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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没做到,争取从今天开始,么么
虞意与乌有子
谢翡支在长椅椅背上的手肘一滑, 脑袋一落空,醒了过来。
街上间或有车子开过,四处都是行人和灯光。摸出手机一看,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今天一天,除了在群里发过一个表情包,几乎没见过虞意。
坐在数米开外的另一棵黄桷树下的木椅上坐着几个年轻的路人, 许是被科普过,都在谈虞意的事迹。
“看她的外貌状态,说是二十出头也为过,很有气势, 人也漂亮,不像上了年纪倚老卖老。人也潇洒, 说起来, 当初我也跟风骂过她不穿内衣不知廉耻, 人愣是不在乎,照样我行我素。”
“他们搞文学创作的, 是有几分艺术家的气质在里头的, 当然和普通人不一样啦。”
“我看她应该不超过三十岁。”
“说起来, 虞意做编剧, 好像是从十年前开始的。第一部 好像是改编的乌有子的小说,叫《桔梗的春天》,但凡是喜欢看电影的都知道这部电影吧?明明只是一部小众的小成本的文艺片, 投资就几百万,最后票房过亿,赚翻了。”
“到现在, 《桔梗的春天》在电影史上都很有地位的, 我看网上那些喜欢苏曼的演员都在吹, 说这部电影都已经被编入教科书了,影评人评价说,这是一部真正的女性主义的电影。”
“还有后面的《还潮》、《暗涌》、《苏西的画皮》……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一夜爆红后》,各个题材,乌有子的书只要是由她操刀,原著粉就没有不满意的,每一部都是神还原!书粉影粉都能获得满足。”
“有人说她的成就都是靠乌有子,没有乌有子她啥也不是,但是,那么多ip改编都改得像一坨屎,只有乌有子的作品稳住了。我倒是觉得,乌有子应该感谢虞意,她们俩应该是互相成就的关系。”
“说起来,十年前,她最多也才二十岁吧?这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我原本以为,我们镇上的谢翡已经够逆天了,高考状元,机器人大赛一等奖,物理竞赛、数学竞赛双一等奖,最后拒绝保送参加高考,听说拿了好几十万的奖金呢!没想到搬来咱们镇上、一开始人人都不喜欢的虞小姐居然更逆天!”
“他们这类人,怕不是拿的人生开挂剧本吧?”
谢翡:“……”从前,面对这样的夸赞,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或是有什么值得高兴。只是知道的知识的多寡而已,每个人都擅长不同的领域。
此刻,听见有人将他与虞意相提并论,他看着远处的彩灯,唇角略略一弯,渔镇这早已司空见惯的夜景竟焕发出从前不曾有的魅力来。
这里在人民广场附近,因广场八点开始有音乐喷泉,每天晚上都有许多人来看喷泉,或者是在广场的空地跳广场舞。
周围都是喧嚣,还有音乐。
他低头,在手机上点开微博app,上面全都是明星红毯或者拿奖的信息,关乎于虞意的,几乎一条都没有,只有金麦穗奖的官博发过一条信息,但也都被大小明星、流量的消息淹没了。
甚至连一张红毯图都没流出来。
若非张清芳偶然在电视上看到、又和认识的人传播,镇上的人又因虞意的美貌与高调都关注她,一个美貌花瓶和一个成就斐然的编剧形成的巨大反差,是不可能在渔镇有这样的讨论度的。
足见她低调。
谢翡又在乌有子的微博逛了一圈,和广大书粉一起刷了句“期待太太的新书”,李嘉雯和王小胖、刘大头便笑嘻嘻地从塔罗占卜店里出来。
李嘉雯手里还拿着一套新买的塔罗牌和牌意书。
谢翡:“……”
李嘉雯:“你那是什么眼神!玄学只是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现象好吧?我这可不是迷信!”
王小胖大猩猩状捶胸:“萌萌的心好痛!”
谢翡:?
刘大头:“咳,塔罗师说,他至少三十岁前都脱不了单。”
谢翡深表同情,“节哀。”
王小胖干嚎:“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刘大头撸他的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
一行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到青竹巷时,李嘉雯突然说:“不知道虞姐姐什么时候回来,三天不见怪想的。”
刘大头:“是没人肯带你上分了吧?”虽说他们仨也带,但到底不如虞意技术好还会宠人,李嘉雯和虞意一起打游戏时,就全程吉祥物,不需要奋斗,只要刷666就行。
李嘉雯正色:“……会不会说话。”
王小胖:“你们说,虞姐姐会不会不回来了?毕竟在咱们渔镇,一开始那么多人非议她。”
谢翡心头一梗,抿了抿唇,淡声陈述:“她说会回来。”
李嘉雯:“就是,她要不回来,那翡哥……”
三人齐齐看向谢翡。
谢翡:“看我干什么?看路。”
三人默契地转移话题。
王小胖:“乌有子的每一部小说影视化,编剧都是虞姐姐。虞姐姐和乌有子应该认识吧?”
刘大头:“铁定认识。”
王小胖看向谢翡,“你不是乌有子的粉丝嘛,等虞姐姐回来,你可以问她帮忙要一个乌有子的签名。亲自签,不是打印的那种的。”
李嘉雯突然福至心灵,“你们说,虞姐姐和乌有子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王小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至于,不至于。乌有子比虞姐姐成名还早呢,她要是乌有子,那她年纪得多大了?而且她的文字多犀利、多有深度啊,怎么看都是一个学识广博的老太太才能写得出来!”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谢翡心不在焉,只偶尔应一两句。还没到家,突然有同学打电话来,说是请他们去ktv唱歌。
于是,三人又转战ktv。
他们一到包厢,同学正拿着麦克风嚎,唱的全都是些什么《那天你走了》《分别》《今夜我在想你》《何日君归来》之类酸掉牙的苦情歌。
期间,好几个女生都试图和谢翡搭讪,又都摄于谢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不敢往别的方向讲,只说了几句放假后在家干嘛之类的客套话。
从ktv出来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谢翡洗完澡上楼,对面依旧是漆黑一片。许多人家都已经睡了,只零星的几户亮着灯。
手机上,对话还停留在昨天。
他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在书桌前坐下,随意翻开一本书,却是一本诗集,翻开的页面上是一首《生查子·药名闺情》。
入目所见,是“相思意已深,白纸书难足”。
蛙声与蝉声却还依旧。夏夜的燥热也是。
手机上,他做家教教的学生发来几个学习上的问题,他在稿纸上写出解题步骤发了回去,又点进和虞意的对话框。
通知栏弹出古诗词app的通知,出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字样。
曾经,读到类似的诗句时,谢翡只觉得这是文人的夸张笔法,还曾在和同学争论时对此表示了质疑。
由于成绩过分优异,从高一开始,市重点中学就来挖过他。当时因为张清芳出了个小车祸,腿折了,要在家休养,他就没去,坚持留在渔镇中学读书。
到了高二,市重点的招生办再顾茅庐,并许以奖金,晓以光明之前程,终于把他挖过去了。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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