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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施琅不止一次伴着早读声陷入梦乡。
她对于学习没什么兴趣,中考前勤勤恳恳学了几个月压线考进一中。不是逃课打架的不良学生,也不是傅呈书这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
方施琅跟所有普通女高中生一样,不困的时候听听课走走神,困得实在撑不住时在心里默念三遍对不起老师后趴下睡觉。下课铃一响就满血复活,跟同桌手牵手去厕所,坐在座位上跟人聊热播的综艺。
所有方家人里,方施琅是最普通的那一个。
她祖籍在北安,方佩兰来宜淮读大学,毕业后创业开了个公司顺便生了她。她爸搞科研,她妈名牌大学毕业开公司,她在北安的那些哥哥姐姐脑子个顶个的聪明一路保送,只有她考个高中还要熬夜学习。
在竹苑的世家子弟里,方施琅还是最普通的一个。
脑子没傅呈书聪明,相貌没毕含灵漂亮,拿得出手的才艺也没有。文嘉柏再不济还会拉个大提琴,而她什么都不会。
小学时老师让大家在纸上写自己的三个优点,方施琅咬着笔绞尽脑汁,最后求助同班的毕含灵傅呈书才凑满了三个。
时间太过久远,方施琅自己也记不得写了哪三个,她就记得最后一个,是傅呈书提的——想做的事一定会做到。
确实如此。
初三那年,方施琅半夜突发奇想说要去海边看日出。
文嘉柏率先同意,随后毕含灵也冒了出来。有人响应后,大家三三两两也都赞同,决定在考前放纵一把,即使那天离中考还有两个月。
傅呈书没在群里说话,他睡得早,那个点他早就关机睡觉了,看不到消息。可方施琅想让他去,团体活动不能落下任何一个人。
那天深夜,方施琅捡了几个小石子朝他房间的窗户扔去,试图靠这种方式叫醒傅呈书。
文嘉柏和毕含灵劝她放弃,别到时候把人窗户砸坏吵醒傅家的大人。
“他家里没人。”方施琅说完又扔了个石头,“傅叔叔出差去了,下个月才回来呢。”
傅呈书被吵醒,打开窗走上阳台,迎面就是一块石头。他睡得迷迷糊糊,没反应过来被砸到了额角。
往下一看,方施琅和毕含灵两人把背着琴的文嘉柏推到前面,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抬头往上看。
他被方施琅生拉硬拽到海边的时候,额头上已经肿了一个小包,还好有刘海盖着看不太清楚。
一堆人围成圈在海边等日出,游戏玩完零食吃完后就开始聊天。聊着聊着毕含灵就哭了,担心自己高中不能跟大家在一个班,到时候得一个人孤零零上下学。
气氛骤然低沉起来,文嘉柏见状拿过一旁的大提琴拉了起来,配着她的哭声莫名诙谐。
毕含灵抓了把沙子朝他扔去,起初还是两个人追追打打,很快就成了混战。
方施琅没动,她懒得跑。傅呈书也没动,一直用手揉着被砸的地方。
“对不起啊。”方施琅道了个歉,扭过头看他,抬手想掀开他的刘海看下情况。
傅呈书躲了下,没躲开。
“嚯,上次比赛投篮有这准头我们队也不至于输。”方施琅感叹了声,指腹无意间蹭过他额角。
傅呈书往旁边挪了下,摁着那块皮肤抿唇沉默。
“要不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过两天就好了。”
方施琅再次诚恳道歉。
她不擅长这个,道完歉后总要碎碎念一会,内容基本上是卖惨,想借此勾起对方的同情心以获得原谅。
她说自己什么事都做不好,比不过任何人。
傅呈书说:“没必要去跟别人比,你有自己的好。”
方施琅问他:“我有什么好?”
“好——”傅呈书拉长了尾音,在方施琅期待的眼神下仔仔细细道出剩下的话,“烦人。”
他把这几个字念得很清楚,声调拖得有些长,笑意从每个字间溢出。
方施琅听出他在逗自己,瘪瘪嘴抓了把沙子扔向他,傅呈书也抓了把扔回去。
两个人就这样幼稚地玩了起来,没瞧见远处的海岸线上冒出的太阳,满脑子都是下一把沙子要怎么扔才能迷住对方的眼。
那会方施琅和傅呈书的关系还算得上不错,升上高中后才变得疏远起来。
起因是不知道从哪传出的绯闻,说他俩上同一所高中是约定好的。
所有人都觉得他俩在搞地下恋,连毕含灵都来问她。文嘉柏也说他俩站一起太配了,想不出如果他们不在一起的话会跟谁在一起。
方施琅很苦恼,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干脆不跟傅呈书走一起。她放学跟同桌去逛精品店,他跟朋友去打球,回家路上碰到了打个招呼然后各回各家。
在班上倒不会装不熟,因为之前的朋友没人跟他们在同一所学校。方施琅不吝于去承认自己跟傅呈书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但每每有人问起时她都会强调是普通朋友。
话是这么说,在学校真遇上事时,方施琅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傅呈书这个普通朋友。
突如其来的雨没困住方施琅,提前拜访的例假倒是把她给困住了。
大扫除完后,方施琅洗完抹布后觉得不对劲进厕所隔间看了眼,然后再也没能出来。
她书包里什么都有,雨伞充电宝湿纸巾巧克力,甚至连创可贴都放了两张,唯独没有卫生巾。之前备的那几张全都借给了班上的女同学,没来得及放新的进去。
傅呈书收到求救消息后,冒着雨到学校超市买了卫生巾,从别班教室找了个女同学给方施琅送去。
他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了,方施琅是在他家来的初潮。躲在卫生间里给他发消息,迷茫无助地接过他跑到超市买的卫生间,隔着门按照他教的步骤将纸贴在内裤上。
这也是方施琅为什么会给傅呈书发消息的原因。
雨下又下不大,细而密的雨滴落在车窗上,将城市的霓虹灯影朦胧起来。
傅呈书家的司机今天有事没来,他没带伞,便蹭着方施琅的伞一起坐公交回家。
他很少坐公交,被晚高峰的人流量吓住了,手足无措地拉着方施琅的书包带。
两个人被挤到扶手杆前,方施琅的手放在他手下边,中间隔开了几厘米的距离,身体被旁人推着不得不靠在一起。
傅呈书一手搭在座椅靠背上,一手抓着扶手杆,用身体隔出一小块空间把人护在里边。
车上嘈杂的声音盖住了他的话,方施琅没听清,仰起头望向他,“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傅呈书微微俯下身凑到她耳边,“你每天都是这样挤回家的吗?”
说话间的气息洒在耳畔,方施琅莫名觉得耳朵有点痒,抬手揉了下耳垂,踮起脚靠近他道:“今天比较晚所以人多,之前没那么多人。”
公交车上的味道很杂,下雨过后更是如此。
方施琅揉完耳朵又捂着鼻子,嗅着衣服上的薰衣草香试图盖过车内那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遇上红灯,车身晃了下,方施琅没站稳撞进了傅呈书怀里。
扑面而来的清冽气息和覆在肩头的手让她忘掉了鼻尖的痛感,方施琅头一回意识到校服原来这么薄,隔着衣服仍能感到他掌心的温度。
青春期的少女对异性的触碰总是会格外敏感,尤其是自有性别意识以来,她便格外注意跟异性之间的距离,尽量避免些不必要的身体接触。
方施琅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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