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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姜式呛个半死,“谋杀啊!”
牧楚为一脸无辜:“我弟以前不乖乖吃药,我就这么喂他的。”
“我不是你弟!”姜式咳着瞪他。
“睡觉啦。”牧楚为不理会他的小脾气,自顾自给他掖好被角,用被窝把他裹成软乎乎一团,然后突然转过头看向医生,“成结昨晚倒是第一次,跟这个有关吗?”
“啊!!”姜式无地自容,暴跳如雷,打算爬起来跟牧楚为拼了。
“应该有关,总之没大碍的。”医生瞄了一眼被姜式扯着衣领死死摁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牧总,小心询问,“需要镇定剂吗?”
牧楚为被压着动弹不得,却一脸清闲自在地冲他摆摆手:“不用,你走吧。”
医生感叹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死到临头还那么从容。
牧楚为仰躺着任由他掐住颈子,只拿手背贴贴姜式的额头,轻声说:“我担心你嘛。”
姜式瞬间没了脾气,只剩羞耻。
他甩甩脑袋,撇开牧楚为的手,赌气翻身钻回被窝里:“假惺惺的,谁稀罕。”
“你呀……”牧楚为侧身靠在床头,隔着被窝轻轻拍了拍,“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姜式小声抱怨:“信你,你哪次没坑我……”
吃了药的缘故,睡意渐浓,他越说越困,眼皮子渐渐合上。
就在他睡着的前一秒,他似乎听见牧楚为云淡风轻地随口提了一句。
“睡吧,睡醒了跟我回家吃饭。”
“?”姜式瞌睡都吓醒了。
“家宴啊。”牧楚为的提醒让姜式回想起那个自己被中途赶下车的庄园。
“为什么!”姜式不知道这家伙又动什么歪脑筋,“为什么连我也要去,我不是……”
拿不出手吗?
姜式撇了撇嘴,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牧楚为悠悠一声轻叹,垂眸看他:“我怕不带你,你又胡思乱想。”
放屁!
姜式一个字都不信。
绝对有什么坑在等着他。
姜式:“谁爱去谁去,我不去。”
“说晚了。”牧楚为耸肩笑了笑,“我已经告诉他们今晚要带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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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式始终坚持不踏进牧楚为家门半步!
奈何吃了退烧药,半梦半醒间被牧楚为抱起来换了衣服打包塞进车里,一路上昏昏欲睡任人摆布。
牧楚为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烧没退,眼皮懒懒耷拉着,脸颊泛红,他半开玩笑道:“要是你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要不我把这家药厂收购了,你说好不好?”
姜式一点都笑不出来。
因为他在牧楚为眼底看见了几分认真。
姜式眼皮子打架,硬撑着打了个哈欠以示鄙视。
牧楚为失笑,轻轻抚上他的双眼:“再睡一小会儿吧。”
姜式不想,但也只能乖乖睡着。
车子开得缓慢平稳,一路睡得很沉。
醒来时,正好听见牧楚为说:“退烧了。”
“哦。”虽然不发热了,但他还是感觉虚脱无力,最后挣扎,“我走不动,不去了。”
牧楚为也不点破,笑笑说:“我抱你。”
姜式想了想,改口:“我这样不礼貌。”
这点牧楚为深表同意,但不介意:“你平时也不礼貌呀宝贝。”
他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宝贝搞得姜式一阵恶寒。
干脆说了实话:“我不喜欢你家里人。”
“没关系。”牧楚为坦然,“他们也不喜欢你。”
果然。
“你他妈就想看我被你们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姜式揉了揉眼睛,“是不是?”
牧楚为捉住他的手,要他别揉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我说不是,你信么?”
姜式:“狗才信。”
牧楚为摸摸他被搓红的眼睑,没再说什么。
姜式最终还是被赶鸭子上架半扶半抱着进了庄园,一路上脸比鞋底子都黑。
见到牧楚为家人也没个好脸色,冲牧楚为母亲翻了个白眼就当打招呼了。
弟弟皮笑肉不笑:“装都不装了?”
姜式反手甩他一中指:“对。”
他又不是来嫁入豪门的,既然心知肚明对方根本看不上自己,那还装模作样演什么毕恭毕敬。
“不是吃饭么,饭呢?”姜式反客为主,他丧着一张讨债脸催促,“菜都不上在这儿废什么话?”
一旁的严颂都惊呆了。
“哥。”弟弟冲牧楚为使了个眼色,要他好好管一管自己的人。
牧楚为无奈地看了姜式一眼:“介绍一下,这是姜式,我的……”
“不用介绍。”姜式打断他,“吃完我就走。”
在众人面前,母亲端庄大气,丝毫不介意姜式的冒犯,反而替他打圆场:“年轻人嘛,有个性。”
要不是见识过这女人的另一副嘴脸,姜式都差点感动了。
他两手插兜,无视女人直接与她擦肩而过,自己找饭桌去了。
留下牧楚为给母亲赔笑脸。
姜式知道接下来是熟悉的母子情深把自己晾在一边的场景,所以他看都懒得看,打算找到饭桌,自己吃了就走。
他们有钱人屁事那么多,给他们留点剩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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