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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小就比彭安生得壮,然而不知何时开始,他越来越惧怕这个斯文哥哥。每当彭安一双冷眼透过镜片瞟过来,彭箴就发毛。父母说彭安喜静,爱书。彭箴却认为,哥哥书读得再多,礼仪廉耻也没有学到多少,反而越发无情了。
和煦暖阳落在彭安的身上,他没有说话。
彭箴看见有一条毒蛇缠上了自己脖子,蛇身一圈一圈向上绕,张嘴吐出了血红的信子。
一室寂静……
彭安说:“魏飞滔和你去年玩得开心,想和你重温旧梦吧。”
“……哦,哦哦。”彭箴是万万不敢把事情真相告诉彭安的。
记得在多年之前,他骗财骗色一个姑娘家。彭安得知后,整得他很惨。彭箴有阴影,萎了好久,到处寻访名医,吃了两三年药才重振威风。
他明白哥哥称不上好人,但又有自我的正义。
彭箴最怕触犯到彭安的”正义”。如果去年的事被彭安知道了,彭箴用膝盖想也知道,彭安绝对不会放过他,哪怕是至亲血缘。
陈力皓那几个人也说,他们做坏事的时候,不带彭安。
“你就住北面的那间客房。”彭安指指房门。
“好好。”彭箴应声。
聊没几句,彭箴联系了魏飞滔,一会儿就出门了。
马路的车,街道的人,彭箴看着,大上海比自己的家乡高贵多了。
彭箴和魏飞滔喝了一晚上的酒,纸醉金迷的生活最适合这两人。也就到了这时,彭箴才知道,去年和他寻欢作乐的几人,只剩下魏飞滔了。
彭箴不免感叹:“世事无常。”
说起这事,魏飞滔仿佛犯了酒愁:“我也出了些事。”
“啊?”彭箴放下了酒杯,“怎么了?”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魏飞滔左手晃着酒杯,“有麻烦。”
“咦?麻烦大吗?”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魏飞滔弯腰倾身靠近彭箴,“你跟彭安说说情,只要他出面,我的麻烦就迎刃而解了。”
彭箴迟疑说:“这个,我哥不听我的啊……”
“彭安就是死板,上海现在正是捞钱的时候。”
“我哥也不穷啊。”
“那要看跟谁比。”魏飞滔拍拍彭箴的肩膀,“你自己想想吧。事成了,我不会亏待你。”
彭箴侧着头,正回来,又再侧过去,眼珠子游移不定。
魏飞滔端着酒杯暗笑,他看出了彭箴的犹豫。他瞧不起彭箴,只当他是跟在他们身后的一条狗。
彭箴这种自卑惯了的个性,爆发出来才吓人。
譬如一年前,他们绑了一对情人,彭箴竟然朝那男人撒尿。
陈力皓当时笑得猛拍大腿:”人不可貌相啊。”
而魏飞滔,那时把彭箴当成了彭安。他早看不惯彭安清高自傲的姿态了。见到彭箴和彭安一模一样的脸变得丑陋不堪,魏飞滔的心情非常快意。
“我考虑考虑。”彭箴灌了一口酒。
魏飞滔把女人推到彭箴面前:“今晚别回去了,在这里玩一玩。”
*
幸好彭箴不在。
陆姩今晚要做点什么。
她洗了澡,头发半湿,拎着半瓶酒去敲彭安的房门。第1回 敲门的“咚咚咚”,现在变成了轻轻的“咯咯咯”。
也正是因为轻,彭安没有听见。
最后还是“咚咚咚”了,他才来开门。
“彭安。”陆姩喊。
彭安在猜测她的目的。门一开,见到她的衣着打扮,他隐约明白了。
她头发比较凌乱,穿着一条露肩的衣裙。想不到这纤细的身子,某个部位可是一点儿都不瘦。
彭安看了一眼,目光定在她的脸上,讪讪道:“晚上好。”
陆姩嘴角有笑,眼里暗藏悲哀:“方便让我进去吗?”
“哦,请,请。”他局促地退了一步,左脚绊到右脚,险些狼狈地摔倒。
她噗嗤一下,眼睛明亮起来:“你真是笨手笨脚的。”
这娇嗔一样的语气,让彭安有了不好的预感。他预估了几种陆姩报复的手段。非常不幸,她选择了美人计,不再是预谋暗杀。
一个弱女子,最大的优势是美色。彭箴好色,美人计属上上之策。但她的目标不是彭箴,而是彭安。这就让彭安不开心了,他对女人没有兴致。
“这么晚了,有事吗?”彭安和她保持一米距离。
陆姩向前一步:“你朋友呢?”
他后腿两步:“出去了。”
她眼波流转,深深地凝视着他:“心情恶劣,睡不着,过来找你聊聊。”
“哦……这都要凌晨了,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彭安低头缩肩。
“没事。”她反而像是侵犯良家的恶霸。他越纯情,她越是锁住了他。面对彭安时,她大多是吐槽他的弱势。
她忘不掉彭箴嘴巴张开,双目瞪大的丑陋姿态。如果让她去勾引彭箴,恐怕会和陈力皓那天一样,她忍不了多久,就把他杀了。
杀得越多,破绽越多。她要借刀。
陆姩弹了下酒瓶:“我今晚想喝酒,但我孤零零的啊,只能找你陪了。”
“为什么突然想喝酒?”彭安右手食指顶了顶鼻梁上的镜框。
她敛起笑意:“今天是我男朋友的忌日。”
“……”彭安觉得,不大可信。
陆姩肩膀抵着墙,长腿向前伸:“陪我解解愁?”
彭安退到沙发,僵硬地指了指:“你……坐。”
她坐下。
他看了一眼时钟:“养伤期间,我不能喝酒熬夜。只能看你喝了,最多陪到凌晨。”说完,他打了个哈欠。
她的裙子无意中掀了起来,卷上大腿。白皙的皮肤在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彭安目不斜视,坐到单人沙发上:“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
“我男朋友……去年去世了。”她喝了一口酒。
这一年来,她无数次对着男朋友的照片倾诉哀思,无人能感知她的痛苦。
就连明白内/幕的吕恺,都不理解她对男朋友的想念。吕恺以为,她从了他,已是背叛男友。
他不明白的是,她的灵魂入了地狱,一具躯壳她还在乎什么。
彭安:“唉……”
过了好一会儿,没再听到陆姩说话,他抬头望了她一眼。
她半靠着沙发,一口一口地喝酒。酒水沾在她的嘴角,比她的唇色更红。她表情不见悲哀,透出的是一种麻木。
彭安想了想刚才她讲的什么来着。他双手交握,不安地互捏手指,支支吾吾地问:“他……是怎么去世的啊?”
“我忘了。”三个字像是一个音连在了一起。
彭安再叹了声气:“节哀顺变。”
陆姩打了一个酒嗝,她抚抚肚子,“除了他,没有人理解我的痛苦。”
“他也未必理解。”彭安推了推眼镜,“人死了,他在这世上只剩下一个名字而已。你强拉一个空壳作为你的知己,无非是在精神上给自己增加盟友。”
酒后的脑子正热乎着,听到这话,她突然炸了,举起酒瓶子,吼一声:“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彭安整个人抖了一下,“我不说了。”
谁知她不放过他,跳下了沙发。双腿跨开挡在他的前面,把瓶口对着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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