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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顾晏耗子药可能只磕了一口,药效持续时间很短,又或者舟车劳顿,他只是有点困了,说话没过脑。他扔下那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沉默两秒,可能也觉得自己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儿怪异,于是捏了捏眉心道:“先这样盖着吧,我下去了。”燕绥之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转下了楼。挺拔的背影转过拐角,接着楼梯处的灯忽地熄灭,很轻的沙沙声往二层那头的卧室去了。没过片刻,咔哒一声轻响,顾晏卧室的门关上了。说是住在一幢房子里,但是各自房间都有洗漱的地方,房门一关互不干扰,还真跟住酒店差不多。燕绥之把阁楼的房门关上,站在刚才顾晏站定的地方看着一眼整张床。如果把纯黑色的床单被子铺好,人再躺进去,丑倒不丑,但确实有点儿不入眼……太像丧葬现场了。他想了想顾晏刚才的反应,哑然失笑。很多人对这种事情很敏感,他在这方面却迟钝得简直令人发指。当然,他也不是真的想不到,而是确实不太在意。毕竟他从业多年,碰到的直接威胁数不胜数。最初还有点反应,再后来就百炼成钢了,更别说这种口头或是习惯上的忌讳。如果在意太多,那真的寸步难行。不过这种有人帮他介意的感觉倒是不赖。尤其对方还是顾晏,那位对什么都冷冷淡淡不入眼的学生……这让他觉得有点新奇。自打重逢以来,顾同学似乎总让他觉得新奇……跨星球出差完,需要倒一下时差。不止是晨昏不同步的差别,还包括日月长短快慢的差别。普通人彻底缓过来可能得十多天,但燕绥之和顾晏却调整得很快。第二天早上7点。燕绥之换好衣服,赤脚站在洗手台边洗漱。顾晏的房子很多地方都铺着地毯,和他的办公室一样,这使得屋里的脚步声很小,只有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反倒更显安静。很适合他们这种清早听见大动静就头疼的人。燕绥之往脸上泼了几捧冷水,然后抬头看了会儿镜子。自从做过基因调整后,他照镜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基因上的微调,反应到实际长相上其实变化很大。也许洛克那样对五官细节不敏感的人,会觉得他现在的脸某个角度跟以前有点像。但在他自己看来,半点儿相似都没有。所以他至今看不习惯。但是昨天晚上菲兹的那句话却让他上了点心。是长相真的有了细微变化,还是确实受了光线和夜晚的影响?他身上基因调整的时效能维持多久?但这种变化偏偏不能去问别人,近在咫尺的顾晏这几天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很难发觉出细微变化,就算旁敲侧击问了也没用。想知道变化程度,还得等回律所后,看看洛克他们的反应。十分钟后,燕绥之挽着衬衫袖口下了楼,刚巧碰上了打开卧室门的顾晏。“早。”已经站在一楼台阶上的燕绥之抬头冲他打了声招呼。顾晏扣着衬衫纽扣的手指一顿,从栏杆边垂眼看下来。不知道顾大律师是有起床气一时反应不过来,还是单纯不习惯一出卧室就有人打招呼。他垂着目光看了几秒,才应了一声:“早。”嗓音低沉中还带着清早特有的一点儿沙哑,难得显出一丝懒意。“房东先生。”燕绥之玩笑般问道,“厨房借不借?”顾晏扣着衬衫袖口,眼也不抬地下楼梯:“只要你不把自己毒死在这里。”燕绥之嗤笑一声,打开了冰箱门。像他们这种三天两头出差,动辄十天半个月的人,冰箱都挑保鲜级别最高的买,以免一回来东西馊一窝。这种保鲜级别的冰箱,东西放进去什么样,隔个百八十天还是什么样,可以毫无负担地填满它。然而……燕绥之扶着打开的冰箱门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看来你连放毒的机会都不想给我……这里的空地足够放两个成年人进去,你觉得呢?”