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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顾少年还没洩完水液,强行将人按趴在床上,双手在腰后交迭,一手固定住他,挺腰继续抽插。
卓温完全被压制住,想用膝盖撑起身子,只会被将腿打得更开。
弗檬不復往日温柔,先前的粗鲁只是情趣,现在每一下都在卓温的承受边缘,甚至一边扩大他的底线。
卓温的哭喊全被枕头吞没,他挣扎着侧头,只看到弗檬冷厉的眉眼。
「想死那就干死你。」
「哈啊啊——」
……
卓温不记得自己被干了多久,只知道弗檬在里头射了很多,隐约之间似乎还看到了白羽,那是一对漂亮的、几乎刻印在灵魂里的羽翼。
这次卓温烧了很多天,再次睁眼,全身和床铺异常干爽。
他望着天花板发愣,他好像从来没有这种干爽的记忆,每次醒来身体都早已为交合准备好了。
为什么?
他抬手按了呼唤法阵,来的却不是弗檬。
「殿下。」
「……弗檬呢?」他的嗓音嘶哑。
「殿下,队长他……」亲卫队员斟酌着小心道:「队长只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卓温愣神,一封雪白的信被递到眼前。他让人退下了才打开来看。
信纸里夹了一根白羽,是神族的。
「魔族的诅咒无法消除,只能转化成唯独看到我会有慾念。如今我不在,您也能做个称职的王了。」
「很抱歉我为了留在您身边,迟迟未替您解忧。」
「属下失职自请退队。」
卓温反覆看了几遍,才确定自己看懂了。
他垂着眉眼,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好生气。
留根破羽毛有屁用。之前资料上还写人族,骗子。
是不是故意把人做昏了好逃跑?胆小鬼。
虽然先说想死想把他调走是他不对,但这样我行我素以下犯上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好气。
他裹着外袍下床,站在床头的呼唤法阵前,弯腰将白羽放在中央,接着闭上眼,低语呢喃。
法阵隐隐泛光,圆形边缘拓宽了一倍,细密符文跃动刻印其中,卓温身上的外袍随着魔力流动带来的风翻飞。
睁开眼,虹膜里彷佛坠了星子,他启唇:「我不同意你退队,不接受任何理由。」
法阵中央的白羽蜷缩,承受不了过多法力,卓温直截了当。
「立刻回来。」语毕,羽毛失了光泽,彻底成了粉末。
如果弗檬拒绝,他也没有丝毫能够念想他的事物了。
法阵黯淡下来,拓宽的部分逸散在空气中,只留下原先连结亲卫队的符文。
卓温第一次平稳地自己走到衣帽间,换上得体的礼服,指尖不再颤抖,皮肤不再发热,能够挺直背脊、抬头挺胸。
垂眸扣上胸针,湖水绿的宝石和双眸相得益彰,清浅朦胧。
不疾不徐打理好自己,他看着镜子发呆。
-
再次见到弗檬,是即位的那个夜晚。
八年了,卓温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卓温躺在露台的长椅上,看着不速之客,抿了抿唇边的红酒。
八年了,他当然不会像少年时那样情绪外露。
弗檬倒是没变,除了身上再没了亲卫队的那身军服。
喀。高脚杯轻落在桌面上。
弗檬始终垂眸,任由锋利的视线打量。
「弗檬?埃克利格。」卓温徐徐往酒杯里倒酒,直到三分之一满,才轻轻放下酒瓶,「你拿什么身份来见我?」
高大的人影单膝跪下,垂着头,「祝贺您,陛下。」
卓温抿酒,无声端详着他,「我该谢谢你,不是吗?」
空气一时沉默,见弗檬不打算说话,卓温缓缓晃动酒杯,「老头子那时候以为诅咒消失了,又生了几个小孩,后来全都乱成一团。」
「我见过他们像野兽迭在一起爬行,我很感激你没有让我那般狼狈。」
「还有什么呢?好像如今的一切都得谢谢你。」
「陛下。」弗檬依然低着头,出声想阻止他。
又是一声轻笑,「你眼里没有我又何必喊我陛下。」语毕,他起身就往屋里走。
这话既是说他低头不敢看他,亦是说他当年行事我行我素、一走就是八年杳无音讯,或者,还有那么一些其他意思。
本不期望他有所回应,却听他道:「您不开心吗?」
卓温转身,上前两步对着他肩头就是一踹,「开心个屁,滚。」
弗檬跌坐在地,愣愣看着他的背影,看他拿起酒瓶对嘴猛灌,连忙爬起来抢过。
「殿……陛下!」
「呵,」卓温抬头看他,伸手,「给我。」
「您不能喝这么多。」
「关你屁事。」看弗檬发愣,他抢回酒瓶一边喝一边进屋。
被转化后的诅咒在见到弗檬时早已开始躁动,和他对上眼时身体更是发热发痒。
他扔掉酒瓶钻进被窝里,将自己牢牢埋住,缩成一团。
弗檬不知所措地看着。
眼前的景象和尘封的记忆交迭,他想起少年偷酒的夜晚,那时候也是他强行夺下酒瓶,少年抱着他又哭又闹,扯坏了他两个钮扣。
少年当时没有抢回酒,只是哭着说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些。
「弗檬……没有你我怎么办……」
弗檬无数次压抑下来的情感,在胸腔里横衝直撞。
「……对不起。」他跪在床边,「对不起……」
他该知道卓温有多依赖他的。
「对不起。」
这八年他都在暗处看着卓温成长茁壮,他曾欣慰过,然而如今看来不过是自我满足。
「对不起。」
是他错了。
「他妈的你就没别的能讲了?」卓温猛地掀开被子,口中全是粗话,「没事就滚,没人留你。」
弗檬伸手抱住他,卓温被闷在他怀里,扑面而来都是自己喘息的热气。
卓温抓住他后脑勺的髮根,拉开距离抬手按下床头的呼唤法阵。
弗檬一愣,下一秒就被赶到的亲卫队架住腋下,一左一右固定住。
「把他丢出去。」卓温咬牙。
「是。」
弗檬被拖动两步才回神站好,「我自己走。」说着,几下挣脱箝制,从露台跑了。
挥退下人,卓温坐在床中央,单手捂住脸。
……当年私奔多好啊。
如今皇室就是一堆烂摊子。回来个屁。
他终究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不问对方意见直接做出决定的,那种讨厌鬼。
但国王不就是做这种事的吗?
他自我安慰,瞎想一圈按下体内的躁动,闷头睡了。
弗檬不知道怎么办。他在树上看着卓温,坐了很久很久。
——像过去八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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