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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面对的薛楚山收起弓箭,朝他的方向拱手,「河二公子。」
薛亭苒也从屋顶上跳下来解释,「河二公子,这人在易家鬼鬼祟祟,我们正要把他擒拿。」
「嗯。」被称为河二公子的男子河涣之缓步靠近许子忻,「你是谁?」
平淡质问的声音,让许子忻冒出更多的汗水,他低着头转身,直接跪趴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去偷东西!但是我什麽都没偷成,就被公子们抓到。你们放了我吧!下次再…也……」他连连跪地鞠躬道歉,想就这样直接混过去,却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怎麽回事,浓浓的困意袭来,许子忻心里骂了一声,倒地昏睡过去。
「……」现场一片悄然无声。
一直躲在一旁的小角默默走来,用鼻子顶了顶昏睡的许子忻,似乎想要叫醒他。
「阿,那只狗。」
「是许公子。」跟来的河咏言和河南竹立刻认出来,连忙走上前看。
「许公子?你们认识?」薛楚山问。
河咏言点头,「是,这位许子忻公子是门外自学者,懂得一些玄学。上次我们在忱家渡化恶灵,他也帮了我们。」
薛亭苒皱眉,「他也是玄门人?可是他方才还在磕头谢罪,说他是闯空门的。现在又被吓晕?」
「他不是吓晕,只是睡着了。他说这是从小的怪病,突然就会睡着。」河南竹将人翻过来,许子忻的确陷入沉睡。
「这人好奇怪啊……既然不是小偷,那他跑什麽?」薛楚山百思不得其解,众人也是一片困惑。
杨秀瑀皱着眉开口问,「嗯……少主,你觉不觉得许子忻这个名字很耳熟?」
「嗯。」个头最小的男子点头。
「鸿桓,你听过他?」薛亭苒问,娄鸿桓想了想。
「我不常出来,应该是在娄家听到……」
「我也暂时想不起来,但一定是在哪里有听说,而且还是很大的事……」杨秀瑀皱着眉思考。
河涣之看向昏睡的人,伸手把了把脉,突然ch0u动一下,立刻收回袖子里,似乎不想被其他人察觉。
「咏言、南竹,先把他带回我们客栈,待他醒来再说。你们是在调查这镇上的事?万事小心,有任何事尽管找我们。」
「是!」众晚辈朝河涣之拱手行礼。
按上次经验,这个叫许子忻的男子t重轻的不可思议,河咏言一个人直接就能将人背起,河南竹很开心又能0到这银毛犬,热情的招呼牠一起走。薛家弟子和娄家弟子则回到易家继续调查。
河涣之默默捡起地上的树枝,皱眉思考。
你看,这是我和谦哥哥的儿子,叫薛亭苒,也是你的外甥喔!苒儿,那是你小姨母,快叫她来陪你玩。
救救苒儿……
对不起…千萤,对不起……
一只手缓缓举向半空,许子忻睡梦中皱眉,嘴巴张合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摇头。
另一只b他还要大、指骨分明的手缓缓靠去,却像是大声叫唤似的,许子忻猛然睁眼,高举的手抓住对方的,一双眼凶狠地瞪向手的主人。
浅绿se服装的男子坐在床边,俊美的脸没有一丝的惊慌失措,就是静静看着他。
许子忻似乎认出人,身上没有散发出凶狠的敌意,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手也不自觉的放开。
「你……嘶!疼……」脑门突然一阵ch0u痛,伸手0到一圈棉布包紮。他缓缓坐起身,想起来昏睡前,脑袋又直接砸地了。
「千萤。」河涣之轻声呼唤,「你被转生召唤多久了?」
许子忻顿时睁大了眼、全身寒毛倒竖,彷佛这不是一句平常的问话,而是审问,身子僵y的不敢看他。
叩叩!
「河二公子,我与南竹端来饭菜,许公子醒了吗?」门外传来河咏言的声音。
「醒了、醒了,我我我我醒了!」许子忻连忙抬头喊,他从没这麽感谢外人打扰。
河涣之只是默默看着他,若有所思。
房门缓缓打开,银毛犬首先钻了进来,许子忻也已经穿好鞋子,接住扑到他怀里摇尾蹭脸的小角,看向端来饭菜的河咏言和河南竹。
「原来是你们,不好意思啊!又被你们救了。」
「哪里,只是碰巧遇到。许公子若是饿了,先来吃饭吧。」河咏言笑着将饭菜放到桌上,许子忻立刻扔下小角跳过去,「这位是我们河家二公子,是现任家主的弟弟,河涣之前辈。」
许子忻惊讶睁大眼,「原来是大前辈!!多谢你们相救又请吃饭,那我不客气了!」双手合十道完谢,捧碗夹菜塞嘴,像个饿si鬼般狼吞虎咽,还顺手扔了一个r0u丸给小角,看的河家弟子都愣了。
「慢点吃,这些都是给你备好的。」河咏言连忙劝,还替人倒好茶水。
「都给我?你们把我扛来床上睡,怎麽好意思又吃你们的?」许子忻从怀里拿出荷包放桌上,「我自己也有赚钱,这饭菜算我的。」
「说了我们请客,你那点钱还是省着自己用吧!」河南竹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倒茶水喝,「不过你也不得了,居然跟娄家有这麽大的渊源,难怪你不惜说谎也想逃。」
这话差点让许子忻真的呛到,连忙咽下嘴里的饭菜,「什、什麽渊源?」
「我们都听说了,你曾经被误认为是娄家主的私生子。」河咏言无奈笑道。
咳噗!许子忻直接往旁边喷菜。
「我?私生子?娄家主?娄若翊娄家主?」
「你不记得了吗?也是,连娄少主也是很久才想起来。」河南竹无奈一叹,「他们说大约是九年前,你母亲带着你到娄家找娄家主,信誓旦旦的说你是娄家主的孩子。但在滴血认亲过後,你与娄家主却没任何关系,听说你母亲受不了打击,当场就疯了。」
许子忻默默啃着r0u丸,悄悄放松紧张的身子。
「你不记得了?」一同坐在旁边的河涣之盯着他问。
许子忻慌张笑着,「啊!好、好像有这件事,但那时我也很小,记不得这麽多……」
河咏言和河南竹都是一脸担忧,「记不得了?但我们听娄少主说,你被你母亲当场痛打,还是娄家主去阻止她的……你也不记得了?」
许子忻冷汗直流,「这个……或许当时我被打晕,不记得了。你们也知道,我这动不动就睡着的怪病,脑袋砸伤都不知道。而且还是那麽久以前的事,之後我爷爷觉得颜面丢尽,不只不认我这个孙子,也不知把我痛打多少回,那一次我还真不太记得……不是,你们别这样看我啊!我脑子虽不好,但身t还挺健朗,至少b较耐打了啊!」眼看河咏言和河南竹都是一脸心疼哀伤,许子忻顿时觉得自己似乎越解释越糟糕。
「这有什麽好得意的?你脑子真的不太好……」河南竹一听对方这麽悲惨的身世,连气都发不出来。
河咏言双手拍桌起身,「许公子,不如你入我们河家吧!你的资质不错,我们河家定能……」
「啊!我吃饱了!」许子忻连忙伸手阻止他继续开口,他抓起已经帮他放在旁边准备好的外衣和腰毯,冲向窗户,「我自由自在惯了,多谢招待!我还有事,先走了!小角,咱们走!」他说完,直接跳窗逃走。
「许公子!」两人连忙冲到窗户,看着人顺利着地,没命似的逃跑。
「这人怎麽回事?他是嫌弃我们河家吗?!」河南竹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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