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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跟你说我对陈向北没感觉了。”
在看到他的消息后, 贺明浠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经没有那种酸酸胀胀的感觉了。
“怎么做到的, 教教我……”胡珠谦虚求教, “妈的我那傻逼前男友天天钓着我,我都快被他钓死了,狗男人就是不说复合, 我都想去医院把我这恋爱脑捐了。”
贺明浠开玩笑道:“哎,你可千万别捐啊,你这脑子就长你身上挺好的,千万别让它流通到医疗市场上去祸害别人。”
胡珠骂了句:“去你妈的。”
过几秒,她的语气又真诚起来:“真的, 我没跟你开玩笑, 你怎么做到的?明明两年前还要死要活的, 结婚当天喜酒都被你喝成失恋酒。”
贺明浠面色微窘:“那么久以前的事就别提了吧, 怪丢脸的。”
“没事啊,反正也就我们几个玩得好的知道你结婚那天为什么喝醉,你老公不知道就行……”一顿,胡珠问,“新婚夜晚上你应该没乱说什么吧?”
“没有吧,那天我睡得很早……”贺明浠凭着当时仅存的记忆说,“都不在一张床上睡的,就算说梦话也听不见啊。”
胡珠点点头:“也是……不对怎么聊着聊着又跑题了,你还没回答我。”
贺明浠找了个学校道旁的椅子坐下,天气冷,空气也是凉凉的,她吸了口气,说:“移情法呗。”
“这方法你不是早用过了吗?”胡珠不信,“你网上那么多老公,二次元三次元的,真人的纸片的,还不是一提到陈向北就黯然神伤。”
“那都是一时兴起的过客,喊老公都是喊着玩的,又不是真老公……”贺明浠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不过也是奇怪,对着网上那些素昧平生的人,左一口老公右一口老公的倒是随口就出,可对着正儿八经的真老公,反倒还喊不出口。
想象了一下叫温礼老公的画面,贺明浠一咬唇,无声地掐了掐大腿。
胡珠是什么角色,两个人认识十几年,贺明浠摸一下肚子她就能猜到贺明浠是来大姨妈还是想上厕所。
“贺明浠,你不是吧,现在剧本杀都与时俱进了,你还玩这么土的剧情?”
胡珠说,“之前是谁跟我说你和人家温老师不是一个频道的人,你俩脑电波都对不上,你看见他比看见你亲爹都晦气,你怎么回事啊,晦气你还喜欢?”
说到后面,胡珠的语气已经变得猥琐至极。不仅猥琐,还特意拉长了喜欢两个字的声调。
贺明浠有些结巴,死不承认:“我怎么怎么回事,我什么都没说,你在那儿瞎猜什么?”
“我瞎猜?”胡珠在电话那头喊道,“打赌!来不来!”
“赌你妹,挂了。”
贺明浠迅速挂断电话。
为了让这个话题迅速在脑子里揭过,贺明浠直接去了趟文学系。
她一向爽快,且不爱拐弯抹角,见到陈清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课表给我。”
陈清黎正在看文献,闻言从电脑屏幕中抬起头来,果然反问了一句:“你要我课表干什么?”
“蹭课啊。”贺明浠说。
虽然不是我蹭,她又在心里悄悄补充。
陈清黎一挑眉,顿时有些惊讶地说:“你要蹭我的课?”
贺明浠点头:“嗯,不欢迎?”
“不是不欢迎,是不敢相信……”陈清黎抬手遮唇,一副思考的模样上下打量了一眼贺明浠,“你连自己专业的课都不爱上,怎么想起来要蹭我的文学课?”
贺明浠切了声,一脸骄傲地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爱上了,我最近可是一节课都没逃好吗,不光没逃我自己的课,我还去上了本科生的课。”
贺明浠最近上课勤快的事,陈清黎也早就从温礼那里听说了。
温礼说这些的时候语气也颇有些欣慰,像是感叹小公主终于有了点儿学习的自主性,不用他多操心了。
“行程都这么满了还要来蹭我的课,我是不是该跟贺小姐说声谢谢赏脸?”陈清黎唇角带笑,“我直接发你手机上吧。”
贺明浠眨眨眼,一看这么轻松,立刻喜笑颜开。
她立刻走到陈清黎旁边,装模作样地替人家捏起了肩,边捏边寒暄道:“清黎哥,你真好,平时工作辛苦了吧?来我给你按按摩。”
陈清黎可不觉得贺小姐是真心想帮他按摩,不过他懒得揭穿。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我课表想干什么,但我提前说好,不要把我的课表随便给其他人。”
一听就知道有过课表被外传的经历。
贺明浠一愣,那完了,她就是要给其他人。
“还有,你刚刚是说要来蹭我的课对吧?”陈清黎看了眼自己的课表,“那好,正好我明天就有两节课,要是我点名你没来的话,就别怪我怀疑你要我课表是居心不良了。”
“不是,我蹭课的你也点名啊?”贺明浠一脸呆滞。
陈清黎微笑:“既然来蹭我的课,就是我的学生,我为什么不能点名?”
贺明浠抽抽嘴角,突然觉得陈清黎的微笑好可怕。
“那我不要了,你就当我没问过你要过课表吧……”贺明浠小声嘟囔道,“连蹭课的都管,难怪温桃死活不肯帮我的忙。”
陈清黎倏地敛了笑容,问:“你说温桃什么?”
“哦,就是我本来是想让温桃帮我来找你要课表的。但她死活不答应,我就只能自己来找你了。”
顿了顿,贺明浠斜了他一眼说:“她好像很不喜欢你耶。”
陈清黎蹙眉,突然不说话了。
见陈清黎不说话,贺明浠以为他是理亏,故作深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说:
“陈老师啊,做老师的要把握好分寸,不能把学生逼得太紧了,严师未必出高徒,这一点你要向温老师学习。”
陈清黎终于抬眼看她,意味不明道:“我记得有位小姐几个月前才跟我说过自己跟温老师合不来,还求我去经管系上课,怎么现在温老师在这位小姐眼里就哪哪儿都比我好了?”
“……”贺明浠一时语塞,“我在说你跟温桃的师生关系,你扯我干什么?”
“我和温桃的关系就不劳贺小姐费心了……”陈清黎淡淡说,“好好准备你的考试吧,不然温老师这些日子都白为你费心费力了,他自己手里头还有几篇期刊论文要写,又得忙公司的事,已经是忙得陀螺转了。”
“啊,他这么忙吗?”
“你以为呢……”陈清黎说,“你是学生,光是准备一个期中考核就这么拼了。况且我们是老师,拿工资的,而且他还是拿两份。”
这点贺明浠确实没想到。
她光顾着缠着他了,还以为这样可以让他看到自己认真复习的决心,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忙。
但他也从来没说过。
“那怎么办啊……”贺明浠说,“你也知道我基础不行,补课肯定要花时间的。”
陈清黎说:“你们系又不是只有温礼一个老师。”
“别的老师不行啊……”贺明浠说,“他们平时带学霸带多了,讲课都太深奥,学渣听得太艰难了。”
而且她是从经济学的基础学起,温礼还好,她能理直气壮地挑战他的耐心,其他老师跟她无亲无故的,她可不想迫害其他老师的乳腺。
闻言,陈清黎建议道:“那你要不要找向北问问?反正他也回来了。”
贺明浠一愣。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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