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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闻月皱起眉,说道:“纪先生知道,我的上一段恋情很失败,所以我并不想仓促地进入下一段感情,重蹈覆辙。”
“我和任骁不一样。”纪则临知道了闻月的顾虑,果断道:“他会来青城借那本书,只是为了追到你,并不是真的了解你喜欢什么,热爱什么,但是我知道。”
“你寄回来的那本刊物,我认真看过,我知道你花了很多心思在翻译上,也知道你会因为‘rose’要翻译成玫瑰还是蔷薇而较真。”
“闻月,在见到你的人之前,我先认识了你的灵魂。”
闻月心口一震,在纪则临近乎炽烈的告白中失了神。
她忍不住抬头看着纪则临,月光将他的脸庞勾勒得愈加深邃,她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他的面容在她心底越加清晰,她就越是忐忑不安。
对狮子动心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
纪则临的目光一错不错地注视着闻月,藉着不甚明亮的月光,他看出了她眼底的迷茫和动摇。就像是狮子看穿了猎物的孱弱,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决然的光亮,继而往前欺近,逼着闻月与自己对视。
“闻月,你对我其实是有感觉的。”纪则临步步紧逼,直到闻月退无可退,才缓缓启唇,低声诱道:“不要急着拒绝我,我们试试,好吗?”
闻月的心脏一阵紧缩,再不复往日的平静。
纪则临的眼睛似乎就是通往他世界的大门,他认真看着人的时候就是在无声地邀请。闻月以前是畏惧的,她从不敢直接地与他对视,更不敢给予任何回应。
但今晚,她不再逃避他的目光,甚至被吸引着往他的世界走。他说他在认识她的人之前,就先认识了她的灵魂,她便也在想,他的灵魂又是怎么样的,是冰冷的还是滚烫的?又或者是温暖的。
对一个人产生好奇是陷落的开始,这一刻,闻月知道,她的内心已经有了倾向。
第29章 chapter 30
纪则临的目光似罗网, 闻月无处可逃。
她咬了下唇,轻声道:“你不让我拒绝你,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话不是怨怼,是一种柔和迂曲的回应。
纪则临眉目一舒, 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竟然是紧张的, 有多久, 他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情绪了。
“闻月,我就当你并不反对我的提议。”
闻月默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只是在这一刻遵从自己内心的意愿。
月色溶溶, 衬得人的目光似水一般的温柔。
闻月不敢和纪则临对视太久, 她移开视线, 慌乱道:“你现在可以让开了吗?我……我有点儿困了。”
纪则临低笑,往后退开一步,让闻月从角落里出来。
“以后你想熬夜写文章,又怕陈妈念叨,可以去小书房, 那里不会有人进去。”纪则临说。
闻月胡乱点了点头。
纪则临打开书房的门,左右看了看, 回头示意道:“陈妈不在, 你出来吧。”
闻月闻言微窘,他这样, 更显得他们偷偷摸摸的, 像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时间也的确晚了, 闻月抱上笔记本, 离开书房, 往客房方向走了几步,忍不住回过头。
纪则临站在书房门口, 目光始终落在闻月身上,他们隔着一小段回廊看着彼此,心底隐隐有别样的情愫在滋长。
从书房回来,不知是不是一段时间没在庄园留宿,闻月始终酝酿不出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着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
夜里入睡得迟,还睡不踏实,闻月隔天早上就睡过头了。醒来看到时间将近十点,她当即一个激灵,立刻从床上下来。
起床后,她习惯性地先把窗帘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阔野。今天天气晴朗,朗日高照,上午的阳光倾洒在草地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金纱,草叶虽然没有了夏日的生机,却别有一番秋意。
纪书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庄园,此时正在草地上和yuy玩耍,纪则临在一旁站着,王瑾珍坐在太阳伞下,膝上抱着她养的那只英短。他们祖孙三代其乐融融,“天伦之乐”大抵就是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纪则临作为高位者天生对人的视线敏感,闻月不过才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他就抬起了头,精准地把目光投向了她。
视线相交的那一瞬间,闻月的心头莫名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再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这样反而此地无银,一时懊恼。
简单洗漱过后,闻月换了衣服从楼上下去,陈妈喊她吃早餐,她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杯牛奶。
纪书瑜从外面蹦跳着进来,喊闻月一起出去玩,闻月牵着她的手出门,才到户外,yuy便热情地朝她们扑了过来。
闻月弯腰摸了摸狗,纪则临问她:“我让陈妈给你留了早餐,吃了?”
闻月直起身看他,眼神微微一闪,胡乱点了头。
纪则临看到她眼底两抹淡淡的乌青,笑问道:“昨晚没睡好?”
虽然昨天晚上闻月的确是因为想纪则临的事失眠了,但她并不愿意让他知道,便回说:“我认床。”
“是吗?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闻月见纪则临噙着笑,摆明了就是不信自己的说辞,她微恼,不想再搭理他,转身走向了王瑾珍,致歉道:“老师,不好意思,我起迟了。”
“年轻的时候谁不睡懒觉?要我说,能睡的时候就要多睡,不然到了我这个年纪,想睡都睡不着了。”王瑾珍一脸的慈爱,看着闻月说:“不过你以前起得比我还早,今天早上你没起来,我还担心会不会是生病了。”
“我昨天晚上……”闻月余光看向纪则临,解释道:“熬夜写了论文,所以睡得比较迟。”
“则临和我说了,他还怪我教授职业病犯了,把你当我以前带的学生,给你制造压力了。”
闻月一惊,忙说:“没有的事,老师给我提的修改意见都非常中肯,给我很大的启发。”
“他啊,知道我以前对学生极其严苛,还延毕了好几个学生,就以为昨晚是我让你限时修改论文,所以替你鸣不平来了。”王瑾珍说着看了纪则临一眼,盈盈笑道:“我以前对学生要求高,你还会说是严师出高徒,现在倒嫌我太严格了。”
王瑾珍调侃的是纪则临,但难为情的却是闻月。
纪则临看了眼稍稍局促的闻月,对王瑾珍笑道:“毕竟您‘女魔头’的称号在青大太有名了,我担心闻月吃不消,她以后要是不来庄园,可就没人陪你聊天了。”
“说了半天,你就是怕小月跑了。你放心,我比你还紧着她,就是把你赶走了,我也要留她在身边。”王瑾珍半打趣道。
纪则临闻言,回头看向闻月,挑眉一笑,说道:“看来你在老太太心里的位置已经超过我了。”
闻月知道他们祖孙俩是在逗趣儿,便也附和着微微一笑,说:“老师在我心里的位置也一样。”
纪则临的表情明显一怔,王瑾珍见闻月一句话就让自己的外孙吃了个瘪,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道世间万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家里这个无人敢违抗的纪总算是有人能治了。
“闻月,你辜负了我的好意,我是在帮你和老太太争取权益。”纪则临虽然在表达不满,但语气是纵容的。
“老师并没有为难我,还给我提供了很多不一样的思路,你要是让老师对我放松了要求,才是真正损害我的权益。”
王瑾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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