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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楚为对这个称呼十分满意,不自觉勾起唇角:“我已经很节制了,可他不听话呀,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要,我还能不给么?”
管家赔笑道:“是是是。”
牧楚为转身把毛巾拿给他,摸摸姜式恢复了红润的脸蛋,挑着眉低叹一声:“我也是心疼他发热期,由着他胡来。”
那还真是委屈您了,管家笑而不答。
汤药端上来,牧楚为问:“这汤是做什么用的?”
管家:“降心火,夫人喝了,发热期能少燥热一些,就不会……”
“拿走拿走。”牧楚为皱着眉催促,一本正经道,“是药三分毒,能乱喝么?快拿走,别让我再看见这碗汤。”
管家汗流浃背:“是我考虑不周。”
此时床上的姜式有了点意识,不多,他睫毛颤了颤,恍惚间黏糊糊地唤了声:“牧……”
“听见没?”牧楚为冲管家扬了扬下巴,“他喊的是我。”
管家倒宁可自己聋了,谁家好人大半夜遭这个罪,他点点头:“牧总跟夫人感情好,我们大家都羡慕。”
牧总大手一挥:“凡是羡慕的统统工资翻倍。”
管家惊喜:“谢……”
“工资翻倍,我也要。”姜式凭着打工人的高觉悟猛然醒了过来。
看着他迷迷糊糊地呢喃着涨薪要求,牧楚为又好笑又心疼:“好好好,你也翻倍,小财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年终奖呢?”
“也翻倍,家底都掏给你好不好?”
姜式昏沉沉地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晃了晃脑袋,笑出酒窝:“舒服了。”
翌日清早,被手机铃声吵醒。
姜式半梦半醒地接起来,是梁晚。
“老大,你是不是给秦勉那家伙说了什么?”
“没啊,他不是找你去了么?”姜式讲话还带点鼻音,“饭都没吃完呢。”
梁晚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所以我才觉得怪啊,他找我干嘛?”
“他没说?!”姜式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那个傻子!
“我没在家啊那时候,回家之后我妈说他来过,啥也没说,直愣愣的,寒暄两句就掉头跑了,我想,应该是来找我的吧……”
原来是这样。
姜式失笑,他想帮秦勉解释一下,却又突然想起牧楚为说过的话。
算了,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吃爱情的苦吧。
提起牧楚为——
姜式从空荡荡的大床上爬起来,带着几分疑惑走到窗前。
姜爸爸姜妈妈习惯了大半辈子早起备菜开店的忙碌生活,即使不开店了也睡不着懒觉,冬日的大清早就在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锻炼身体。
有了爸爸妈妈的念叨与陪伴,姜式心头的积雪渐渐一点点融化消散。
“老大……”为情所困的小年轻听上去心情就不那么阳光了,梁晚瓮声瓮气的,“我能问牧总借你一天陪我走走么?”
姜式撩开窗帘,低头向窗外望去:“牧总有点忙呢。”
他没忍住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牧总正穿着岳父岳母同款练功服在院子里有模有样地打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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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楚为回房间洗澡,鬼鬼祟祟的生怕弄出半点声响。
结果姜式就这么抱臂坐在床头,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怎么醒那么早?”牧楚为脚步一顿。
“干嘛?怕我看啊?”
牧楚为快速解开练功服的盘扣,衣服松松的挂在身上,故作轻松道:“怕什么?”
姜式好像还是第一次看牧楚为露出窘迫的神色,顿时来了兴趣。
“动作挺标准的。”姜式点评,“等你退休了正好用得上。”
“好啊——”牧楚为眯起眼,透着几分危险的信号,“我想让你多睡会儿,才替你去当乖儿子,结果你就躲在楼上看我笑话是吧?”
他缓步靠近,白色练功服衣摆飘逸,竟有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潇洒。
“没。”姜式否认,在牧楚为欺身压过来时,突然抬手摸摸他的头发,“我也觉得你乖。”
牧楚为一怔,刚刚还挂在脸上的危险神情差点没绷住,他偏头在那只雪白的腕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拿我当躲躲糊弄啊?”
姜式“嘶”了一声,却也没躲,迎上牧楚为的目光,笑吟吟的:“那还差一根逗猫棒。”
躲躲在猫爬架上打了个哈欠,翻身将它的逗猫棒压在爪下。
姜式失笑:“他不给你。”
“我自己有。”牧楚为单臂圈住姜式柔软的腰,起身将独属于他的逗猫棒扛进浴室。
水汽闷热。
姜式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埋怨道:“我一会儿还要跟梁晚出去呢,别咬我……”
“出去?”牧楚为眉头拧起,“不带我?”
姜式:“梁晚那么怕你,怎么带?”
牧楚为湿漉漉的手托起他的脸,绵密的泡沫陷在他小小的酒窝里,牧楚为情不自禁拿指腹去抹:“你还在发热期呢宝贝,我不放心。”
“老子现在满身都是你的味道!不放心什么!”姜式脸被捏得嘟起来,骂不出太脏的词,气势落了下风。
牧楚为眼神晦暗:“你现在身子不好,外面那么多乱七八糟的alpha,我怎么舍得送我的小绵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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