顾晏:“……”某些人自己嘲讽还不过瘾,还要被嘲讽的人附和一句,要不要脸?好在顾晏师出名门,他从燕绥之身后走过,拿起定时好的咖啡壶倒了杯咖啡,不咸不淡地回道:“我觉得?我觉得昨天可以省去阁楼,直接让你睡冰箱里,要不你今晚换?”燕绥之啧了一声,对这位学生表现出了极大程度的不满。顾晏在燕绥之企图伸手的时候,给咖啡机开了清洗模式,一点儿渣渣都没留给他。然后自己端了一杯咖啡靠坐在一边的琉璃台上,表情冷淡地看着燕绥之动他的厨房。“你这样很像一个刻薄的监工。”燕绥之瞄了他一眼,打趣道,“好像你稍一走神,我就会把你这厨房炸了似的。”“你如果把自己毒死在这里,我就是第一嫌疑人。”“蛮不讲理。”燕大教授点评道。“……”燕绥之留给其他人的印象有点儿十指不沾阳春水——比如饿了就给自己煮杯咖啡或是倒一杯红白葡萄酒,而不是拿起锅铲。这种格外扯淡的误解不知从何而起,但流传甚广。相较于不愿跟人分享咖啡的顾同学,燕大教授展现了他广博的胸襟。他在冰箱不多的食材里挑出几样,给自己做了一份早餐的同时,给顾晏也做了一点——他微笑着对顾晏说:“给你煎了一份荷包蛋,溏心单面熟。”作为不给他留口咖啡的回报。顾·不爱吃生食·包括溏心蛋·晏:“…………………………………”
不过当他把餐盘端过来的时候发现,煎蛋并不是像燕绥之说的那样溏心半熟,而是刚好全熟。燕绥之难得老实地主动热了杯牛奶。等牛奶的过程中,他一直没听见餐桌那边有刀叉餐盘相碰的声音。真怕我下毒啊?他有些纳闷地转头看过去,却见顾晏的智能机刚好嗡嗡振动起来。顾晏的目光像是刚从他身上收回去,戴上耳扣垂眸接了通讯。“嗯。”“就到。”他金贵地回了对方几个字,然后安静地吃完了面前的早餐。“要走了?”燕绥之坐到餐桌边的时候,他站起身拿起了大衣。“嗯,已经晚了点。”顾晏说。燕绥之看了眼时间,还有些诧异。严格遵守黄金十分钟的人还有晚到的时候?“见当事人?”“不是,以前同学。”顾晏答得很简洁,没有要多说的意思。燕绥之对别人没什么探究心,也没多问,点了点头喝了口牛奶。“对了。”“嗯?”燕绥之闻声看过去。顾晏已经走到玄关,准备开门出去了。他指了一下洗碗机里装过煎蛋的空盘,“谢谢。”这也用得着谢?燕大教授挑了挑眉,干脆开了个玩笑:“对我来说,这就算软磨硬泡了,能儿作用么?”“……”顾晏的脸色顿时精彩起来,又重新冻上。然后他就转身走了,并且干脆地关上了门。菲兹的车出来得很准时,燕绥之一分不差站在门口的时候,她也一分不差地停了车。搭菲兹小姐的顺风车有利有弊。好处是一路上可以从她口中听到无数新鲜信息,当然,不该让你知道的她一个字也不会提,其他则一聊就收不住话匣。从律所内部的案件等级划分标准,到今天德卡马某某商场打折,有用的没用的燕绥之都听了个遍。甚至包括顾晏以及那件爆炸案。“顾严格来说算你的学长,他比你早毕业很多年,所以你可能没听说过……”菲兹语速总是很快,像精力旺盛的百灵,“他是那位燕院长的学生,当年跟他同届的都说他跟院长关系非常糟糕,毕业之后毫无联系。”“略有耳闻。”燕绥之说。何止耳闻,明明就是亲身经历。不过,不论当年还是现在,至少他并不觉得顾晏不讨喜欢。这个学生身上有他很欣赏的品质,所以他对待顾晏跟其他学生略有些不同。在燕绥之的字典里已经可以定义为偏心了。……如果特别喜欢逗人生气算偏心的话。所谓的关系糟糕,燕大教授不要脸地认为,主要是指顾晏单方面,跟他没什么关系。“不过我觉得并不是这样。”菲兹说。燕绥之挑了挑眉,心说这位小姐你的见解有点独特。“那场爆炸案发生的时候,顾正在出差,一开始没收到消息,案子由所里派给了霍布斯。顾听到消息就立刻赶了回来,但是案子已经成定局了,该赔偿的赔偿,该倒霉的倒霉。他找高级事务官破例要走了案子卷宗,看了很久,后来还接了很多相关或者类似的案子。那两个月的工作量快抵得上他以往半年的了。”菲兹说:“我觉得吧……不管在学校的时候关系怎么样,顾对那位院长还是保有一点师生感情的。”燕绥之清亮的眸光落在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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