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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承光被宇辉纺织厂的那些年轻小姑娘们围在中间,叽叽喳喳,吵得他不由就敲了敲额头。
然后,他把两臂一展,来者不拒,“我就是来加入你们的,欢不欢迎?”
“欢迎!”
“激不激动?”
“激动!”
掌声喊声再次雷动。
严承光长得比明星帅,脸皮还比城墙厚,煽动起那些小姑娘来,简直就像个邪/教头子。
另一边营地上,跟职工一样穿着队员服的肖明筠,脸都气白了。
这是一场以“自律团结协作”为主题的团建活动。
严承光平时就我行我素惯了,他不来才是最好的。
今天的活动都已经结束了,谁他妈又把这颗老鼠屎给扔进来了?
宇辉羊绒人人都爱严副总。
姑娘们争着抢着要跟严副总组队,参加接下来的双人绑腿跑步游戏。
狼一群肉一块,怎么分都不公平。
大家叽叽喳喳定不下来。
还是严副总会玩,他走到记分台那边拿过一支笔,刷刷刷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团成个纸团扔进抽奖箱里,然后往抽奖箱前一站,无限魅惑地说:“姑娘们,谁抓到我,我今天就跟谁走。”
场上再次沸腾。
“啊!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晕过去了。”
“严总最帅!”
“严总,我爱你!”
现场欢呼声直冲云霄,比明星演唱会还热闹。
据说这是宇辉历史上,二十多年前抓阄分房那次以来,职工情绪的又一次高潮。
可是,随着纸团一个个被摸出,场上的气氛却越来越低落。
“什么啊?没抓到!”
“嗐,白激动了!”
“谁抓到了?根本几没有吗?”
“严总,你骗人!”
严承光在一片声讨中,笑眼如桃花。
他摊摊手,“这可不能怪我,我可是当着你们的面把纸团扔进去的。继续抓吗,幸运儿马上就要出现了。”
严承光说着,回头看了看那个坐在看台上喝着农夫山泉看热闹的小人儿,迈步就走了过去。
严承光人高腿长,他站在看台的下面两阶看着涂诺,“你怎么不去参加?”
男人长得好看,桃花眼一挑,让人多看一眼都担心眼睛会怀孕。
涂诺望着前面的操场,喝着水说:“我明天有比赛,需要保存体力。”
男人把她从头打量到脚,痞痞一笑,“体力不错,昨晚通宵,今天竟然还能进决赛。”
男人意有所指,涂诺脸颊一红,拧住瓶盖,起身就要走。
严承光却伸手牵住了她防晒衣的衣袖。
他看着她,微微俯身过来,“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参加活动,怎么办?”
男人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说着撒娇的话。
那些话落进涂诺的耳朵里,像是燃着的火石,烧得涂诺的心都跟着烫起来。
再看一眼他那双充满期盼的桃花眼……
许金朵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三观跟着五官走。
看见小姑娘心有所动,严承光直接就要来牵她的手。
大庭广众,涂诺吓了一跳,连忙就要躲。
严承光的手掌却只在她的身侧轻轻一擦,就在一片催促声中回了操场。
他刚才的小动作干净利落,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往涂诺的口袋里塞了一个小纸团。
涂诺也去参加了抽奖。
没有意外,她被抽中了。
现场又沸腾了。
“她不是总部那边的吗?”
“是啊,这是我们大厂二团的活动。谁让你来抓阄了?”
“这次不算,重新抓。”
羡慕和嫉妒让那些女孩子都不能平静。
刚才还一脸玩世不恭的严副总却突然安静下来。
室外有风,他捂着火机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看了涂诺一眼。
她的红色t恤衫在一片蓝色队服中确实挺显眼。
不过,红色很衬她,显得她的皮肤更白,腿也更长。
之前没有注意到,现在一看,小姑娘其实挺漂亮的。
严承光咬着烟,拿过涂诺手里的纸条看了看,笑着说:“还真是我写的那张。”
那些姑娘们还是不依不饶。
“她刚才都说不参加的,不算。”
“就是,刚才严总让人去叫她,她都说不参加的。再说,我们都没抓到呢。”
严承光摆了摆手,“好了,抓阄嘛,本来就是赌运气。都是宇辉好员工,分什么总部和大厂。愿赌服输,输赢都有奖。”
纷纷议论中,分组已定,训练员给各组分发了绑腿用的红绳。
涂诺拿着那根红绳站在严承光的面前,嘴唇咬得紧,鼻尖儿上都是汗。
严承光低头在她耳边,“今天凌晨在我家的时候,没害怕?”
涂诺蹙着眉毛,滋味莫名地看他一眼,点了点头,“挺害怕的。我还以为你疯了。”
她说完,就蹲下去开始绑腿。
严承光大大咧咧地把一条长腿挨近她,“绑吧!绑紧点儿,半路松开了可就算输了。”
涂诺没说话,把两个人的腿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双人绑腿比赛,考验的是两个人的默契度和合作精神。
可是,对于身高差足有二十几公分的涂诺跟严承光来说,合作是不可能的。
尤其,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奔着合作来的。
赛场上,其他组合都已经开始跑了,加油呐喊声也响起来。
严承光却还站在那里抽他的烟。
涂诺抬腿扯了他一下,“走啊?”
严承光看她一眼,缓缓呼出一口烟,在这一片震耳欲聋的吵闹声中问她:“是不是肖明琛指使你那样做的?”
涂诺被他问得糊涂,“你在说什么啊?”
他弯下腰来,“我在说今天凌晨在我家的事。”
涂诺咬了咬唇,看了看四周,“还是等活动结束了再说吧……”
男人冷笑,“药是金丽蓓下的,我的床,怎么就是你上的?”
涂诺抬头看他,“你胡说什么?”
“你刚才还跟我说抱歉?”他夹着烟的手点一下她的鼻尖,“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立牌坊?”
之前的话,涂诺没有听明白,后面这句明显是在骂人了。
她皱着眉毛看着眼前的男人,“严承光,你都是这样随随便便就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吗?”
“随随便便?”男人笑了,“你都爬到我的床上来了,我损失巨大啊,宝贝!”
旁边的女孩子们在催,“严总,再不跑,你们就输定了!”
“是啊,最后一名要抱着同伴绕场跑的。”
在这片喧闹声中,涂诺明白了。
他刚才哄她过来,根本就不是想跟她一起玩游戏,而是,想借着这人声,借着这喧闹,把他昨天晚上吃的亏都补回来。
涂诺咬咬嘴唇,弯腰就要去解自己腿上的绳子。
严承光却发了狠,把她的腰一勒,拎起她就跑。
他的左腿和她的右腿绑在一起。
他把她一拎,她的左腿也离了地,吓得她连忙抓住他的胳膊。
这姿势太难堪了,涂诺想让严承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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