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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念的还是皇兄,总忍不住想起他那张高冷清丽的脸以及那具美丽诱人的身体。
不知皇兄是否已娶了太子妃,不过他那副身子,真的会有女人接纳吗?
他才明白,自己对皇兄的感情,早已从不甘执着变了质。
十八岁,他立下赫赫战功,风光回京。父皇赐予他一座王府,却不封他为王为将,只还另外赐了一些物质上的奖赏,众人都在猜测父皇对他的态度。
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冷宫弃子罢了,哪怕立下天大的功劳,那人都不会对他改观一点。
他最期待见到的只有皇兄和养母。
皇兄依旧高傲冷淡,身材颀长,一身白衣,如仙子一般,他一眼就立马昏了头。
他看见皇兄和柳太医谈笑风生,却对他依旧冷脸,似乎比从前还冷淡,他顿时妒上心头,柳太医都已近不惑了,皇兄对着这么一个老头子为何还能如此笑得开心!
于是他派人去查柳太医,这一查不要紧,竟把皇兄的身份给查出来了,父皇根本就不是皇兄的生父。
原来当年皇额娘入宫之前,柳太医曾是她父亲祁大人的门客,后经祁大人推荐入了太医院,皇额娘同他是有过一段情缘的,两人恩爱非常,恐怕都要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不过后来皇额娘还是被她的父亲送进了宫。
当时皇额娘入宫不过短短一个多月便查出有孕,并且当时是由柳太医与另一位老太医冯渊一同为她保胎,只是后来还没到皇额娘生产之时,这位太医便请辞回乡了,这让高永铭很难不多想。
他又派人去冯太医乡下细查,原来冯太医回乡后,他的孙子染上赌博,欠上了一屁股债,可怜冯太医一把年纪,还要当街摆摊替人问诊,他帮冯太医一家还清了赌债,又威逼利诱一番,冯太医便什么都招了。
当时皇额娘的月份其实是谎报的,实际上她应当是在进宫时便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只是皇后和柳太医许诺了他好处,让他封口,他便帮着伪造了皇后的孕簿,所以后来她是足月生产的,并非早产。
由此推断,皇兄的生父只能是柳太医。也就是说,他和皇兄并非亲生兄弟。
得知这个真相的时候,他心内并不太震惊,反而充满了欢欣,既然他和皇兄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他对皇兄的念头,便不是什么人伦罪恶了。
他肖想了皇兄多年,势必要得到皇兄,皇兄也只能是他的!
之后的日子里,高永铭也不是每日都来他府里,偶尔来也是必定要缠着他圆房,他仿佛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虽然是强迫的,但那人也并非只顾着自己爽快,每次都会先把他伺候舒服了才开始进来,他的身体也颇为适应这样的性事,每次都感觉愉悦。
只不过他们俩的开始终究是不齿的,他心里仍然是恨他,恨他非要用这么强硬的手段开始一段不光明的关系,更恨他粗暴地将自己的身份揭露出来,他如今已经无法再如从前一般面对父皇和柳太医了。
而且他们名义上还是亲兄弟,一旦被人发现他们两人的私情,恐怕牵连甚广。
所以他在那人不来的某一天,又熬了一碗避子汤,没有丝毫犹豫地喝了下去。
真的太苦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人竟然会知道他又喝避子汤,第二日过来便又将他压在床上狠狠做了一整晚。
高永宁这才知道那人在他府里安了人,因为这事他同他大吵了一架,那人却哄骗他说是因为担忧他的安危,才这么做的,可他根本不相信,跟薛景细细盘问了府里的每一个人,可府里的人都跟了他许久,他根本找不出异常,于是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但是却吓得他不敢再喝避子汤了。
除了性事这方面身合心不合之外,高永宁觉得他在别的方面也过于怪异。
有日下人忽然呈上来一个三层的四方锦盒,说是四皇子托人送来的,高永宁感到不解,明明他来的时候带过来就是了,为何还要另外托人送过来。
他打开一看,第一层放着几件纯白色的棉制布件,细长的棉布两端还缝着两根带子,他虽没有用过这种东西,可也认得出这是女子来葵水时用的月事帕。
他虽然长着一个雌穴,可却不像女子那般每月会来葵水,他之前听说过有些女子来葵水极为痛苦,就连下地行走都不能。
他对着这几件月事帕感到无语,那人到底在想什么。
他再去看第二层,是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肚兜,布料柔软,摸上去比他现在穿的仿佛还要舒适。真是疯子,他可是太子,那人难不成以为他还会缺这几件肚兜吗?还是说他收下这几件肚兜后又能满足那人什么奇怪的癖好?然而当他将那几件肚兜拿在手中细细看时,看清上面绣着的图案时他的双手都忍不住轻颤起来,顿时觉得又气又好笑,原来每个肚兜上都绣着一对贴颈交缠的鸳鸯。
岂有此理,自古以来都是夫妻才用鸳鸯,这人端的什么心思可见一斑,真是胆大包天!还有最底下的一层,他倒要看看这人还有些什么过分的玩意!
果然更过分,最底下那层竟然装着两件薄纱制成的肚兜和亵裤!放在手上竟然能清楚地透出他手指的模样,若是穿在身上……高永宁幻想了一下,便感觉脸都要红透了。
色狼!疯子!混账!
高永宁将那几件东西又塞回了盒子里,对着那锦盒一时羞一时恼,过了一会便干脆将那锦盒丢进衣柜深处,眼不见为净。
他并不以为那人送这些东西给他是在关心他,他只当那人在羞辱他,于是乎他根本不愿意穿那些东西。
当高永铭来的时候,拉开他衣服发现他并没穿自己送给他的肚兜,一言不发,在他身上不断啃咬,留下不少深深浅浅的痕迹,进入的时候也有些狠,其实高永宁有感觉到他的失落,但他身为被侵犯的一方,不会蠢到去同情入侵者。他单纯觉得高永铭是以折辱他为乐,怎可能会因为他这般举动而难过。
他那时也丝毫没有想到,后来在床上,这些贴身衣物也能成为他们缠绵的乐趣。
除开他和高永铭这些事,他之后还去坤宁宫又问了母后,她和柳太医之间的事,可是母后却不愿多讲,只让他照顾好自己。
他能明白母后回避的缘由,毕竟是不光彩的过去,而且这种事情少一个人知晓,便少一分危险,一旦示众,他们母子俩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的日子将就过了一个月左右,高永宁总感觉最近自己的身子变得怪怪的,闻不得一点荤腥油膻,否则就会恶心想吐,除此之外,他还感觉疲惫嗜睡,仿佛怎么睡也睡不够,偏偏高永铭那家伙还总在夜里闹着他做那事,害得他白日里一整天都想困觉。他还感觉小腹总是隐隐作痛,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症状,原本以为是临近初夏、天气变热的原因,于是唤了柳太医来,他天真地以为只要开两剂药便无事了。
每每到了身子出毛病的时候,他就只想到柳太医,虽然他和柳太医的关系不可泄露,需要避嫌,但这么多年,他和母后一直都只信任柳太医一人。
柳太医依旧来得很快,高永宁懒洋洋地伸出手给他诊脉。
柳太医给他把起脉来,没一会便开始眉头紧皱,高永宁有些被他这副神情吓到,接着他朝着高永宁低头作揖,“太子殿下。”
然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高永宁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他立马吩咐薛景出去,薛景顺从地退下,离开前还把门关上了。
屋内只剩下父子俩人,却都还遵着身份规矩。
“柳太医,孤究竟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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