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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秦王府中侍女轻手轻脚地走进卧房间,换掉昨夜的蜡烛灯盏和香炉,袅袅香烟缠缠绕绕,层层纱帐中的女子,微微抬了抬眼眸。
迷迷糊糊地在床榻上滚了一圈,又被身后人揽回了怀中。金玉露睡眼朦胧,只觉得周身酸痛,困得要命,索性又在那人怀中眯了片刻。华仪公主在他面前什么时候乖顺过,秦王心里甜滋滋的,只觉得皇妹还是睡着了最可爱。
金玉露睡得并不安稳,总觉得有道目光在死死地盯着自己,一睁眼就看见秦王哥哥好整以暇的表情,她翻身就想离开他的怀中。
秦王却不许她动,长手一箍就让她纤瘦的背脊贴上了自己的胸膛,手也很不安分地按在了她的乳肉上。
“我的秦王妃昨夜睡得可好?”
金玉露冷哼一声,声音哑哑的:“想做驸马皇兄还不够格呢。”
晨起时的阳物又硬又烫,抵在她的后腰处,秦王甚至有意地耸动了几分,以示狎昵之意。
“别弄了,昨晚做那么多次还不够么。”
秦王掀开被子,那雪白的少女肌肤上满是红痕,天家最尊贵的公主在他的卧榻上赤身裸体,一身都是昨夜缠绵欢爱留下的痕迹。
他的指尖在她的躯体上轻轻划着,从她的肩头到乳周,从腰际到臀肉。
“可是皇妹的身子太勾人了,做多少次都不够。”
说着就想把那滚烫的巨物往少女臀缝中挤去,金玉露动作利落地往旁边闪了闪,起身盯着秦王,似笑非笑:“昨天忘了跟你说,听说父皇要给你和齐王哥哥选妃了,好好想想你想要哪家闺秀当秦王妃吧。”
“可我觉得华仪公主最是姿容姝丽,正适合当秦王妃。”
秦王仍然是调笑的语气,他身形高大,把金玉露拥进怀中时衬得她娇娇小小的,握着她的手便往自己胯下摸去。金玉露被那阳物烫得猛地一惊,皱眉骂了起来。
“疯了吧你,等到齐王娶到了家世显赫的王妃为他助力,你就哭去罢。”
秦王势大固然不可,可要是齐王太过棘手,事情也不好办。
他脸上仍然是笑盈盈的,按着她的手不容她闪躲,捏着她的下巴吻了过去,一面黏糊糊地吻着一面笑道,“我有华仪公主不就足够了吗,谁的家世还能有你显赫呢?”
金玉露冷笑了起来:“等到父皇和萧贵妃问起你来,你便这么说罢。”
秦王轻笑着把她按倒到床上,卧房中的香薰气味惹得人犯懒,金玉露索性便由着他去了作罢。又是被秦王那登徒子捉住云雨一番,已近中午。金玉露随手扯了张帕子擦了擦肚子上的阳精,又扔还给了他,起身下床,秦王也只是轻笑。
“我要回府了。”
金玉露见一旁挂了套显然是从她公主府取来的宫装裙,也不愿叫人伺候,自己就穿了起来。
“皇妹好生无情,刚行完云雨事就要走,也不说再跟我温存一会儿。”
金玉露并不接他这话,只吩咐道,“找个女使来给我梳头。”
秦王在床榻上斜靠着,挑起帘幕看着她笑:“我府上可没有能给公主梳头的女使,还是你用惯了的人最顺手,我已经差人叫来了。”
金玉露背对着他并不转身,而只是偏过头去斜睨着他:“怎么,我府上的人皇兄都可以随意差使了?”
“人家不过是忧心公主罢了,左右见我这个哥哥也不像坏人不是?”
