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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小棉袄还一个劲展示着它有多温暖,有多舒适。
马甲!马甲!要掉
范雎现在所做之事,除了让赵国大乱无法顾及他归秦外,还有一个目的,让赵王偃……舍不得杀他。
甚至都脑补了一出,赵王偃含泪杀秦臣的戏码。
他用推恩令说到了赵王偃的心坎里面,等赵王偃一但心动,有实施推恩令的意向,可以想象满朝官员的反对声音会多大,到时可能也就范雎站在他这一边。
至于赵王偃能不能想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
他若能想通,就不会一意孤行立娼后,千难万阻杀能臣,把整个赵国活生生的玩没了。
赵王偃是一个很自我的人,他一但认定的事情,千万人劝解都没用。
赵王偃现在其实还有些犹豫,他对推恩令倒是没有什么抵触,怎么说呢,赵国王室本就有这样的先例,赵武灵王不就是废了大儿子立小儿子为王,说起来他们这些王室从那时起已经不是嫡长子一脉了。
所以用祖宗法度不可违这一点来劝解他的人估计对赵王室的历史不那么清楚,就像指着赵王偃的鼻子在说,他这王位来得不符合祖宗规矩。
范雎看赵王偃在思索,继续道:“王是赵国最尊贵的人,自然任何事情都得听王的。”
这话说得漂亮,且有些一语双关。
赵王偃近来独宠一娼妓,令其他夫人的世家有些不满,劝解之人不少。
赵王偃就有些烦闷了,他堂堂赵王,宠哪个夫人还需要别人指指点点?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更何况是一个本就权力顶端之人,所以赵王偃此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那些人还没有一秦人看得通透。
范雎说道:“关于推恩令还有颇多细节,王若有疑可直接唤我。”
说完又道:“听闻王最近发掘了周幽王迎娶地母的队伍,不知道王可否许我参观研学一番?”
这就是谈交换条件了,不过说得稍微委婉。
赵王偃皱眉地看了一眼范雎,对于范雎为何知道那个地穴的内幕,他倒是推测到了,那些秦国暗谍在他邯郸有些猖狂了。
以推恩令的具体实施换取研学周幽王的迎亲队伍。
先设下无法拒绝的诱饵,再谈条件。
范雎说道:“这仅是我个人所请,我对地下的那些人文地理颇为感兴趣,只做研学。”
况且这里是邯郸,还担心他单独一个人能带走点什么?
赵王偃皱着眉,那周幽王的迎亲队伍,代表着走投无路的周幽王改变国祚的寄托,说不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能改变国运的秘密,事关重大。
但推恩令又实在合他心意,其中关窍恐怕只有范雎能诉说一二。
正犹豫,这时赵王偃身后一看上颇为油光的一大臣似揣测出了赵王偃此时的心思,靠近赵王偃耳边,低声说道:“王何必犹豫,地穴肯定是不能让他去的,但他真仅仅是研学,将那些谁也看不懂的图案石头运去给他便是,他若拒绝,岂不是说明他研学是假,另有图谋是真,到时王治他
罪便可。”
“如此既满足了他的条件,又让他没有借口不道出刚才他所说的法令细则。”
范雎现在其实是有些惊讶的,他本是和赵王私谈,没想到赵王竟然带了这么个近臣在旁,还允许对方出谋划策。
范雎不由得多留意了一下,这人会是何人?
赵王偃眉头都舒展了过来,道:“既然如此,秦使也不必麻烦,我派人将在那地穴发现之物运去秦使那方便研学,秦使可满意?”
范雎都愣住了,张了张嘴。
赵王偃难得见范雎吃瘪,多少有些心满意足,用一些不知所谓的地底图案和石头就换到了他最近最忧思的问题的解决办法。
范雎心道,这是让他不得不答应,条件是他提的,别人还将他研学所需亲自送上门,若他还不满意,他这研学肯定就是假的了。
范雎想了想,答道:“既如此,谢过赵王。”
并随口问了一句:“不知这位大人是?”
那油光的近臣颇为自得,道:“赵国后卿,郭开。”
范雎:“……”
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话,亡赵者,郭开是也。
居然是这大奸臣,难怪赵王偃将对方留在身边,这可是赵王偃最宠信的近臣。
这人最擅长察言观色,揣摩上意,最得赵王偃喜欢,以至于赵王偃稍微表现出对那些功高盖主的赵将不满,郭凯便“称君心意”地开始进行陷害。
战国四大名将中赵国占了两位,而两位都是被面前这人拖下马,最终忧郁而终。
不得不说,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人也是个人才,亡国灭种的人才。
交易完成,范雎离开,心道,推恩令未落实前,赵王偃应该不会再找他麻烦了。
赵王偃不找他麻烦,赵国其他人自然上行下效,不敢太过分。
范雎走后,那赵王偃没来由地道:“这范雎在秦国,估计和郭卿之于我一般,奇怪的是这样的人,我赵国探子以前居然没有半点关于他的音信传回。。”
要是范雎知道赵王偃居然将他和郭开并列,不知道这夸奖他接不接得住,敢不敢接。
范雎走后没多久,一看上去有些媚态的夫人去了赵王偃那里。
赵王偃随口说了两句刚才范雎劝解他的话,也就是什么他是赵国最尊贵的人,本该随心所欲什么之类。
估计连范雎都没想到,最让赵王偃听进去的,竟然是他的这句话。
倒是坚定了赵王偃“痴心”独宠美人的决心,谁也别想干涉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夫人内心有些惊讶,她和那秦使无半点关系,对方为何帮她?
别看她受王独宠,但女人都有珠黄时,谁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不得宠了,更何况她无法为王生下孩子,这才是最致命的,根本没有依靠,她更不像其他夫人还有家族在后面支撑着,她身份本就低贱,到时会是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今天的一件怪事,她
虽得宠但自知身份低微,自然不敢恃宠而骄,反而处处讨好其他宫中夫人还有侯伯夫人,那些夫人心里也是明了的,虽然表面还算客气,但无人肯与她深交。
但今日,那晋夫人居然主动和她攀谈,最后帮人传递了一句话,说是那秦使有她最需要的东西。
让人摸不住头脑的一句话,她最需要的东西,别人又岂能懂。
结果,这秦使今日在大王面前,似乎又隐晦地帮她说了话。
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到底是何意?
……
接下来,邯郸城的变化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赵王偃隔三岔五地召范雎觐见。
这个时候的朝廷还没有上朝一说,都是有要事的时候,王派人召大臣商议。
也就是说,哪个大臣受不受王重视,看他被王召见的次数和频率大概就知道了。
而范雎突然莫名其妙地就受赵王待见了?就像赵王偃的小棉袄,有什么事动不动都找他。
说实话,范雎现在比他们更像赵臣,惹得不少人嫉妒羡慕,甚至有点埋怨。
与此同时,邯郸城的几个大臣府邸闹出了一些笑话,听说是次子三子闹着要分一份家产,被嫡长子直接赶出了门。
这不是闹着玩么,罔顾祖宗法度。
当然谁也没有将此事当真,当成了茶余饭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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