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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序:落地杭州?】
【李裴颂peing li:对, 答应北城电视台做一档人物纪录片,在我家拍】
【李裴颂peing li:上个月加训了正手击球,你来杭州, 我们切磋两场啊】
“秦昭序,你快答应他。”
温宁安跪在秦昭序背后, 双臂从后圈住他脖颈, 整个重量压在秦总经理硬朗宽阔的脊背。李裴颂的信息令她激动不已, 脑袋蹭来蹭去, 细密长发撩得秦昭序心痒。
还给秦总吹耳边风,说自己也想与国内男网第一的选手切磋。
“和李裴颂打网球, ”秦昭序手机扔一边,轻握她纤细腕骨, “这里吃得消?”
“没关系,我只想过过瘾嘛。”
秦昭序充满暗示意味, “给我点好处?”
温宁安钻到他怀里, 眸光潋滟,抬头吻他嘴唇。刚才还说伤口疼不给做,这回主动解男人衣扣。
攀着秦昭序肩膀,温宁安顺从躺下,与他约法三章, 只准从正面来。
秦昭序担心床单摩擦她刚愈合的肩部伤口,是以极其小心翼翼, 她一皱眉, 他立刻暂停,确认不是伤口裂开, 绷紧的腹部肌群才继续动作。
几次三番,温宁安被搞得不上不下, 等到秦昭序再次停止,她实在忍无可忍,长腿勾缠他精瘦的腰杆,用力箍紧压住。
声音像在撒娇,又像埋怨,“秦总,你到底行不行?”
秦昭序也难受,隐忍的表情在爆发边缘,“我行不行,你不清楚?”
温宁安一派天真无辜,“原本很清楚,现在不确定,毕竟你快三十岁”
男人不能接受能力质疑。
秦昭序稍微加重力道,讲荤话刺激温宁安感官,还要笑她这幅模样馋。温宁安眼尾绯红,不甘示弱故意勾引,直白孟浪地在他耳边说,更喜欢野蛮粗鲁的对待方式。
秦昭序额角直跳,闭眼深呼吸,“少激我,我怕弄伤你。”
过了十多分钟,确实不得劲,与温宁安商量,“趴过去,好不好?”
温宁安不妥协。
最后,谁也没尽兴。
秦昭序轻轻压在温宁安身上休息,问为什么不愿意换姿势。温宁安困倦地推开他,“背上有疤,不好看,等彻底痊愈再说。”
“就这个原因?我又不在意疤痕。”
“我很在意。”
“看外表是肤浅的。”
“明明对我见色起意,秦总,你就不肤浅吗?”
秦昭序笑出声,气息喷在她脖颈,手臂撑起俯视温宁安,“我对你,见色起意?”
温宁安掀起眼皮,“对啊,还是说当初在汇融商场听见我拉大提琴,惊为天人,被我才华吸引?”
秦昭序捏她脸蛋,看看脸皮到底多厚。
捏了两下,又握回她手腕。
商场舞台惊鸿一瞥,以为她腕力欠佳导致运弓不稳,没想到是有旧伤。
指腹在手腕皮肤微微凸起的疤痕上摩挲。
温宁安不自在,手臂往后缩,被秦昭序牢牢抓紧。如此惹人遐想猜测的受伤位置,他早就注意,并且张清华给到的资料中,她去哪家医院治疗都有详细记录。
“疼,放开我呀。”其实一点都不疼,只是不喜欢秦昭序因看到伤疤,而流露出温柔心疼的神色。
“愿意跟我讲吗?”
“我以为你不感兴趣。”
“不希望你回忆伤心事,所以一直不提。”
温宁安眼睛眨了眨,“现在怎么问出口,不怕我伤心?”
“情况不一样。你既然答应留在我身边,以后的麻烦我会解决,让你绝望到割手腕的事,不可能再发生。”
温宁安没有扫兴到问秦昭序,假若日后秦家或陈家为难她,今日保证是否奏效。
她躺平身体,翻离秦昭序怀抱,抬手臂横在眼睛与天花板之间。疤痕浅淡,像一桩陈年往事,然而也才发生了一年——
彼时温宁安从伦敦回明市,与伊布在温家别墅,面对一波又一波的调查人员。她对游乐场经营状况一无所知,偶尔听钟文茵说客流量减少,温咏广打算做些别的投资。
至于具体投资内容,她并不了解。
温家所有资产抵押冻结,包括目前住的别墅,温宁安抱着伊布走神,直到律师离开,她还坐在客厅发呆。
钟文茵托律师转告温宁安,让她不要管,专心回英国读书,等待判决下来。
温宁安不可能不管,手头逢年过节积攒的小金库,全部填补家里窟窿,还是差一大截。因欠款问题,温家被调查出一系列程序上的违规操作,温咏广和钟文茵在劫难逃。
温宁安向学校提交休学申请。教授发来邮件,希望她在中国一切顺利,落款祝福她早日回学校。
下游供应商不知怎么弄到温宁安国内电话号码,买了骚扰呼叫服务烦她,温宁安掰断手机卡,换了新的。
第一次租房,是外环的老小区,人员构成复杂,隔壁卧室总有不同面孔的男男女女进出,笙歌夜舞到凌晨。
邻居扰民,温宁安报警,结果调解的警察刚走,隔壁就有人来砸门。
伊布跑到门后,对着门板撕心裂肺怒吼,屋外人听见狗叫,骂骂咧咧地离开。
温宁安顺风顺水二十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迫独自生活,外加抚养一条萨摩耶。
日子按部就班地过,她仿佛失去对痛苦的感知,无论是恼人的邻居,克扣工资的兼职中介,亦或漫长的审讯流程,她本可以都接受,直到得知温咏广审讯起前自尽的消息。
绷紧的弦忽然断裂,温宁安想,我撑不下去了。
她拿起水果刀,锋利的一侧对准皮肤,心想,假如她和父亲一样选择结束,就什么都不用再管。
秦昭序听到这里,呼吸一滞,重新将温宁安抱紧怀里。温宁安拍拍他肩背,“不是你想的那种血流成河的场景,120还是我自己打的。”
刀刃何时割在皮肤,温宁安自己都没意识,听到厨房门口伊布大声叫唤,才意识到发生的事。
她想上前安慰伊布,突然一阵头晕目眩,靠墙跌坐地板。
伊布着急地围着她打转,嘴里发出“呜呜”的悲伤的抽泣声,温宁安颤抖手腕打了救护车。
年迈的医生给温宁安处理伤口,轻叹口气,劝她万事放宽心,医院有太多人见不到明天,好好珍惜活一次的机会。
房东听说房客半夜闹自杀,生怕房子变成凶宅,半夜冲过来收房。
结果家里就一只萨摩耶,守在温宁安坐过的地方,旁边是一把水果刀,和淌在地板的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温宁安处理好伤口回家,房东看她年纪小,便多给她三天宽限。当天夜里,萨摩耶久违地跳到床上,守在温宁安脚旁空位。
秦昭序听罢,啄吻温宁安额头,“独自进医院,一定很害怕。”
温宁安在他怀里点头,“害怕的,所以那晚你从重庆回明市,在急诊陪我一夜,给我的震动很大。”
秦昭序拇指不经意地擦过温宁安眼角。
隐晦的小动作被温宁安捕捉,“没有哭啦。我当时并不想死,只是各方面的事情一起涌来,我下意识逃避,以后不会了。”
“好,宁安很勇敢。”
“你别把我当小朋友哄啊。”
“我快三十了,这样哄你也正常。”
温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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