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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therean
夜笛ii前传
那个人因为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离开了克益的身边。「……」克益的心中当时五味杂陈,一面高兴着吹笛人终於达成了自己云游数百年的目的;一面又感伤着一名挚友的暂时消失。他低下头,看着那把「复活」的笛子,「〈你一定很高兴对吧?〉」而夜笛──就是由这两人亲手写下的,闇夜史诗。
当时的克益在漫步回到家之後,便举起笔,用几十个晚上的时间记下了这篇可能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故事──可能「夜笛」也只会被当成一个不可能真实存在过的传说吧。克益自己也曾经想过,「不过……至少,我记得他,我记得他的笛声,因为我听得见,听得见跨越时空的,对朋友的思念……」
静静的,虽然已经听不见夜笛之声,但他所演奏过的每一首曲子,依然在克益的脑中回荡着,周旋着,而这些旋律也在克益的笔下,化作文字,在白纸上跃动着,舞蹈着,读着文章的人,彷佛都能听见吹笛人的演奏──甚至完成之後,还让他得了校内的奖,理由是:摹写jg妙,手法高超。
但,克益总觉得,他们总是把「夜笛」当作「童话故事」在看。
──这不只是传说,而是现实啊!他这麽想着。
就在颁奖典礼结束之後,克益回到班级的队伍当中,「哇塞……你超强的!高二高三的作品都被你的刷掉了!」当时克益得的正是首奖,「看不出来喔……这麽会写。」
虽然克益早就料到大家都会这麽说,但他的心里却很不能苟同,「〈为什麽他们因为什麽都看不见就说夜笛是虚构的呢?那个人是真正存在过的啊……〉」不平衡这时占据了克益的脑海──虽然大家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
「那个家伙……」但是,朋友不愧是朋友,容士之後也发现了克益的其实另有蹊跷,从他的反应看来,「肯定有什麽事瞒着我吧。」不过,他决定先观察克益一阵子,再决定要不要细问夜笛的事。
放学时间。
克益和容士一如往常的齐步向着家门的方位,出了校园,克益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的视线和脚下的人行道面相互垂直,完全没有要向前看的意思,想当然尔,他还是在想那个人的事。
而那把笛子自从交到克益的手上之後,它便形影不离地在克益的身边──可能是克益自己觉得,这个样子就像是那身影还在现世吧──虽然他b谁都清楚这种事,暂时不可能。
「你最近……怎麽了?」容士开了口。
克益不知道是假装不知道还是真的没听到,他继续面向地面走着。
「喂。」容士走到他前面,挡住他。
但是……克益却直接迎面撞了上去──还好速度不快。「抱歉……」克益的眼神中拖着无力和无奈,对着被撞的人道歉。
「你看起来不太妙耶?」容士伸出双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你还好吗?」从克益的眼神看来,他并不是故意装傻忽略容士,而是真的有所思地发着呆,而且,脸se不太好看。「克益?」搭着他双肩的手掌开始摇晃,为了将在虚幻间游走的魂魄快快回归现实。「陈克益!」
「他真的……存在过……」他的口中喃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容士的存在──包括摇晃他的那双厚实的手掌。「那个家伙……真的存在过……那些曲子也是……」
「咦?」容士这时被他的话震住,稍稍後退了一阵。
「是真的……是真的……」或许在「正常人」的眼中看来,克益的行径或许不能理解,可是,「正常人」也因为如此而忽略了许多本来可以注意到的事物──这也显示出人类的愚昧。
人类往往将「大多数人」所无法感知的事物当作「不存在」,而忽略了可以感知的少数人,甚至将他们称作「疯子」、「傻瓜」之类──历史上也已经有无以计数的天才被埋没在这「多数人」的浪cha0之下,「他」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b起其他「被埋没的天才」,他的运气还算是b较好的──至少克益记得他,至少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记得他。「他真的……还活着……我知道的……」克益的眼神之中泛着伤悲,对於「失去」的伤悲。
心好痛,真得好痛。
觉得连心脏的位置都痛了起来。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容士更剧烈地摇晃克益,想要把他拉回现实,可是,愈晃,容士却觉得克益的jg神愈恍惚,「喂!陈克益!」容士大声地喊他,却不见成效。
「你走开!」克益拍开了容士,向着家的方向奔去,他的速度跟滑翔似的,容士虽然有想办法追上,和克益的距离却好像愈来愈远。
「陈克益!」容士虽然知道可能没办法追上,但他还是边跑边叫着他。两个人一跑一追,在街上疾行着,没人知道他们怎麽了,只是有人瞥见了克益撒在半空中的泪珠,在人行道上闪闪发亮。
──不对,这个方向并不是家的方向。
「咦?」本来应该在那个十字路口向右转的,克益却左转了。「那个方向是……」容士一边跑着,一边回忆着前方之路的地图──
「……」克益跑着,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出,他只是一直沉默地跑着,跑着,跑着──为了寻找那只存在於过去的依靠,那唯一会给他救赎的依靠。「到底去哪里了……」他的心里这麽想着,而泪水则在溃堤的边缘,他的手抹了下眼角,不想让别人看见他正在掉泪。
「是钟塔吗……」容士也大概发现了克益的目的地,也就是他当作写作背景的钟塔。「……」从他的表情来看,或许他终於肯相信克益的所言皆实了吧。
「你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岳容士想着,但只是静静地看着克益久站在彼处。
就这样过了几十分钟。
晚间,容士先把克益送回家去,向克益的妈妈道好,便回自己家去了。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克益也从高一升上高二。这段期间,他的成绩大幅退步,整天只是盯着笛子看,有时还会试着吹奏它,但诡异的是,就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吹出半点声音来,更遑论别人听不听得见了。
而原本还可以排名在班上中段的克益,这时已经掉到班上的尾巴。
但他一点都不在乎,就算爸爸再怎麽责备他、妈妈再怎麽威胁他、容士再怎麽劝他都一样──而他的哥哥,陈克磷在周末时从大学回来看着弟弟的表情,则是好像已经知道了什麽似的,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状况,连妈妈请克磷劝劝克益,克磷也没有任何动作。
高中的时间是绝不等人的,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到了高二下学期。
这段时间,克益的成绩已经稳稳地敬陪末座,也不知道被老师约谈几次。「你这样不行啦,没多久就要学测了,你是想上哪一间大学啊?」哪间大学?克益他现在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
他只想回家。
「呦,你回来啦?」哥哥正好在家,但没人知道他为什麽最近常常在家里面,「又被老师骂了齁。」不等哥哥亏他,他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用一般的力量将门扣上,留下吃了闭门羹的哥哥,陈克磷。
「懒得理你。」或许这句话最能表示克益的心声。
「该是跟他说明真相的时候了。」克磷则在心里这样跟自己说着──他或许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在克益面前装疯卖傻,单纯地扮演着一个哥哥的角se。「他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我也受不了的。」而他的眼神之中已经暗示了什麽。
※※※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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