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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鱼游“嗯”了一声。
已婚的俩人连个联系方式都还没有,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怪异。
但阮鱼游偷着看了眼面色沉静的邵明安,就这一刻,他心里有了一丝莫名的,尘埃落定的踏实。
早上被拉出公司时还是单身,下午再回来就变成已婚了。
阮鱼游悄么叽儿的跟谁都没说。
只不过这事儿早晚也瞒不住人,几天之后,邵明安回家把结婚证放在邵棠面前的时候,邵棠直接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这位五十出头,强势威严了半辈子的人,在这一刻终于显出了被击败的颓势,他暴怒过后,两手撑着桌子喘了半晌,然后食指点了点那张结婚证,问邵明安:“你这是跟我过不去,还是跟你自己?”
邵明安没吭声。
邵棠努力让自己顺了顺气,说:“多的我也不说了,你去给我把这个婚离了,我不管你脑子里进了多少水,邵明安,我是你父亲,这么多年不管你对我还剩下多少父子情分,我邵棠一分一毫都没亏待过你,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现在只要求你,去把这个婚离了。”
“不可能。”邵明安勾了勾嘴角:“我的合法婚姻,受法律保护,谁也无权让我离婚,我跟这个人,”他手指敲了敲结婚证上照片里的阮鱼游:“过定了,过一辈子。”
邵棠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在一炸一炸地疼,他连拍桌子的力气都没有了:“邵明安,你妈走了之后,你恨我这么多年,我就想问问你,你现在做的,难道就是你妈想看到的?你觉得她在天有灵,看见你如今……这么荒唐,你觉得她会为你这份桀骜不驯感到骄傲?你这是让她安心吗?”
邵明安转过脸,看了他爸几秒钟,说:“别提我妈。”
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阴沉:“我桀骜不驯这个结论,你到底是从哪儿得出来的?你只看得到我桀骜不驯,眼里还有别的吗?我从小到大所有拿a的成绩,我房间里整面墙的奖杯奖状,我所有努力去掌握的知识和技能,在你眼里屁都不算,所有不按你的想法来的人和事你除了一口否定还有什么?你永远都是对的!你从来不认错!你永远那么强势对每一个人都只有强势!如果你当初跟我妈吵架的时候哪怕稍微低个头,哪怕稍微说他妈一句软话!我妈也不至于情绪崩溃冲出去被车撞!这就是你全对是吧?!你太对了!你不是说我一无是处吗?那我一无是处给你看,你有什么不满的?这不都是按你的想法来的吗?你现在!为什么又他妈不满意了!啊?!”
邵棠瞠目结舌,瞪着邵明安,邵明安扭开脸,狠狠绷紧了下颌。
半晌,邵棠叹了口气,这口气一叹出去,他整个人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就算恨我,你也实在不应该拿这种事跟我赌气,”邵棠说:“就算你不愿意联姻,至少,你也该找个真心喜欢的。”
“嗤……”邵明安笑了一声,回过头来看着他爸。
“真心喜欢的?你确定?我妈真心喜欢你几十年,她得到了什么?我真心喜欢辛奕,我他妈婚房都准备好了,你现在告诉我真心?喜欢?”
他挺直脊背,抬手整了整领带,说:“你犯不着跟我说这些了,爸,”他微微抬起脸,看着邵棠:“我这辈子就跟这个阮鱼游过了,我真心、喜欢、看你们气急败坏、束手无策的样子,你们越抓狂,越难受,我就越幸福,真的。”
一个小偷
婚后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但一切似乎跟阮鱼游想的不一样。
他说不清楚究竟应该是怎样的,只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之后他才发现,邵明安是个话这么少的人。不,也许不是话少,只是不想跟他多说而已。
确实没什么可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语言,没有能聊得来的话题,邵明安对他没有想了解的过去,更不可能有共同期待的未来。他们像合租室友一样各睡各的房间,白天各忙各的事,除了偶尔在一个桌上吃饭,甚至还有过一连几天碰不到面的情形。邵明安说了没有感情就是没有感情,这段婚姻关系生疏得连普通朋友都够不上。
阮鱼游无从交流,茫然又无措,他只能在日复一日小心翼翼的相处中慢慢摸索,调整自己。
或许是性格和经历决定了不管将他放在哪里,他都会尽力去适应那里的生存规则,说认命也好,逆来顺受也罢,总之很快,阮鱼游就想通了。这样的生活不是跟想象中不一样,而是这原本就是这段婚姻该有的样子,一开始不就都说好了吗?就该是这样的。如果觉得不符合期待说明心里存了不该有的念想,而这是不对的。
心态一摆正,生活就变简单多了,阮鱼游迅速适应了角色,每天按部就班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将一个冷清的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尽管邵明安看他的眼神从来都不带感情,但这也不妨碍邵明安承认,阮鱼游身上有种安宁地、既来之则安之的坦然。
日子就这样还算平静得过下来了,不管怎么样,这符合邵明安结婚的初衷,如果周年那天没回家的话。
邵明安以为就算再瞧不上阮尚青,只要忍过一顿饭也就行了,但是当阮尚青对着阮鱼游抡出那一记巴掌时,他还是炸了,直接动了手。
阮鱼游他爸打了阮鱼游,邵明安把他爸打了,蒋凡听到这话的时候捏着酒杯对着邵明安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说:“你当时就想不出其他方法了么?就非得当着阮鱼游的面儿跟老丈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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