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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真言这次发情热过去很快,根据生理书的定义,这种叫做由alpha易感期激动引发的“假性发情热”。
而齐云书的易感期没完没了。
“……她的姐姐十年前去世了,所有人都觉得是意外死亡,但是她不信。高中毕业那年,她和她的青梅竹马决定离家出走去寻找真相……”
他抱着正在给他简述剧本的夏真言,闭眼深吸一口她身上的信息素,抓起旁边茶几的药瓶,往嘴里塞了几片灰色药片。
这是家庭医生昨天送来的。药效类似于oga的抑制剂,在必要时可以增加一点剂量。
响了好几次的手机再次响起,夏真言停止了讲述。
他皱着眉头接了起来。
“……拿不准的你问问李经理……嗯,下午飞机,护照在我桌子下面第叁个抽屉,交流材料带上。”
通话快速结束,齐云书烦躁地把手机丢到沙发另一头。
夏真言转头看他,“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
“不用。”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纯白无帽卫衣,忘去修剪的头发耷拉着,有些凌乱,看上去像一名大学生。一副恹恹的模样,总让夏真言有些手痒,想伸手去揉他脑袋。
她刚想付诸行动,可惜齐云书深呼吸一次后,利索地放开她,起身回了房间。
二十分钟后,他走出房间,换回精致的无框眼镜、笔挺的深色大衣和熨烫整齐的衬衫,还喷了一点香水作为遮掩。
香水是新拆封的,助理之前失误多定了一瓶,是更为活泼的香气,柑橘与罗勒的调子尤其浓烈,倒是和夏真言的信息素有些类似。
夏真言递给他一条买了几年的羊绒围巾,柔软干净,偏中性的纯灰色——昨天医生建议带一点对方的物品,可以起到稳定作用。
“谢谢。”齐云书没有拒绝。
夏真言踮脚给他围上,两人离得很近,齐云书顺势低下头,绕过她脑袋,亲了亲她的腺体,感觉到对方身体颤了一下,齐云书差点就想推掉定好的出差计划。
不过这次的标记应该可以维持到他回来,齐云书头一次有了这个意识,昨晚考虑过的话脱口而出,“齐云丞那个无聊的节目,如果你愿意,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去。”
他走后,夏真言对着关上的门发愣,这是齐云书想去的意思吗。
后颈的腺体残留着被吻过的触感,就像一片花瓣落在水面泛起些许涟漪,连带着那一块儿的肌肤都起了痒意。
她思索了几分钟才确定下来,给齐云丞发了消息。
齐云丞当然热烈欢迎,表示定好时间就马上告诉他们。
接下来的日子,夏真言没有出差计划,她在家把之前欠下的工作清理干净,还改了改那本电影剧本。
最近她想到齐云书的次数在不断增多,有时候本来对着屏幕好好打字都会莫名出神,目光不自觉转移到旁边摆放的照片上。
“好想小书啊……”
也不知道齐云书正在做什么。
她在手机加上那个国家的时区,想念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看那边的时间和气温,但始终没主动给齐云书发过消息。
一来不知道说什么才算有意义,二来她怕自己一说就打不住没个完。
反倒是齐云书前几天给她发了几张照片过来,说助理正在当地商店,问给她家里人选什么礼物比较合适。
她认真给了参考,总共也不到叁页手机屏幕的聊天量。
夏真言揉了揉脸颊,甩掉脑中遐思,继续投入到工作中了。
半个月后,齐云书回来果然带了一堆礼物,他们提着回了趟夏真言家。
这是今年过年后夏真言和夏妙语首次碰面。
夏妙语已进公司快一年时间,休假也开始习惯穿着板正的职业装,这点跟她们母亲很像。
她和夏真言坐在一起,看上去完全不受之前争吵的影响,还有闲心嘲笑齐云书送了她的东西里有一条鲜艳的真丝领带。
“你姐说的,你喜欢松鼠。”
粉色领带的尾端确实绣了一只很小的松鼠。
夏真言下意识解释,“小时候你不是还让我带你去抓松鼠吗?你书桌上那么多松鼠摆件,松鼠娃娃,都是我们一起淘的。”
“好嘛。”夏妙语的表情变得不太自在,喃喃道,“我以前的确喜欢松鼠嘛,就是以前喜欢而已。”
齐云书轻嗤,“喜欢动物又不丢人。”
只有夏真言明白,是夏妙语想起了以前,因为她也想起了她们要好的时光,一时有些动容,“你喜欢什么都好嘛。”
夏妙语一听,品出她话中有话,狐疑地看向她,“真的假的?”
夏真言低声,“那是你的喜好,我又不能左右。”
她说完连忙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说,“我去看看爸做了什么好吃的!”
她嘴上说得这么好,其实是害怕夏妙语继续跟她聊这个话题,显得像在支持他们一样。
从家里出来后,齐云书回公司开会。
在车上,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塞到她手里。
不明所以的夏真言打开盒子,原来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
项链上的天然珍珠个个圆润剔透,呈罕见的冷白色,光泽类似丝绸的质感,比较特别的是有一段是用花朵样式的白金和钻石连接。
“好漂亮啊……”
“这是送你的,忘了给你。”
这么一说夏真言才想起她还没收到伴手礼。她仔细欣赏了一番,然后很珍惜地把它重新放回盒子里,“谢谢你,我要等我录节目那天戴上。”
齐云书看她那副郑重的表情,有些无语,“不必,这个又不贵。”
谁都知道齐云书出手大方阔绰,自然不在乎买个珠宝的钱。
这种行事放在其他人身上可能就是纨绔子弟,但他的作风就是与他的出身、气质和能力相得益彰。
可其他人都不知道看起来养尊处优的齐云书几年前在欧洲留学还要在中餐厅打工。
明明家里不缺钱,齐云书他爸总是想通过卡那点生活费和学费,来彰显本人那点为数不多的家庭权威。
她看望他回来后,别人问到齐云书的近况,她满脑子都是他被油烟熏得油腻的头发,被疲劳胀红的双眼,被洗洁精水泡过发白的手,心疼到无以复加,眼泪不自觉掉下来,却说不出真实的原因。
她回来前把她当时身上所有的积蓄都打给齐云书,齐云书后来一点点还完,还多还了叁倍的钱给她。
所以她也能理解齐云书为什么不喜欢她,自尊心这么强的人应该是很讨厌见过他不够光鲜一面的人的。
现在这么轻描淡写说不贵,还有点嫌弃她的齐云书很好,在她眼里甚至很可爱。
“小书。她小声喊了他一下。
“怎么了?”
她眼巴巴地问,“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虽然齐云书不喜欢她,但他好像不是很排斥和她有肢体接触。
“……”齐云书沉默了下,“随你。”
得到许可,她才凑上去亲了亲他嘴角。
被贴了一下齐云书深吸一口气,轻轻移了下角度,双唇贴在一切,不知道是谁伸了舌头,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他们在没有任何信息素作怪的情况第一次亲密接触。
齐云书的吻跟对她的态度一样不太耐烦又有点故作的凶恶,她被亲得迷迷糊糊,身体向他越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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