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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说了,再做一次,谢薄,再跟我做一次,我会让你感觉到。”她紧紧抱着他,绝望地抱着,手缓缓伸了进去,温柔地对待他,“你会明白的。”

谢薄蓦地抓住了她的手,如同鹰爪扣住了猎物——

“你要自取其辱,随便,但别指望我救你的心上人。”

说完,他丢开她。

林以微颓然地坐在地上,厚重的大门重新阖上。

她扑了过去,用力地敲着门:“他不是我的心上人,谢薄你才是,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蛋!我等了这么久!你不能言而无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身的能量都耗尽了,喊累了,嗓子也哑了。

夜色浓郁,小姑娘又冷又饿地坐在别墅屋檐下的阶梯边,抱着毛茸茸的狗子,那是唯一的温暖源。

她感觉全身骨架都要散了,冷不怕,饿也没什么,但只要一想到林斜,想到那些绝望的画,想到谢薄狠声说的那句“我要毁了你的所爱”。

林以微直觉浑身冷战不断,牙齿哆哆嗦嗦。

她抓起手上的那枚血红的宝石珠串,狠狠掷了出去,珠串落在湿润的青草地上,泛着幽冷诡异的光。

她信了这个男人所以耽误了一整年。

一整年啊,天知道林斜这一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快要崩溃了。

不,她必须要救他啊,可是要怎么办。

她趴在地上,痛哭失声……

脑子已经变得混沌,眼前闪过林斜的脸,随即又变成了谢薄的……两个人就这样来回交替地出现在她的思绪中,她想抓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到最后,手里空空落落,一无所有。

她昏厥在了屋檐下。

“汪!汪汪!”德牧似慌了神,不住地用鼻子去拱身边的女孩,可是不管它怎么努力,她都没了动静。

它围着她转了两圈,下颌趴在她身上,搁了一会儿见她还是没动静,德牧冲着房门“汪汪”大叫了起来。

半夜,躺在沙发上小憩的谢薄被一阵狗叫声吵醒了。

他不耐烦地打开了视频,看到女孩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狗子冲着摄像头狂吠。

谢薄扔掉了手机,闭上了困倦的眼。

要真有脾气,就死在他家门口。

他不再心疼的女人,尸体都不会多看一眼。

………

五分钟后,房门终究还是被打开了。

谢薄冷着脸走出来,拦腰将她抱进屋,丢在温暖的壁炉边。

转身欲走,林以微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角,一双瘦薄修长的手爪子跟铁钩似的,攥着他不肯松手。

谢薄扯了几下,没扯下来,林以微迷糊地睁开了眼,眼神涣散,淌着眼泪——

“谢薄,别不理我。”

谢薄真恨眼前这女人,可他的心……还是为她疼得要命。

疼不疼

林以微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上次烧得迷糊,错把谢薄当成了林斜。

梦里梦外都是他,喊了多少声、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是唯一的一次,在混乱中认错了人。

天知道为什么谢薄喜欢上了“哥哥”这个称呼,总要听她这样唤他,尤其是在他蓄势待发、全身绷紧的时刻。

林以微是无所谓的,哥哥就哥哥吧。

讨他的欢心以达成目的,喊哥哥有什么了不起,喊爸爸都没问题。

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她在他耳边呢喃这个称呼的时候,不再想林斜了呢?

也许,是谢薄第一次带她来这栋充满了陈年气息的山顶别墅开始,那时候,他抱着她说过了这个周末就分手。

林以微真的失落过。

谢薄是她紧紧抓住的救命稻草,他几次三番将她从池西城手里捞出来,为她不惜和池家翻脸,他第一次为她剥石榴,第一次为她煎鸡蛋,一次又一次照顾生病的她,他教会她开车,送她去只有在梦里才敢奢望的艺术学府……

他是她绝望潦倒时遇见的心软的神明。

林以微叫他薄爷,不是戏谑,不是嘲讽,是认真的。

她开始享受每一次和他独处的时光,享受每一次被他钳住双手按在头顶、由得他为所欲为的分分秒秒。

耽溺其中,无限沉沦。

她爱这个男人,在英国的每一个深夜,她都在想着这个再不可能属于她的男人。

如果将来哥哥平安无虞被救出来,林以微一定会去报警。

不管能否成功,她都要让池西语和池右淮得到应有的惩罚,不只是为哥哥报仇,她还痴心妄想地想要去争取一下她的“布娃娃”。

哪怕他利益受损、梦想落空,哪怕谢薄恨她呢……

她确定自己想得到谢薄,既然想得到,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去抢。

壁炉里噼里啪啦燃烧的火焰,汹涌而炽热,一只蛾子扑楞了进去,瞬间化为灰烬。

林以微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终于稍稍恢复了些许意识。

眼睛微睁开,她看到壁炉里跳动的火焰,还有趴在木质地板上的小狗,模模糊糊。

她想喝水,渴得嗓子都在冒烟。

茶几上有杯子,里面装了水,林以微勉强支撑着身子去拿,可身体软得像没有长骨头似的,刚端起水杯便滑了手,杯子摔碎了,水也洒了一地。

趴在壁炉前小憩的德牧被动静惊醒了,抬起头,歪着脑袋望着林以微。

似乎察觉到她需要帮助,抖擞着身子站起来,冲着楼上汪汪地大叫了几声。

没人回应,不知道他听见了置若罔闻,还是不在家。

林以微好渴,好想喝水,感觉身体的水分都被滚烫的体温炙烤蒸发了,快把她烧死了。

她要喝水。

坐起身,她看到吧台边有直饮机,艰难地站起来,跌跌撞撞扑过去,没想到刚下沙发,腿软了,茶几旁跌了一跤,手撑着身体,不想刚刚碎掉的玻璃杯渣,扎进了她的右手。

“好痛……”

林以微疼得嘴唇都在哆嗦,鲜血漫在奶白色羊羔绒地毯上,殷红刺目。

恰是这时,大门打开了,穿着黑色冲锋衣的谢薄走进来,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

进屋时,他手里拎着一袋子药。

林以微望向他时,只注意到那枚被她扔出去的血色宝石珠串,戴在了他的腕上。

看到地毯上的血迹,谢薄脸色沉了沉,进而望见了她被玻璃扎伤的右手。

她要绘画的手。

“………”

谢薄一句话没有,将药袋子扔在茶几上,转身给易施齐打电话:“来赫籣道别墅。”

“少耍嘴皮子,可以给你开工资,按时薪算。”

“不是我。”谢薄扫了眼狼狈的林以微,“一个女的,我现在跟她不太熟。”

林以微:“………”

谢薄挂了电话,也没有搭理她,迈步上楼梯。

德牧似乎很着急,嗷呜嗷呜地叫着,三两步跨上去,横在谢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似乎……希望他能帮帮林以微。

谢薄被它弄得耐心全无,甚至有点烦躁:“滚开,小白眼狼。”

德牧不敢惹他,呜呜地低吟着,躲远了些。

林以微还是想喝水,嘴皮子都干起皮了,她咬着牙,忍着疼,扯掉了手上的玻璃碎渣子。

“啊!”

她疼得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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