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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强大的仙体，被破之后就越难恢复，贤逐的大威天龙金身被破，算是伤到了根基，想要修复何其艰难。”
姜玲珑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丫丫在陪着他，空明古寺的主持也已经过来看过，说是仙体已经毁了，怕是近乎不可能恢复。”
“我去看看吧。”
陈念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息一声，而后迈步往后山而去。
一路越过山巅，陈念之抵达一处山崖之前，见到了在此处的陈贤逐。
陈贤逐坐在山崖之前，看着那山前的天与海，眼眸之中倒映着云卷云舒，只是那般无念无想的枯坐着。
陈念之并未惊扰他，只是漫步往牵而去，与他并肩而坐的看着云海。
两人就那般静坐在山崖之前，似乎享受着这久违的宁静。
直到许久之后，陈贤逐平静的开口询问道：“父亲，你从下界而来，可以为我讲讲下界的故事吗？”
“下界啊！”
陈念之喃喃自语，有些感怀的道：“红尘多磨难，众生皆在泥泞之中前行，想要成仙殊为不易啊。”
随着陈念之娓娓道来，为陈贤逐讲述起昔日往事。
陈贤逐静静的听着，眉目之间不由微微皱起，愈发的认真起来。
作为土生土长的仙域之人，陈贤逐出生之前便得了陈念之赐予的惊世机缘，先天跟脚比起真龙与仙凰还要强大。
他自幼受到陈念之的教导，一路便是横推一切无敌手，又有诸位真仙佛陀护持着，并未有太大的磨难便成仙，与陈念之的成长历程完全不同。
这次遭到真正的大敌，他连三招都抵挡不住，这让他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折。
此时听到陈念之的往事，他隐约明白了天下万灵修行之艰辛，更明白他父亲走到今日的不容易。
等到听陈念之说到说完，陈贤逐叹息着说道：“世人修行如此举步维艰，我却能有所此天资，这何其不公？”
“看来我今日能有所成就，八成是父亲您的功劳。”
陈念之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混沌初开之时，天地第一批生灵，天生便是大罗金仙。”
“修士蝇营狗苟，只为争一丝仙缘。”
“蜉蝣终其一生，却不见昼夜之分。”
“二者比之神灵，何其不公？”
陈念之娓娓道来，而后垂下眸子道：“天道本不公，但却又是至公。”
“天龙舍利是半步地仙都会垂涎的极品仙珍，为父不惜代价寻来此物为你奠基，若是你还跟常人相同，那才是天道不公。”
“所以无论生来如何，你我只能接受，这或许便是宿命吧。”
“我明白了。”
陈贤逐点了点头，便也不再言其他。
言尽至此，陈念之看着陈贤逐近乎碎裂的肉身，便开口问道：“你的大威天龙体近乎半毁，可曾想过恢复之法？”
“未曾。”
陈贤逐摇头，不由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陈念之微微颔了颔首，而后开口说道：“我曾经，遭到域外天魔暗算，几乎便陨落在了劫数之中。”
“你贤夜族兄，亦处在濒死边缘，肉身近乎彻底毁去，差点陨在了修行半途之中。”
“你的念川族叔，也曾经遭到火煞乃至魔煞入体，日夜承受难以承受火煞之苦，时时刻刻被魔煞侵蚀神魂，近乎彻底陨落在劫数之中。”
“你可知，我们是如何走出来的？”
陈贤逐眉心微微皱起，只是静静看着陈念之，静待他的下文。
陈念之垂下眸子，面色平静的开口说道：“为父借之参悟五行秘力，贤夜借机勘破生死之谜，念川以大毅力降服火煞与魔煞。”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亦有大机缘。”
“你若是能勘破其中奥秘，以大毅力降服苦厄，或许可以从破败之中寻觅出一缕生机，借之涅槃重生，破茧成蝶。”
“届时，你将会超越自我，走出一条真正的通天大道。”
“轰——”
陈贤逐只觉得脑海炸开，冥冥之中似有所悟，陷入了顿悟之中。
见此，陈念之并未打扰他，只是静静的守候着。
第1172章 何为大慈悲？
陈贤逐这次顿悟并不长，等到他从顿悟之中清醒之时，才发现陈念之还在他身前等候。
他看着陈念之，微微一笑道：“多谢父亲为我护法。”
陈念之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道：“你能悟出一丝生机，接下来便可逐渐涅槃，所需的一应仙源奇珍，我会让你娘给你送来。”
陈贤逐没有回答，他抬头看着那天际浮云，微微一叹道：“孩儿已成佛，却有一些迷茫，还请父亲为我解惑。”
“哦？”
“说来听听。”
陈念之席地坐下，与长子并肩看着云海。
“父亲应该明白，孩儿性格固执，看到世间的恶便无法容忍，总是行酷烈手段。”
“空明古佛总是劝孩儿：言，佛爱世人，应该渡世间一切苦厄，抚平世间的苦难和伤痕，我不该行事太过霸道。”
说到此处，陈贤逐叹息道：“此行师尊来看我，言我有此劫，便是行事太过一直业力缠身，引发的一场劫数。”
“孩儿心中有惑，难道孩儿真的做错了吗？”
陈念之静静听着长子之言，许久之后微微睁开了眼眸，细细的打量了片刻陈贤逐，最后平静的摇了摇头。
他看着飞卷翻腾的云海，微微叹息着道：“空明古佛乃是半步地仙，其佛法造诣高深，所言定是有他的道理。”
“可是你应该明白，他的道路未必是你要走的路。”
“他的道路……”陈贤逐闻言，不由陷入了深思之中。
“是的。”
陈念之点头，平淡的言道：“你应该做的，便是遵从你的本心。”
“以霹雳手段，斩杀邪恶之敌，便已是拯救了天下万灵，这何尝不是普度众生呢？”
提及此处，陈念之还是微笑的道：“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你遵从本心行事，以佛法降妖除魔，便是大慈悲矣！”
陈贤逐焕然大悟，双目湛湛发光的道：“世间路万千，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道路。”
“他行他路，我走我道。”
“孩儿明白了。”
陈贤逐似乎大彻大悟，最终坚定的说道：“若是有朝一日，我能成证道道，必斩尽诸天邪灵，涤荡乾坤污秽，如此才能渡世间苦厄。”
“若能渡尽苦厄，总是业力产生又如何？”
“你明道了。”
陈念之点头，最终起身说道：“人也好。仙佛也罢，一生总该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否则纵使修为通天，也不过是一身修行的傀儡。”
“你能明道，为父总算可以对你放心了。”
“去吧，接下来的道路，你自己走下去便可。”
“……”
陈贤逐的伤势恢复，陈念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召集了青辕山上几位仙人，来到了青辕山殿的大殿之中，为众人讲述起此行下界的见闻。
当听到苍灵古星之上的大战，几人都露出了有忧色，可等他提及紫胤界晋升，他们都露出了笑容。
宴紫姬不由笑着说道：“紫胤界天地晋升，日后天地之间的修士就会越来越多，看来每隔几千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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