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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忙水患的事被气得回了叁清,连那上清真神都现身来接,一时舆论轰动,但也因那水患被勉强压了下去,帝君一直对外而言你们感情颇好,近来事务又忙,左不过忙完之后再去叁清将你接回,让你好好休息…”
男人话及此处却是表情奇怪,眉头猛然一蹙,喃喃道:“不过大概是那些人闲了,愈发口舌,我昨日回府路过小摊,还造谣说你与玉清真神其实……”
话语未尽,像是难以从口舌中说出那等字眼,暮汜憋红了一张脸,索性罢手气道:“那都是些什么垃圾!一天天正事不干!就成天造那等污秽的谣,早晚得被取缔解散了去!!”
雩岑吓得一愣…就算对方知晓她与玄拓的关系,也不过是昨晚实际才发生的…应该不会……
“总之…!总之你这般任性,我不同意!”暮汜气得俊脸通红:“我方才以为你来,不过是想借我与帝君传个口信什么…我私下听闻其实那夜你根本不想走,却是玄拓不同意这门婚事,强行欺压将你带走囚在府内的,我也曾悄悄潜入找过你一回……”
话及此处,暮汜像是颇不自然地下意识避开了对方的视线,气道:“当初若不同意,为何要收那聘礼,再者我也不知你究竟是何回事…若真是被囚,我们天帝一脉又何曾怕他那叁清了,恐怕帝君也是不会罢休的!”
“你来找过我?”这回换到雩岑提问,有些傻了。
“我本想当面问问你…咳…”暮汜避开眼道:“那…那日严防死守…我未…我没顺利找到你…”
“如今想来,你莫不是被叁清逼迫来退婚?”还未细想的雩岑便被对面猛然腾起的男人抓住肩膀道:“那天衡哪是个跟班,我一见就觉那气氛不对,再说你又哪是那种娇气不讲理的,哪是传闻中说是与帝君闹别扭就跑回叁清的…定是出了什么事…那两人一看便非善茬,就是来监视你的。”
“不对…可你若被囚,以帝君那等的脾气,又岂能容到现在?”
怎样的逻辑都不甚通顺,似乎推测不出一个相对合理的借口,确乎陷入了思维误区的暮汜转眼便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方才的一系列推测。
“所以究竟是何情况?”
反过头来的质问,令得雩岑有些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这其间的错乱太多了,玄拓好似是囚了她,却又好似并没有,再加上真正的事实与传闻也好、猜测也罢,大相径庭得多,再加上关于零随之事实是太多,就算她肯透露,这也非叁言两语之事能够解释清楚的。
雩岑叹了口气,太阳穴微有些胀痛,终是低声道:“说来复杂其实是他不愿见我罢了。”
她回来之事恐怕不好隐瞒,但从零随回宫一事,濯黎就是再迟钝,恐怕也早已知晓她已然回到上界的行踪…
不知为何,从那日来接的是清微府而非少阳府之时她就知晓…
濯黎已然不想见她了。
什么都好…不过一切都是她的自作自受罢了。
若这段感情一定要有一个受害者存在的话…濯黎确乎什么都没有做,一腔热情却被她伤了个透。
“…?!”
暮汜显然被这等信息冲击得一下有些慌了头,至少从他认识帝君的方方面面来说,对方都是个细致好脾气的男人…至少对于雩岑的宠溺包容都是有目共睹的,新婚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
“抱歉…暮汜。”
雩岑微敛杏眸,默然地坐靠着将下巴搭在膝盖上,有些黯然道:“许多事…是我欠了他,他如今这般也是应该的。”
“他如今不想见我…也或许这段关系从一开始便是个错误,结束了,放了我,也放了他。”
“每个人的和离都是不同的,也许你没必要这样纠结许多,再者我也不知我的户籍究竟是归属叁清还是云府这里…抑或是昆仑?…登记了也好,没有登记更罢,我写这个,其实是对于他的一份交代罢。”
“终究…是我对不起他。”
这世界之广大,原灵境之广大,濯黎这般的人可以拥有更多比她更好的选择,当初或许只是一个错误。
…早些结束了也好。
结束这一切,离开叁清、离开上界,永远永远…离开这一切。
暮汜有些欲言又止,本想再度追问,看着那身侧之人一时变得有些黯然神伤的气场,终还是轻叹一口气,像是那时雩岑暂居于英招府上,两人日日相对偶时的那般,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其实恍然说来,他对雩岑并非没有感情…只是这种感情,更像是在看比他小上许多,懵懵懂懂踩过那世间荆棘的妹妹。
“我尊重你的选择。”
无论从道义还是情理上,他显然更希望二者能够继续走下去,可如今如此,便其实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
“所以你找我,就为了一份和离书?”
“还有我匆匆离开时放在府上的东西,里面有不少他的东西…我想也一并还了罢。”
暮汜长叹一气,似乎对这种想要两不相欠的分离很是理解,点了点头道:“都在,我娘都帮你收好了,本想给你送去,想着还是保存着你来拿比较好。”
“你是马上需要,还是明日你再来,我一同带给你?”
“倒…也不必如此着急。”雩岑抬眸,“能麻烦你将和离书的格式与我讲一讲,我且写好了,你倒是也不必把东西给我,代为转交给他罢。”
“……”
暮汜沉默地顿了顿,道:“其余的忙我都可以帮,唯此不行…抱歉。”
“?”
“东西我可以代为转交…这和离书,你最好还是亲自交给他为好。”
“可他分明不想…!”
“那也要去见一见!”暮汜咬着牙道:“这般不负责任,你又对得起谁?!”
“你如今又未曾去见,又何言他不肯见你!”
“…我……”
雩岑说不上话来,或许其实她一直有些侥幸,想要通过别人来彻底避开与濯黎的相见…
这终究是有些臆想的。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那天衡…”
若想要正视问题,溜出去见濯黎一面,恐怕不说新月如何,天衡便是横在眼前的一道大山。
毕竟她信誓旦旦与玄拓说了这件事,如今想要反悔去九重天,恐怕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
暮汜眉头一皱,这才想起这般的棘手之事,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每个人都有特殊的气场…神对于实力低于其的对手感知得更是敏感,更何况天衡这般当年征战神魔战场的神……”
像是想起什么,雩岑将当日濯黎送的一对原灵玉从腕上咬着牙驱力脱下,又从腰间解下那块星蓝色的原灵玉,将那一对玉镯强塞给男人之后,握着那个玉佩道:“这些都是原灵玉…濯黎送我的你帮我一齐退回好了,不过我想要去见他…原灵玉可以隐匿行踪气场,应该也可以罢?”
“原原原…原灵玉??!!”
反应过来的暮汜吓得双手震颤,慌慌张张将那对玉镯又塞回给她,甚至顾不上去探究为何雩岑一下能掏出这么多这种似乎已经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颤颤巍巍急忙推辞道:“这样的东西,若是在我这弄丢了…我恐怕一百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原灵玉,已然是这世间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宝物,又如何能在他这般手里存放。
怀璧其罪。
“而且…你这般的分身恐怕只能骗得了神以下修为的仙,神已然可以看破万物本真,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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