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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足球、乒乓,这些体育运动尚且会被部分家长认为是没有必要的课外活动,遑论是打游戏。
新世界的大门,是被同班男生自习课上忽然暴起大喊一句“dota2出了!”给打开的。
有人被吓了一大跳,然后蹙眉指责,你一定要喊吗?
有人则两眼一亮,dota2出了?要测试码吗?在哪个平台?
学校旁边小暗巷里的网吧,天花板永远修不好的白炽灯,被烟熏得焦黄的墙,两个少年挨着坐下,折腾了好一阵后终于进入游戏。
dota2,dota的续作。彼时精美的地图,全新的英雄模型,斯坦福大学交响乐团录制的背景音乐,这一切都在冲击着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两个人。
在dota的年代,他们还只能逢年过节的时候,看邻居家的大哥哥玩一玩。根本看不懂,但硬看。
后来发现了游戏风云节目,需要付费,他们在江从星家里义无反顾地用家里的座机付费,尔后被父母各打五十大板。
再后来,终于熬到了初中,父母忙于工作,dota2的问世,真是对的时间出现了对的游戏。
所以如果说有什么能暂时让顾池音和江从星成为短暂的朋友,那就是他们双排打dota2的时候。
接着他们像所有电竞爱好者一样,喜欢一支战队,崇拜某位选手。
然后在上学和练车之间抠出时间来关注他们的战绩,看看他们的对手。
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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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音伸了个懒腰,“唉——十年了,frost再不拿个世界冠军,他就28岁了。”
江从星靠进沙发里,抬头看着休息厅的天花板,“是啊,其实有时候我都不希望他再继续打下去,他的年纪,反应,大局观,已经不适合打职业了。”
“他适合!”顾池音瞪过来,声音不大,但威慑力极强,“他状态很好,你看他kda啊!”
威廉不敢出声,在手机上给老婆发消息,撒娇说队友好可怕。
“frost就是太在意kda才会这样,他已经陷入了一种怪圈,你看他的经济输出比,他为了漂亮的数据已经不择手段了。”江从星说。
说完,周围的声音好像涌不进两个人之间的空气,这是个比较宽的单人座沙发,两个人坐在一起会迫不得已的大腿贴大腿。
也是因为他们说的是中文,威廉能察觉到气氛不对,但并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匆忙打开的翻译软件它忽然需要更新才能使用。
顾池音沉默地看着他。
事实上被顾池音这样长相的人凝视着,压力还是挺大的。
他五官非常好看,清俊得恰到好处,不失男性的骨骼感,和没睡饱会泛红的下眼睑,江从星实在是不敢久看。
于是江从星收回目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frost有点偏执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顾池音冷静地说。
江从星知道他非常喜欢frost这个选手,十年前参加国际邀请赛初露锋芒,现如今天才少年变天残老年,人在中路十个信号往他头上点。
而茫茫互联网上骂声一片,键盘侠们让他别再进隔音间丢人的时候,顾池音自己一个号,拿了江从星的号,在贴吧论坛跟人从白天喷到黑夜。
期间江从星还接了一次手,顾池音说,他打字。
“江从星,这种话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第二次。”顾池音说。
他说得非常认真,尽管后面没有接一些“再让我听见一次我就如何如何”的警告,但这对江从星来说已经足够了。
“好。”江从星点头。
两人之间的状态又回到冷脸相对,但顾池音自己也明白,他说frost的那些问题,何尝不也是心疼英雄迟暮。
自然,顾池音也不是少年时期非黑即白不留情面,他还是给了江从星一个台阶。
“记得抢ti门票。”顾池音说。
江从星一笑,“好。”
三岁就认识,二十年了,顾池音是“真的生气”还是“这个气我一定要生”,江从星可太清楚了。
所以有台阶他立刻下,然后站起来抻了下队服,“我先过去了。”
“嗯。”
江从星回到他们车队休息的地方后,顾池音端起咖啡又灌下去半杯。
威廉凑过来问他,“什么战队呀,什么游戏呀,什么比赛呀。”
顾池音苦笑,“唉,从十年前就喜欢的一个职业选手,今天打ajor级联赛,又输了。”
威廉眨巴着人畜无害的大眼睛,那是真欧式大双,来自德国。
“别难过,对了,ti又是什么?”
ti是威廉从他们对话中听见的英文字母。
顾池音给他解释了一下,那是国际邀请赛的简称。
而今年,恰好国际邀请赛的举办时间,是f1夏休前最后一站大奖赛结束。更巧的是,今年夏休前的最后一场大奖赛在美国,所以他和江从星决定奔赴一次现场。
威廉听了三分诧异三分羡慕,还有四分迷惑。
“我以为你们老死不相往来?”
顾池音想了想,解释道:“你要知道,在共同的敌人面前,偶尔是可以合作的。”
说着,顾池音把手机屏幕朝向威廉,“frost的敌人就是我和江从星的敌人。”
顾池音指着战绩表对面的那个中单,“就他,16岁打职业,江湖人称上辈子拯救了地精一族的男人,地精修补匠100胜率,关键年纪还小,他就是我和江从星共同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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