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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咬唇,点头。她挣脱吕恺的手,直直向前走。
她那样强烈的恨意,蒲弘炜觉得奇怪。来来去去的女人太多,他想不起来这是谁。
吕恺察觉到,蒲弘炜已经忘记陆姩,他保持镇定。
但陆姩岂会罢休,她走了没几步,回头再望蒲弘炜,眼中全是悲愤和怨恨。
蒲弘炜见状,眉峰上挑:“站住。”
陆姩的恨意消散,剩下的是满脸惧意,仿佛要落荒而逃。
蒲弘炜更觉有趣:“吕巡捕,这美人是谁呀?”
吕恺站在一旁,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陆姩突然拔腿就跑。
“站住。”蒲弘炜冷声呵斥。
她哪里听他的,人拐过走廊就不见了。
蒲弘炜的火气上来了。他要是不逮住这个女人,他就不姓蒲。
我们收到了一封情书。
这一面之后,陆姩无需再担心了。
蒲弘炜自然会找上门的。
至于找上门之后的事,她倾向于借刀杀人。处理尸体太麻烦了,天底下没有毫无破绽的案件。陈力皓的那一次,她是侥幸,来了一个自杀的前女友当替罪羊。
陆姩每日都以最美丽的姿态,等待蒲弘炜的到来。
吕恺抱住她:“姩姩,你这一天天的,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
她被他下巴的新生胡渣磨得生疼,她轻轻点按上去。
他含住她的青葱玉指。
她问:“能勾多久啊?”
“从今往后,你有我了,我因为你才明白到爱情。”
陆姩对这个答案心知肚明,男人嘴皮上的话岂能当真。她又说:“我自从上次见了蒲弘炜,经常有不安的预感,你能不能跟着我?”
吕恺不以为然:“蒲弘炜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他未必记住了你。”
“我就是觉得怪怪的。”
“有空的话,我就跟着你一起走。”吕恺哪能天天有空。
陆姩出门,还是一个人的。
一天晚上,吕恺见到她在灯下写着什么。
“灯会不会太暗了?”他走过去。
她抬起头:“还好。”
吕恺问:“忙什么?”
“我今天在街上见到的男人好像是蒲弘炜。我心神不宁。”陆姩低头继续写,“我啊,写一封藏头信。别人见到,只知这是我对你的情意。但你收到了,读一读每行的第一个字就知道,我有危险。”
“讲这些,不吉利。”吕恺抢过她的笔,“有我在,没事。”
话虽如此,陆姩请了一个小男孩,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蒲弘炜来得很快。过了不到十天,他在小巷里堵住了她的去路。
陆姩想,吕恺真是不了解这群男人。
“我正奇怪呢,吕巡捕包了什么样的姨太太?”蒲弘炜倚在墙边,人模狗样的,笑得轻浮,“原来是我们认识的陆小姐啊。”
陆姩神色紧张,后退两步:“你想干什么?”
“我还想问,陆小姐想干什么?”他打量她。
她今天出门时刻意装扮了一番,腮红唇艳。
蒲弘炜眼神猥/亵:“去年清高的大美人,竟然当上吕巡捕的姨太太了。哈哈哈哈,是尝到甜滋味了?”
恨意袭上心头,她悲愤交加:“你们会有报应的。”
“报应?我等着。”蒲弘炜有恃无恐,“陆小姐,有空陪我吃个饭吗?”
“没有。”陆姩拒绝得冷漠,但面上藏不住惊恐。
“没有也没有关系。”他阴狠一笑,“因为由不得你。”
他身后的两个黑衣男人上前一步。
陆姩赶紧转身逃跑,一边跑一边喊。然而,“救”这个字才冒出来,细高跟崴了一下,她狼狈地摔倒在地。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架起了她。
她想大声呼救,却被其中一个捂住了嘴。她泪流满面,呜呜地摇着头。旗袍在她无力的挣扎中掀了开来。
蒲弘炜盯着她的白皙美腿,指使着两个男人。
巷子口一个卖馒头的档主,别开了眼睛,仿佛没有见到陆姩被男人架上了车。
蒲弘炜不屑一笑,跟着上了车。
陆姩奋力挣扎:“混蛋。”
蒲弘炜抓住她的手,摸了几下:“这小手滑溜溜,真是酥死我了。”他轻松地压制住她所有的反抗。
她的头左右乱晃。
他笑:“我比吕巡捕年轻,不会让你吃亏的。”
陆姩咬上了他的手:“王八蛋。”
蒲弘炜吃痛,猛力推开了她。
她撞到了座椅上,头晕晕的。
他上前挑起她旗袍裙摆的一角。
她声音微弱:“你们这群畜/生。”
他哈哈大笑:“女人就喜欢逞口舌之快,其实手无缚鸡之力。”
陆姩陷在座椅里,凌乱的头发盖住她的脸,她慢慢地闭上眼,唇微微向上弯起。
对吕恺来说,她不一定比蒲弘炜重要。但吕恺有男人的占有欲。他和蒲弘炜是盟友,她就要从他们之间的缝隙来对付。
放松下来,她太疲惫了。她走的是一条你死我活的路,还是休息休息吧。
*
陆姩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她被拍醒。
她一睁眼,见到蒲弘炜被放大的脸。他们这群男人,面相算好,但纵欲过度,浑浊不堪。
她喜欢的,始终是男朋友那样清澈的双眸。
蒲弘炜笑得阴森森的:“美人,睡得可好?”
她冷眼回之。
“装什么装,啊?”他擒住她的下巴,“你跟着吕巡捕是图什么?”
“呸。”她朝蒲弘炜吐口水,“他和你们不一样。”
“哟哟哟,瞧这话说的。”蒲弘炜擦擦脸颊上的口水,涂在她的唇上,“他就是我们的一条狗,收了我们的钱,替我们办事。听说那天你去报警了?”
她瞪着他,眼中的怨气仿佛要能把他杀死。
蒲弘炜笑得更大声,手指沿着她的曲线向下走:“结果呢?我们有谁被抓了吗?”
陆姩在他的手上使劲一掐。
“表子。”蒲弘炜一巴掌扇了过去。
她痛叫一声,缩起身子。
“看你细皮嫩肉的,我还想怜香惜玉。但你——”他冷笑,“不识好歹。”
陆姩被他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
蒲弘炜揪了揪面前垂下的刘海:“等我完了,还有几个兄弟,今天够你受的了。”
陆姩大喊:“吕巡捕不会放过你的。”
“啧啧,可怜。把希望放在男人身上,是一件愚蠢又可悲的事。好比那一天,你男朋友救得了你吗?他死得多惨。”
男朋友是陆姩的软肋,她心口一窒,差点绷了脸上的表情。她的右手不受控制地颤动,如果可能,她多想一刀捅死面前的男人。
冲动只会坏事。她愿意以命偿命,但不是现在。
这里是何地,此刻是何时,她不知道。她的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渗出来。
蒲弘炜探出尾指,沾上那里透明的液体,故作惊讶:“呦呦呦,这是热泪呀,真的有温度。”
他的手假装抖了抖,那滴泪水滑落在地,他捂住胸口:“怎么办?我被泪水的温度烫伤了。”
陆姩冷眼旁观他的演戏。
这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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