兰若入内时,公主已经把衣物穿戴得差不多了。金玉露不说话,她也并不开腔,只是静静地梳着发髻。
左右找不到公主原先戴在手上那只卷草纹金钏,兰若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无妨,掉了就掉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件。”
“公主首饰不便外露,来日说不定是要毁人清白的。”
说着兰若就往那帘幕紧闭的床榻上寻去,金玉露阻拦不及,兰若却先已掀开了帘幕,日光照进床帐内,兰若赫然看到床上慵懒斜靠着的竟是衣衫不整的秦王殿下。
秦王仍只披了件薄衫,胸腹皆是光裸,将手中那只金钏递给兰若,俊俏非凡的脸上笑意渐浓:“小女官,拿去罢。”
兰若吓得面色青白,连忙接过金钏拉紧了帘幕,定定难以出神。
金玉露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过来给我戴上罢。”
“是。”
金玉露一发话,兰若便像吃了定心丸。一番穿戴梳洗之后,便离开了秦王府。
回公主府的马车上,兰若仍然惴惴不安。
“不都跟你说了吗,掉了就掉了,横竖他会给我送回来的,倒又把你给吓着了。”
“可是公主,那毕竟是秦王殿下啊,这种事……”
金玉露指尖轻按着额角,漫不经心道:“这种事捅出去了他可比我死得更快,就当是捏他一个把柄了,如此一来他就比齐王更好拿捏了。”
兰若沉思良久,又蹙着眉头说:“所幸秦王昨夜差人来只说公主酒醉困倦歇在了他府上,倒也没多说不该说的……”
她和兰若年纪相仿,她觉得除了自小一同长大的赵以柔,自入宫以来便一直在她身边的兰若也像是她的姐妹,而非伺候她的奴婢。金玉露伸过手去握了握兰若的手,冲着她笑了笑。
“没事的,别担心。”
兰若回握了去,犹豫了片刻,终究也笑着点了点头。
过了些时日,皇子选妃的事宜果然提上了日程。
原本是陪着父皇看着折子,他却忽然说起了这事,“下午有官宦人家的女儿要入宫来,索性你也去看看吧。”
金玉露坐在案前替父皇执笔写着朱批,听了这话头也不抬:“这种场合我去做什么?自有娘娘们相看去。”
皇帝在一旁躺椅上靠着,听了这话也只是笑:“从前给你赵王哥哥相看的时候,你不是积极得很么?还在为玄甲军军费的事生闷气呢?”
“怎么会呢,财政预算一年就那么些,女儿也知道父皇主持大局不容易。”
“你还真是越来越像你阿娘了,她从前也惯爱这么阴阳怪气。”皇帝笑盈盈地自顾自喝了口茶,“行了行了,那种场合我不便去相看,你就当是帮阿爹做一回宣抚使,去看看给你哥哥们选哪家闺秀做王妃合适。”
“我才多大点,哪儿敢置喙哥哥们的婚事呢?”金玉露放下笔嗔道。
“折子你都批得,我当玉露很了不起呢。”纵使华发早生,皇帝跟女儿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些年轻时的孩子气,“你清苑皇姊也入宫来了的,去了你就跟她坐一块儿,等看了来跟我回话。”
金玉露只能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应了下来,皇帝见她那模样忍不住发笑。
“当年你阿娘进宫来的时候也是这么个表情,要她嫁给哪个皇子做王妃像是要了她的命似的。”
听到这里金玉露来了兴趣,“然后呢然后呢?”
“你阿娘那会儿是神都出了名的恶女,自小是当做男儿养大的,跟你舅舅一块儿横行霸道,所谓女子贤良淑德她是一点不沾,可是你皇爷爷很喜欢她,还说她适合做太子妃,倒平白惹出了许多事端。”
金玉露嘴巴倒快,“可是前朝不是没有立过太子吗?”
“是啊,原本就是夺嫡之争,却生生把你阿娘也卷了进来。”
饶是魏国公府把女儿当成男孩子在养,闹市打马恣意妄为恶名在外的豪爽女子也险些在这场惊涛骇浪中败下阵来。
“好,那就我帮阿爹去相看相看,横竖我是皇妹,我说谁家小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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