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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黄娘子随着其他二人走下来,身着一身上青下黄的长裙,头戴金簪,腰挂玉石,俨然是一幅贵妇人打扮,全不像是府学中人,边上苏夫子还是穿着府学的夫子制式圆领长衫,浅笑不语。
其他人都被过来的他们吸引了注意力,黄娘子只作若无其事看了一眼谢景行。
黄娘子会出现在府学的原因不做他想,该是来同府学谈送期刊到课室一事,也不知她和祝世维是如何商量的,旁边那位老人应该就是府学能做主的人了。
不等他多想,其他人已经齐声叫道:“山长安。”
原来他就是通州府学的山长,山长看着五十余岁年纪,同祝世维年纪相当,既然是府学的山长,那最起码也是同进士出身,官学的山长可不是随便那个人就能当的,需得同进士及以上功名才能担任。
山长走进后,并没有在先斥责众人,而是温和问:“你们方才在此作甚?”又细细看了他们,“你们也都不是一个课室的学子,怎么偏偏聚到一起了?”
在场诸人面面相觑,他们私下争论倒是不觉有什么不对,可是闹到山长面前,他们却觉得有些不该,就连欧通海也往后退了退没敢说话。
反倒是沈道全将手里的期刊一紧,前进两步到了山长面前,拱手行礼道:“我原是同好友在读天下商行发表的期刊。”
他将手里被撕破的期刊呈给山长,山长将之接了过去,先看了一眼黄娘子,然后才翻看那被撕成两半的期刊,说:“好好的书怎会变成如此样子?”
欧通海脸上露出些心虚,沈道全却不管他,而是直接说道:“我与同窗正谈论此中诗篇文章,没成想欧通海却忽然找了过来,言道我们在府学读书,该是将心力集中在四书五经、圣人之言上,不该汲汲于诗集之中,我同他争辩了两句,一时不慎被他将期刊撕裂,之后我们二人就争辩了几句。”
接着,沈道全将刚刚两人的争论复述了一遍,他记性也好,几乎是一字不差地将刚才两人的话当着山长几人面背了出来。
山长将书拿在手里眼里,闪过一丝心痛之色,看向欧通海,问:“此事是否如他所说?”
欧通海也只得过来,低头道:“却如他所言。”
山长道:“期刊中刊登的虽不是圣人语,可其中有华夏诗篇,也是被众人争相追捧的,身为读书人怎可如此不爱护书籍。”
欧通海立即拱手,弯腰解释道:“学生不是故意将期刊撕裂,只是失手。”
山长定定地看着他,欧通海觉得自己隐藏的所有不堪示人的想法全都袒露于山长的眼底,他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低下头再不敢看山长。
山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看向了其他学子,问道:“在此诸人中,对天外居士所书似乎有些分歧,诸人真认为天外居士不堪吗?”
在场所有学子面面相觑,却未有一人敢说话。
谢景行站在后面,刚刚在场学子几乎是旗帜鲜明地分成了两派,现在被山长问起,居然一人都不敢冒头。
山长自过来,都未曾吐露一丝一毫对天外居士的看法,底下学子确实不知该如何言说,要是刚好想法同山长相反,那之后又该如何在府学自处?
看来不管是哪里的学生心里都有些小九九,也都怕老师,甚至在古代这种尊师重道的环境下,尤其害怕师长。
谢景行正暗自思量,却忽觉一道视线看向了他,他明明待在最后,此时大家不该都被山长震慑,怎么还有人关注他?
他疑惑地看过去,居然是山长投过来的视线,谢景行心中闪过一丝不妙,不是,他和山长才是第一次见面,又是什么地方招惹到山长关注了?
只见山长拈须一笑,“谢景行,你如何看?”
谢景行脑袋都麻了,他不该出名如此吧?连通州府学的山长都认识他,就算他出了一套《四书五经集注》,那在山长这种考过春闱的进士看来,也只是在卖弄小儿之言,不该被他们放在眼里。
他不知山长是如何想的,其他人也不知,纷纷顺着山长的视线看过来。
旁边寇准规和孟冠白更是早已盯着他,见他不语,孟冠白在他身后悄悄将手伸到他后背推了他一把。
他只能顺着学子们分开的人群走到山长面前,同样拱手行了一学生礼。
问他如何看待他自己?这个问题他该如何回答?言道好,他也过于自恋,要说自己不好,他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他虽然不是什么自视甚高之人,却自有一股心气,怎么会甘愿自贬自身?这比让他写篇八股还难。
孟冠白几人还在人群之后,看着谢景行往前去了,孟冠白用手肘碰碰寇准规,悄声问:“猜猜谢兄他会如何说?”
自从府学里学子对天外居士的态度出现分歧后,他可是从未听谢景行说起过此事。
寇准规没有说话,却是丘逸晨道:“谢兄当然同我一样,是站在天外居士一边的,我手里那本期刊还是谢兄送给我的,而且不是说了屿哥儿是天下商行的小少爷,期刊又是天下商行发售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孟冠白眉毛一抖,用手里的折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我居然将这回事给忘了。”
苏夫子是第二次见到谢景行,他仍然眉目清俊,面若冠玉,脸上挂着翩翩的笑容,好一副少年毓秀,风华过人之态。
被这么多人围着,也坦然自若地受着众人的盯视,气定神闲,轩昂气宇,这人便是屿哥儿的哥哥了,苏夫子眼含赞赏。
黄娘子微微一扯唇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倒要听听谢景行这次要如何分说。
众目睽睽之下,谢景行脑袋急转,昨日屿哥儿的一番话忽而浮于脑海。
所有人还在等着他开口,谢景行却看向了苏夫子,问:“我听说昨日文清苑也因天外居士辩论了一番。”
苏夫子脸上笑意更深,“确有此事。”
谢景行笑道:“学生不才,只觉得昨日文清苑那位学子所说之话极有道理。”
山长好奇道:“何话?”
哪里就只他一人好奇,所有人都起了兴,更是紧盯着谢景行。
屿哥儿的话就深刻在他脑中,半字也没忘,谢景行将屿哥儿的话一字一句说出声,自豪之意溢于言表。
满堂寂静。
黄娘子神色不动,眼里却闪过一丝更深的笑意,这小子倒是机灵。
山长很是惊奇,转头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苏夫子,“此言真是文清苑那边学子所言?”
苏夫子点头道:“当真,乃是新入学不久的一名学子所说,此子名为宁屿。”
屿哥儿在府学入学时,未用真名,而是化名为宁屿。
山长眉间带笑,“未曾想过文清苑那边居然还有如此身负咏絮之才的学子。”
黄娘子听得此话,再没控制,冁然而笑,她虽只爱商贾,不通诗书,偏偏她还在长公主跟前伺候时,听得驸马爷用“咏絮之才”夸过长公主,知道这是在夸屿哥儿有才华、有智慧,她当然很是高兴。
屿哥儿真是同长公主一脉相承。
山长没注意,又转头看向面前学子,“大家听得此言,心中有何看法?”
其他学子才从谢景行的这一番话带来的震撼中回神,亏的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还想要科举入仕,却没想到居然不如一位哥儿看得透彻。
沈道全脸上带着丝敬佩和倾慕,惊奇道:“能说出如此之言的学子,该是腹有诗书之人,真乃当今扫眉才子。”
后面大多学子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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