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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靖璵没料到她与祁靖珩会临时想出新阵眼这个计划,自然也不会安排更多的异象,至於天象的事,之前菲儿跟她说过,德妃娘娘有意无意的在皇帝面前提过几个司天监的官员,说是後g0ng里有司天监相关的事都会遣太监去问问,他们的答覆也帮了不少忙,皇帝就真调了那些官员问天象的事,没想到得到的回覆是当初跟卢廷站在同一论点的官员居然寥寥无几!
於是,皇帝不但驳斥了先前天象有异一事,还把卢廷解了职。
很快祁靖璵安排的假阵眼一事就要被拆穿了,但易妡妍这个新阵眼也得发挥效用才是臻於完美。
易妡妍知道祥瑞的事祁靖珩早就着手安排了,她也让墨武山庄的人做协助,有时不管是祥瑞还是异象,都不过是三人市虎的事。
天上云层厚了,若有几个人说看见了祥龙盘踞,那麽就会有几个人也觉得看见了,看见的人一多,再经过有意的推波助澜,传说传到了最後就成了祭典之上数百人的目睹。
没有人看管的锦鲤池,要放生一尾金se锦鲤又有何难,配合喂养的人晚几天提及,等放生的新锦鲤习惯了这个池,就像其他锦鲤一般适然悠游的时候,再伪称见到金光,捞起的一尾罕见的金se锦鲤自然就成了祥瑞。
还有其他数不胜数的安排,缺的不是神蹟,而是目睹之人。
然而这一点,墨武山庄从来不缺。
祥瑞一事稳定的在各地发酵,相信早已传进了京里,现在又有了这些证据,岂不大好?
但易妡妍不明白为什麽祁靖珩的表情一点都不开心?
「父皇急病,在我要进g0ng去禀报擒获费尚麟一事时,陷入昏迷。」
「你怀疑是祁靖璵所为?」
「是。」
「你让菲儿发信给我父亲,墨武山庄有一名大夫,医术十分高明,你请德妃娘娘帮忙让她混进g0ng里几日,为陛下诊治。」
「我已经做了。」
是啊!易妡妍怎麽忘了,只要祁靖珩走出丧妻的颓丧,他的智计是在她之上的。
「结果如何?」
「父皇是因为中毒导致的昏迷,此毒虽然稀有,连太医也诊不出来,但印大夫说拔毒不难,只是需要时间,母妃怀疑祁靖璵一人无法对父皇下毒,应是惠妃相助。」
易妡妍仔细想想皇帝整个患病的经过,一开始的确是被祁靖珵气的,但有了萧德妃侍疾,身子本也在稳定恢复中,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ch0u丝,即便後来多了惠妃照料後,皇帝的病就变成是一直拖着再没起se,也没人想到可能有什麽问题,只当是被气得重了些,所以复原就慢了些。
现在再想,怕是早在当时,祁靖璵就让惠妃下毒了,而惠妃之所以配合,自然是因为她恨让她的儿子入狱的祁靖珩及蒹葭。
「让陛下一直昏迷是达不到祁靖璵的目的的。」
「我知道,母妃也知道,所以母妃一直守在父皇身边,深怕有什麽意外。」
「陛下现在若有万一,继位者不一定会是祁靖璵,所以他们可能还会假造圣旨,将自己塑造成正统继承者,到时有再多的反对声浪都名不正言不顺,若你想要那个位子,就成了za0f。」
「玉玺自从由我监国後,就由左右相与我共管,平日则锁在甲奎卫看守的御书房中,她应该找不到机会用印,制造不了假圣旨。」
「陛下既然病着,自然无法亲自前去御书房,那麽还有什麽方法可以假传旨意?」
祁靖珩想了想,父皇身上有一只私印,有时密诏上盖的印戳就是私印,如若没有明旨但有盖了私印的密诏,虽非正统但也有一定的真实x,若祁靖璵想暗中做什麽手脚,走密诏这个法子最好。
「可用私印加盖密诏,私印一直被收在父皇身边。」
「这大概就是目前陛下还拖着病的原因。」
「你……莫不是要我告诉母妃,找个机会让惠妃他们得偿所愿?」
「是!再拖下去怕真把陛下拖出万一了。」
祁靖珩想,这是一个好法子,但是……这还得花多少时间?他的时间不多了:「蒹葭……如今已是四月下旬了……」
他不知道当时为什麽会开始做这个梦,那个原先只记得一句誓言的梦。
最近他的梦多了期限,似乎他得在两年内完成什麽,才算完成了那句誓言,也不知道他梦中承诺了什麽来换取他与易妡妍的三世情缘,但他记得他开始做梦的时候,因为那一天……是易妡妍的忌日,若由那日算起,只差半个月就两年了……
为了三世眷恋得付出的「天谴」是什麽?然而任务又是什麽?是为了易氏一门雪冤吗?是他得完成对易妡妍的承诺,去取得皇位吗?他不负天、不负地,只负过易妡妍,而且他连她上辈子逝去前的要求都没有完成。
会不会他没完成任务,受天谴的不只是他,易妡妍也会?毕竟她是重生回来的……
祁靖珩想到了这里,只余疲惫还有头疼,他低头抚额,最近他头疼的次数增加了,是在提醒他吧!
h泉归来,难以久留。
此时,额侧感觉到了轻柔的抚触,祁靖珩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易妡妍用她修长的手指轻r0u着他的额角,双眸中尽是担忧。
「靖珩……你最近是不是为了我,累着了?」
祁靖珩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拉下来放到唇边一吻,微笑着:「既然是为了你,怎麽会累?」
「靖珩,急事也得缓办,不要累着了自己。」
「妡妍,我……想问你……你重生回来多久了?」
易妡妍的心猛地一扎,好像有根针刺在心尖上,痛着,但又并非致命。
「快两年了。」
「你是不是也……」祁靖珩想问些什麽,却想到了梦中那个清冷的声音说……
你的记忆会封印在脑海,让你记不得,也说不出口
如何说不出口,难道真有人能阻止他问:「你是不是也承诺了……」
此时,厢房的门上传来叩叩声响,是看守八方塔的巡捕营兵士:「殿下。」
祁靖珩只得先压下要问易妡妍的话,对门外人问道:「什麽事?」
「德妃娘娘请殿下速回g0ng一趟。」
怎麽这麽突然?莫非父皇病情有变?
祁靖珩与易妡妍互视一眼,易妡妍点了头,祁靖珩便起身,拿起进来时放置在一旁的披风,在走出厢房门时往肩上一披,便在兵士之前走下了八方塔。
重又被锁在四楼里的易妡妍只能由厢房外的环廊看着步下阶梯的祁靖珩,风扬起他的披风,构织出一个飒爽的身影。
「希望来得及……靖珩,希望我还能继续留在你身边……」
萧德妃也不知是不是起了戒心,最近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皇帝身边,就算她有事暂离,她那个不知哪里调来的掌事g0ngnv也会代替她守着,惠妃一直找不到机会。
好不容易萧德妃终於累垮了,方才一站起身居然就倒了下去,她的那名掌事g0ngnv便扶着她急急回g0ng了,边扶萧德妃离开玉堂殿前,还一边喊人去请太医。
惠妃立刻让身边的人去将祁靖璵请进g0ng,如今,他们站在皇帝的床边,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如何?找到了吗?」
「陛下自从病了就只着常服,我趁机找了几回他身上都找不到,刚才好不容易有机会慢慢找,原来床边的博古架有机关,在暗格中找到了,你呢?密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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