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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然是被许昌叫醒的。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许昌出现在他的床前,但是看见许昌的那一秒,林月然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许昌哥。”他的手环上许昌的肩背,洁白细腻的皮子就这么贴在他身上。
温暖柔软的触感鲜明又美好,许昌紧攥着身下的褥子,才能强忍着把人抱进怀里的欲望。
许昌从来没见过林月然赤裸的样子,平日里他都穿得严实齐整,没想到睡觉的时候居然一丝不挂。
他只看一眼就被晃了眼睛,太美了,比天上挂的月亮更漂亮,比田埂上的花儿还要艳。
此时这支最漂亮的花正抱着他,抽抽搭搭地哭着。
“许昌哥……你会不会讨厌我?”
林月然想到昨天噩梦一样的经历,被那么多男人围着,他们看他的身体,把腥臭的鸡巴喂进他嘴里,把他身上射得乱七八糟。
他哪里有反抗的能力呢?连他的弟弟到最后也要来欺负他、折磨他,甚至、甚至好像还把鸡巴伸进了他最里面的那个小洞里。
林月然只觉得无力,心里酸胀着,像他腿间那朵肉花一样,此时此刻不停传来难堪的酸痛。
可恨的是,一想到昨天那些事情,他那口被欺负得红肿的嫩逼就又开始像尿尿一样流水。
林月然闻着许昌身上的味道,只觉得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全身流窜得更加凶猛,昨天被弟弟侵犯的时候他也是这感觉。
“呜呜呜……”他在许昌怀里哭得更大声,声音带着一些婉转的娇媚。
许昌闻见一股淡淡的骚甜味,那味道很特别,但并不难闻,让他有一种不明的冲动。
林月然哭了一会,许昌才从那份莫名其妙的心悸里缓过来,温声安慰道:“没事的,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你这么好。”
“月然,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告诉许昌哥。”许昌怀疑林月然已经知道了,他的声音很亲和温柔,是这样的农村汉子里罕有的。
或许是因为他念过书,爸妈是知识分子,所以总是更明事理,林月然很喜欢他这种能腻死人的轻声细语,从来没有人肯对他展示这样的耐心。
“哥,没什么。”
他趴在许昌肩头,仍然止不住地哭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哭得红肿,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许昌用粗糙的手拍拍他光裸的脊背,轻声道:“没事儿,别哭了,哥带你走,我们上城里去。”
那只手好像在林月然背上纵火一样,细细密密的电流霎时间传遍了全身,林月然觉得身下的东西往外面更厉害地流着。
如果许昌低头,就能看见他胸前内陷的朱果慢慢地往外面挺出来,在空气里打着抖,可惜他没有,他正看着林月然哭红的脸说话。
“章璋昨天晚上回家和他那个村长爹吵了一架,鸡飞狗跳的,左邻右舍都晓得了。”
“他吵什么?”林月然听见章璋的名字,终于从那种汹涌的情潮里回过神来。
“还不是……他吵着要娶你给他们老章家做媳妇儿。”
林月然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许昌的衣服。
“他、他说什么了吗?”
章璋明明说只要他照办照做,就会放过他,早知道是今天这样,他就该把伸进他嘴里的那些脏东西通通咬断了,自己再跟他们一同去死。
为什么……
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林月然不敢想象那些人扎人的目光,带着无穷的鄙夷和嘲笑,像是钉子一样,扎进他的心里,把他的皮肉划出可怖的伤疤,他本就摇摇欲坠的自尊被这样碾碎践踏。
他真的还能称之为一个人吗?
“哥……带我走吧。”
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
他再也忍受不了那些异样的、审判的目光
走吧,什么孝顺忠义兄友弟恭,他都可以不要,反正他不管做不做,做什么,都是得不到什么的。
赞赏也好,疼爱也罢,他从来没有从所谓生他养他的人那里得到过。
他对弟弟好,真正发自内心的成分又有多少呢?不过是希望得到一点爹娘的夸赞而已。
都不重要了。
“我不想……我是个男人,我不能,我怎么能进他章家的门?章村长怎么会答应?我爹娘怎么肯?”林月然情绪很激动,震惊地想这人也忒不要脸。
“他昨儿在梁上吊过一回,村长那软蛋心疼他,松口了,出给你们家五百块钱,说要把你买回去。”
许昌握住他的手,接着说:“你爹娘还在镇上没回来,要是知道了,指定要把你抬到他章家去,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过来了,没想到你还睡着。”
说到这里,他想起进来的时候看见林月然露在被子外头的那双白里透粉的长腿,一看就有柔韧的触感,晶莹的皮肤闪着惑人的光,好像喝饱了水,带着被滋润过的透亮。
许昌有点难为情,红着脸低下头。
“谢谢哥想着我,只是……名远他没为难你吧?”
林月然知道弟弟一直很讨厌许昌,每次见他都要呛他几句,还要给他脸色瞧,要不是林月然拦着,怕是要动手打人了。
“没看见明远啊,他不是在县里头上学么?”
弟弟不在家还好。
林月然松了一口气,也许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他白天真的累坏了,才会做这么疯狂的梦。
身下的床单没有尿味儿,而且是干的,他下身也不疼,只是酸,兴许是章璋搞得鬼。
弟弟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是他多梦才对。
“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走吧,你爹娘回来就来不及了。”
林月然还是呆呆地坐在床上,怔忡地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洪康以为他想留下,不知为何语气里带了一点愠怒。
“你想和那章璋在一块吗?就算你答应,我也不肯!”
林月然不懂洪康为什么生气,但是他回过神来,慌张地解释:“不是,我恶心那个章璋,哥我信你的,我跟你走。”
林名远一大早就拎着他的东西往县里赶,他抱了林月然一晚上,都没合过眼,对哥哥的那份爱已经冲垮了他的理智。
他半是沉溺在占有哥哥的愉悦和满足里,另一半却陷入惶惶不可终日的忧虑。
林月然说恨他。
哥哥是性子很软的,恨这么重的话,他从来没有从哥哥嘴里听过。
哪怕上次他摔碎了哥哥很喜欢的那个玻璃玩意儿,哥哥也只是一句话不说,默默地哭。
他真的对自己很失望吗?
林名远不敢想。
所以他走了,他要回学校去,考个好分,等他过几个月考上大学,带哥哥过好日子。
还沉浸在未来幻想里的林名远不知道,等他考完拿着成绩回家,家里早就没有哥哥了。
村里人都说,林月然是和许昌一起跑到外头去过逍遥日子。
他哥哥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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