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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如果。
说什么都晚了。
“祁浪。”白禾望着陷入情绪的少年,“小七,早点休息,别熬夜。”
“昂。”他压着胸口那如文火慢炖的烧灼痛楚,抬头看着她,“晚安。”
“晚安。”
白禾正要回房间,祁浪忽然叫住她:“小百合。”
她回头,诧异望向他。
祁浪望着她,眸光深邃温柔,仿佛再也看不见其他:“我妈送你那双芭蕾舞鞋,挺好看的,要不要穿上它给我欣赏欣赏啊。”
“你想看我穿舞鞋啊?”
“我想看看那双鞋的效果。”祁浪只把主语落在鞋上,一如他拿得起放不下的那颗心,小心翼翼,躲藏隐瞒。
“那我现在就可以穿给你看看,那双鞋一看就好贵的。”白禾有点不好意思,“真是让阿姨破费了。”
“我现在不看。”祁浪单手插兜,“我想看你穿着它,再跳一遍天鹅湖。”
白禾下意识地羞赧地摸了摸颈子:“我好久没跳了,都有点不会了。”
“记得她说的吗。”少年眸光热忱地望着她,“翩翩起舞的那一刻,只为自己的心。”
白禾用力地点了点头:“那我要回去好好练一下,等我有勇气了,就跳给你看。”
等她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自己的心。
白禾回了房间,祁浪一人在黑暗中站了很久很久。
白禾辗转到了下半夜,看看时间,十二点多了,她立刻从床上翻身而起,推开了房门。
屋外一片漆黑,感应式的小夜灯在她出门后亮起柔和而晦暗的暖黄光,她走到隔壁言译的房门前,轻轻按下了把手。
门没有反锁,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祁浪的公寓里,言译从来不会反锁房门。
她无声无息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少年侧着身,背对着门躺在床上,黑色的轮廓如起伏的山脉,稍稍走近了,能感觉到山脉在轻微颤抖,宛如一股力量在地壳内部压抑地奔涌着…
白禾坐上床,手轻轻地抚在他身上。
他的皮肤滚烫,在被她触碰之后,他立刻将脸埋入了枕头里。
白禾上了床,无声无息地从后面抱住了他微微蜷缩的身体,轻轻安抚着他。
但这加重了少年的颤抖,他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以此来阻止哽咽,可悲伤的情绪如同开闸泄洪一泻千里的奔流,又如何能够压得住。
白禾察觉到他无声无息的痛苦,将脸埋进他的颈项里,轻轻吻着他。
过了凌晨就是言译妈妈的忌日,而祁浪和anlia亲密无间的母子关系,更加刺激到了他。
一整天,他都保持着温和礼貌的微笑,选择在黑暗中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化情绪。
“我一直都会在。”她在他耳边轻轻说,“不让你一个人。”
言译咬着手,用力点头。
他会等
清晨, 祁浪打着呵欠走出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饭菜暖香,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早餐, 热气腾腾——
烤番薯, 牛奶燕麦粥,水果沙拉, 三明治,甚至还有牛肉土豆丁……
白禾穿着暖和的毛衣,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 困倦地趴桌上,低头乖乖喝着燕麦粥。
言译将剥好的白鸡蛋放进她碗里, 她用筷子叉着吃了。
祁浪拧着眉头走过来, 双手叉腰, 看着这满满一桌丰盛的早餐,觉得不可思议:“这谁做的?”
白禾努努嘴,指向言译。
除了他, 还能有谁这么贤惠。
“不是…多早起的?能搞这么多?”
祁浪的双开门冰箱里可是空空如也, 基本就等于一个装饰摆设, 这么多的菜,那得去菜市场现买现做吧。
他甚至有点怀疑言译是不是出去买现成的, 半信半疑到厨房兜了一圈, 烤箱和锅都有使用过的痕迹, 电饭煲里还有小半锅牛奶燕麦粥。
“……”
这男人, 绝了, 上辈子是什么田螺姑娘投胎转世吗。
祁浪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贤惠的男人, 他要是个姑娘,就问哪个男人不想娶!
祁浪洗漱之后走出来, 言译已经给他拿了碗和筷子,淡淡道:“来吃饭。”
通常情况下,祁浪一觉是要睡到大中午,早饭什么的基本跟他绝缘。
不过想到今天家里有两个人,他早上八点就醒了睡不着,难得早起,出来就见识到了言译的奇迹早餐。
难怪小百合抱怨归抱怨,还能忍耐这么多年,他捣鼓这满满一桌,如此丰盛,谁能忍心拒绝。
祁浪坐下来,拿了筷子夹起水果沙拉哈密瓜:“勉为其难吃一顿吧。”
言译冷嘲:“那真是委屈七少爷了。”
祁浪凑过去,悄悄问白禾:“你是跟今天的早饭和解了,还是跟他和解了?”
白禾早料到他肯定会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提醒他:“今天是12月19号,不许吵架。”
祁浪微微一怔,摸出手机看看时间。
还真是…
他差点没想起来。
每年的1219和53,言译妈和言译爸的忌日,白禾跟祁浪这一天都会心照不宣地陪着言译,绝不吵嘴,绝不打架,不想让他一个人陷入情绪泥沼,所以他们会想方设法哄他出去玩,让他开心起来。
对于小孩子来说,失去妈妈已经是莫大的悲伤,言译连唯一的爸爸也没有了。白禾跟祁浪没办法切身体会他在晦暗童年里所经历的每一个长夜恸哭,但他们可以设身处地去共情,因为他们拥有父母,只要想想失去…都会红了眼眶。
因此,这一天他们会想方设法让言译开心起来,小时候祁浪会把自己最喜欢的电动小赛车送给他,白禾也会用自己攒了好久的零花钱,跟言译偷去游戏厅玩个昏天黑地。
细水长流的脉脉温情,天长日久,融化着少年坚硬冰冷的心,贫瘠的土壤滋生爱意的丝芽,让他懂得该如何去照顾身边的人,如何让自己被需要,被喜欢。
很长一段时间,是他们治愈了他。
祁浪吃着早餐,忽然道:“今天周六,都没课吧?”
“没有啊。”
“要不要去蹦极?”
白禾差点让燕麦粥给呛了,言译连忙伸手轻拍她的背。
“蹦、蹦极啊?”
“上次言译生日不是没蹦成,这次,我请你们,想跳多少次都行。”
白禾:“我谢谢你!”
一次都不想好吗!
言译冷不丁问:“是属于愧疚,想要补偿?”
很显然,他清楚上次没蹦成是谁搞的鬼。
祁浪和他对视,挑挑眉,无辜地说:“跟我没关系。”
“你猜我信不信。”
祁浪偏头对白禾说:“就他这种夹枪带棒的性格,我们是怎么忍他这么多年的。”
白禾撇撇嘴:“以前他只对你夹枪带棒,现在开始无差别攻击了,主打一个谁都别放过。”
“算了,谁让我是他哥,我妈连如意锁都送给他了。”
说起这个,白禾顿时来了好奇,昨晚都没有仔细看清楚。
“快快,把你的小金锁给我看看。”
于是言译从颈子上取下了这一枚如意金锁,递给她。
金锁是实心的,掂起来沉甸甸特别有质感,上面吊着繁复精美的福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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