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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不想在这件事上骗他。
于是,我直接回答:“如果需要我冒生命危险,或者需要我去死……才能阻止末世。我沈无,没什么可犹豫——唔!”
我没能说下去,因为裴追忽然暴戾地……
毫无准备,即使近日密集,我仍感到剧痛,但更深的感觉是,屈辱。
我被迫跪下。他在身后……每动一下,我仿佛都能意识到,他在用这种方式逼我服软。
即使是裴追,这也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我挣扎着想要脱离,却发现力道在加成了法术的裴追手下如同蚍蜉撼树。
他单手握着我的脖颈把我拖回来,更为凶狠,我痛得厉害,却强绷着不泄露出一丝混乱的吐息。
“痛不痛?”他在我耳边笑着问:“痛就对了。这具身体……这条命,你不要了是不是?我要。你索性给我吧……我会帮你精心保管,就像养护家里花园中最娇贵的花……”
其实到这时,他说什么我已经有些听不清了。因为我竟还是逐渐得了趣味。只觉汹涌如海,我脑海中一阵阵空白,最后思维断断续续、开口已不成语句。
我听到自己发出一段难言的声音,在这种被羞辱的情况下。
我羞愤欲死,裴追却反而如得趣味,用五花八门的手段摆布着我。都是承受者最卑贱的姿态,过去我们从未用过的。
他甚至买了一套全新的用具,用在我身上。
我无时无刻被迫像狗一样匍匐,忍耐。
“啧,这是哪儿出的水。”恍惚中,他把手指凑到我唇边:“沈顾问,尝尝你自己。我伺候得可好?”
我被这样折磨了几日。
这家民宿原本就是一人一层,裴追也不知怎么和老板说的,几日都没人来敲门打扰过。饭菜是裴追送进房间的,甚至是他喂我吃的。
我自己没办法吃。因为他用绳子将我双手紧紧捆在床头,偏偏还怕我落下病根,每隔一段时间还要给我解开舒缓,再把我栓回去。
他果真对待这躯壳十分精心,我真是无语至极。
另外,他还真的弄来了一个金属颈环,锁在我的脖颈上,颈环带着一个长长的链子,另一端锁在床头。如果我要去洗手间,他会解开我手上的绳索,却不会解开颈环。
所以即使下了床,我也需要像狗一样,带着颈环在屋内活动。
而且,我其实也不太喜欢走……或者说,不太能走了。
几日来,大部分时间,甚至包括吃饭睡觉,裴追都不停歇,有次我一下床,直接跪在地上,还流出许多。
我当时估计脸都黑了,结果他反而又来了兴致。
裴追一边起伏着折磨我,一边贴在我耳边说:“真好啊……别走了沈无,我可以抱你去洗漱。我要弄到你站不起来,动不了,哪也去不了。”
他说着好,还在笑着,我却只觉得……他仿佛在哭。
我不知何时被他折腾昏了,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门外声音熟悉,是那对结伴出游的女生。其中一个女孩说:“沈无哥哥、裴先生,你们在吗?我们要走啦,想和大家挨个道别。”
这种时候,裴追还丧心病狂地埋着,那女孩喊我哥哥时,他还泄愤似的动了动。
我一时不察,差点叫出声。
门外静了一瞬。女孩试探着问:“沈无哥哥?你身体……没事吧?听说你得了重度病毒性流感,去医院了没?”
我:“……”
裴追一边动作,声音却十分平稳:“他没事。”
女孩“哦”了一声,又说:“认识大家真的很开心,只是没想到会遇到那种意外。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会路过安安的老家,会去参加她的葬礼,你们有什么话要我们带的吗?”
安安是那个意外死亡的粉发女孩。
这我却当真无话可说了。我素来便不擅长离别。同时,心中还觉得既悲凉又可笑,既是我带来的末日,岂不是我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我要为这个年轻女孩的死负责吗?我应该承担她男友、父母的绝望和愤怒吗?
……还有成千上万年轻人、老人、男女、父亲母亲孩子爱人德高望重者……我即将面对他们的死,并为之负责吗?
命批果然从不出错。我这人啊,这一生,当真是个笑话。
想到这时,我竟觉得身上那些被折磨发疼的位置变得爽快起来,不过,还远远不够,我觉得自己应该受更重、几百倍、几千倍的痛楚。
女孩没得到回答,不知什么时候便离开了。昏昏沉沉间,我听到裴追问我,为什么不和外面人求救。
这描述,当真好像我是个柔弱无力的金丝雀,被霸总金主关起来强势爱了。
我苦中作乐地想:叫人,叫人进来看我当狗吗?还是能帮我自裁拯救世界?算了吧。
其实,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我心中已有了计划。
我没回答裴追……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我现在这嗓子只会哑到让人浮想联翩。
又过去了几天,我真感觉要被裴追弄死在这事上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样胡来,居然也没像之前一样发烧发热,不知是我体质好了还是裴追行事时注意了……
第八日起,我拒绝饮食。
这天傍晚,裴追难得在事后消停了会,安静地揽着我看屋外海平面起起伏伏,他的眸光变得很暗,仿佛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是一对玻璃弹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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