瘫软的红胶,彷佛我的意识sisi嵌於之中,只留下破碎的残hui,要坏掉了,要烂掉了,会si,真的会si,在弥留之际的时距突然被压缩成十分之一,蜂拥而至的讯息塞爆、冲刷融化掉脑浆,腐蚀掉头盖骨,漫天飞舞的思绪癫狂旋转险些爆掉我的半颗脑袋,好痛,好痛,停下来,停下来!
「你刚才已经si过一次罗!」
「如何?si亡的感觉。」
「很痛苦吧,你知道,我也知道,而且现实中肯定b现在又更痛苦,但是,这种痛苦是最真实的吧?
唯有继续痛苦着,这份痛苦会让你感受到活着的实感的。」
「我真的很讨厌看jg神科。」
你问我为什麽,「你还看不懂吗?」
「因为,有够浪费时间的。」
不过,终於拿到了药。
我不知道是否能用终於这个词来形容。
诊断的结果,饮食失调外加忧郁和焦虑,都是老朋友了啊,我看着手中的诊断书,一时啼笑皆非。
「我该恭喜你吗?祝你早日康复?」
「你应该知道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有点厌恶的啐了句
忧郁症等心理疾病很难有真正的「好」,如同癌症细胞,它们不会消散,始终会潜伏在灵魂深处,虎视眈眈待时机来临能将人完全吞噬。
「但我不想吃药。」
「为什麽?」
我抿了抿唇,诺诺道:「我不想要你离开。」
妈的,怎麽像是个矫情黏腻的贱nv人,我用力地想甩掉这种黏腻的感觉。
你似是很淡很淡的叹了口气:「你清楚,我注定会离开的,应该说,这世上的所有事物都不会是永恒的。」
我们都是海豚杀手,但你总是不留情面就把它的肚皮剖开,拉出内脏放出血ye,很脏,也很臭,你从不在乎这些的。
「只是,如果连你都离开了,我还剩下什麽?」
「你会有一个更好更幸福的人生,不用再被这些牛鬼蛇神的鬼东西折腾,其实你是懂的,不是吗?」
改变造就成功,但改变必然伴随着摧毁。
「你不可能期待改变却不受到伤害。」
我畏惧未知,因未知不可控,连一点儿都无法c弄甚至窥看,我害怕,在未来惶惶然而不可知的庞大身躯前,所谓的我会被彻底辗毙成为烂泥,与其这样,还不然留个苟延残喘的躯壳,至少还能呼x1,随便挂掉了也至少能留下完整的骨架
而且至少我还有你,仰赖你提供的呼x1器缓缓维持呼x1作用,产生孱弱的atp滋养这支离破碎的躯壳和零散的心灵。
「但你必须做出抉择。」
「别再杀海豚了,这不是血se海湾。」
你不理会我微弱的抗拒,仍是继续悠悠道:
「你必须选择,向着火伸手,亦是留在原地被溺si。」
我终究还是把药吞下去了,然後无聊的去查了原理。
「嗯三环类抗抑郁药、单胺氧化酶抑制剂、选择x血清素再摄取抑制剂、血清素及去甲肾上腺素再x1收抑制剂,型抗抑郁药改变大脑一组神经递质的水平而发挥作用。大多数患者可能需要服用抗抑郁药两至四星期,才察觉到徵状有所改善。」
「血清素、去甲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吗?」
我边碎念边盯着那几个熟悉又陌生,感觉只活在生物课本里的词汇正缓缓的蠕动从纸页的束缚中爬出来,爬出来,爬到脸上,有点痒,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只觉得异常的吊诡又奇妙。
原来我的一颦一笑都会受到那寥寥无几的激素控制着?
总觉得,挺不爽的。
在嘴里把这些艰涩的名词嚼烂了,一方面又不希望药效有用。
从心理学的概念可以用一个很简单的概括叫做心理逆转,出自於人的负面情绪和思维,道理我都懂,但偏偏改不了。
跟妈妈煲了半小时的电话粥,在这繁琐复杂的药名药效冒泡上咕噜滚动着,还有那讨厌的回诊,不偏不倚挑在了考试前夕,尴尬的撒在汤浆米水中,什麽时机和份量都显得突兀。我尝试着把自己装成一个焦头烂额的厨师,因为我自己清楚,如果可以,我想把整碗粥都倒掉。
果然不该去看医生吧,ga0得这麽麻烦。
看了看时间,感觉桌上的作业快焦了,赶紧挂断电话灭火,但该解决的问题还是在脑中咕咚沸腾,要去,不去,好麻烦,浪费钱铿铿锵锵闹腾成一片哗然。所以我说我讨厌煮粥,总是喷到满脑子都是黏着又很难洗。
任命的尝试用物理习题去刷洗脑袋,果然还是很难,折腾了一小时好像还是糊在一起。
所以啊,以後别再叫我煮粥了。
「有时候,就别笑了吧?」
「我现在是笑着的吗?」
「虽然感觉你笑得很开心,但我知道是假的。」
「我也不懂啊」我一撇手,把全身中心往後倒後背碰的靠上墙,如释重负似的,咯咯咯喀出笑声,清脆银亮碎了一地。
「我还是只能笑,在面对我不信任的人面前。」
「你笑太大声了。」我看到你微微皱起眉头。
「这样很假,对吧?但我要是连笑着都做不到了,不就像个功能丧失的废物吗了?我可能只是病了,但绝对不是废了。」
就算是自残是暴食也要ta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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