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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鸿感激地看着小鲁,恰好对上小鲁看过来的眼睛,小鲁嗤笑:“别谢,随哥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你指使小朱做的。是,你吃不了兜着走;不是,那么有这回的经验教训,你应该也不会想不开再有下次。”
“顺便提醒一句,以后见着欲大大,记得绕道走。”
裴清鸿脸一僵,不得不将隐隐冒头的计划,再次强压下去,他低头,瞳孔晦暗不明:“好。”
何铭小跑着跟上霍随,赔着笑对霍随再三保证后,这事才算揭过。
尘埃落定。
警笛响起又远去。
当晚,警方通报,剧组里的人才纷纷得知,助理小朱是想报复裴清鸿平日里的苛待,才会一时想不开进行报复——小朱在围读剧本期间,记住了那段戏份,且根据金曲园“求真务实”的性子,推测出打戏一定真刀实枪,遂提前定做了刀具,又在网上学习了,如何技术性删除监控视频。
而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观察出霍随对沈惊熠很是特别,一旦后者被伤,前者一定会找裴清鸿算账,就算最后查到自己头上,他也可以推给裴清鸿,届时对方定会栽个大跟头。
谁承想,被霍随轻易识破乔装与言词漏洞。
南城顶级日料店内。
包厢里,料理师傅正熟练有序地在餐台上制作各式美味。
“随哥,这是我们队老幺,简宁弈;经纪人,茜姐。”
沈惊熠介绍完,几人互相打声招呼后坐下。
虽从霍随口中听闻了结果,路上也已看过通报,可沈惊熠还是没能明白,随哥是怎么靠肉眼识别的。
他终于按捺不住好奇,问:“随哥,你是怎么辨认出小朱的?”
霍随:“很简单。”
沈惊熠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心说:难道是我太笨……太眼瞎了?!我合理怀疑随哥你是在嘲讽我,并且我还有证人!
然后便听对方说:“他走路同手同脚,内八,身形在男性中算是瘦小。”
“这也行?!”简宁弈先沈惊熠一步说:“绝了啊!”
沈惊熠赞道:“很厉害。”
“这次真多亏霍影帝了。”周茜给霍随倒了杯清酒:“来来来,我们敬霍影帝一杯。”
沈惊熠坐在霍随另一边,正想给自己也来一杯,就被周茜给警告了:“忘记上次喝断片全网黑了?自觉点,以后在外面,你和宁弈一律喝果汁,不许喝酒。”
“……”沈惊熠轻舔嘴角,手悄悄挪动:“网友说这家清酒不错,我就抿一口。”
话音未落,手背便被按住,霍随拿过他跟前的酒杯,换成了鲜榨草莓汁:“有伤,不能喝酒,好了再带你来。”
“好哦。”
简宁弈和周茜见状,不由相视一笑。
而小鲁早已见惯不怪。
沈惊熠丝毫不觉有何不妥,他自顾自埋头用吸管喝果汁,霍随却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两人的目光,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跟他们喝了一杯。
不多时,肥美鲜甜的刺身、花样丰富的料理,一道道上桌,有生,有半熟,有全熟的,在霍随的看管下,沈惊熠只能拣熟的吃,个别对伤口无影响的刺身,可以吃,但最多吃两筷子就会被霍随撤走。
“……随哥,我想吃醉蟹。”沈惊熠看着那诱人水嫩的蟹肉,馋的嘴里生津。
他这几天一直吃的很清淡,嘴里都没味儿,实在想来一口咸鲜多汁、酒香醇厚的蟹膏。
霍随侧眸,凝着小朋友馋猫似的表情,不自觉便松了口。
“只能吃半只。”
“好!”沈惊熠痛快答应:“就半只,绝不多吃!”
周茜无奈摇摇头,霍影帝都宠着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腌制螃蟹的酒,度数千万不要太高。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这醉蟹吃时不觉醉人,后劲儿却着实不小。
沈惊熠酒量极浅,吃完半只,他不一会儿便感到脸热心跳,头晕微醺。
眼前的筷子从两根变成了四根,吸管成双,果汁杯的脚分了叉,怎么都拿不到……
“随哥,我好像,好像有点醉……”
沈惊熠刚大舌头地说完一句,手边的果汁杯被他碰翻在桌上,微稠的草莓汁-液,顿时稀里哗啦的从桌上滴到裤子上。
“完了,真醉了。”周茜和简宁弈异口同声。
霍随也是微微一怔,小朋友的酒量,真真浅的出乎他的意料。
他一手揽住沈惊熠软成云团的腰,嗓音微哑:“我带他去卫生间……擦一下。”
“霍影帝,不用擦了,队长这状态会持续很久,你还是先吃饭,吃完直接扛队长回酒店吧。”简宁弈笑着说。
霍随垂眸,对上小朋友松软漂亮的眉眼,迷离得勾人,脸颊白里透着粉,灿若云霞,嘴唇泛着一层温润的水光,愈发薄嫩,使人忍不住要一亲芳泽……无疑招人至极。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小朋友这副模样,哪怕是小朋友的身边人。
霍随喉结暗滚,眸色幽深:“我吃好了,你们继续。”
“还想吃什么随意点,小鲁,你留下买单。”
他边说,边不紧不慢地给沈惊熠戴好装备,压低帽檐,随即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我先带小朋友回去。”
作者有话说:
修完啦!
后面几章高能来袭!
光线忽暗,身子骤然腾起,沈惊熠双手下意识攥紧手边的物什,小幅度挣扎着。
布料触感棉柔,肌肉硬实温热,是随哥的手臂与胸膛,他慢两拍地反应过来——随哥正抱着他,不徐不疾地往外走。
走廊的窗户敞开,夜风徐徐,卷携着清浅的玉兰香。
香风带走沈惊熠面颊上发烫的温度,他扑腾几下,“嗯”地低吟一声:“好凉快……”
“别乱动。”
霍随脚步顿住,口吻微厉,他浓黑的睫翼与昏黄的廊灯融为一体,遮掩着眸底翻腾的幽波。
沈惊熠听话地老实了两秒,随即掀开帽子,不悦地皱眉仰头,从他的角度,只能模糊地看到霍随锋利的下颌线与凸起的喉结,它们在夜色里时而成双成对,晃晃悠悠,瞧不真切。
他倏然勾住霍随的脖颈,身子向上攀,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清霍随的神情,却不知自己冷艳的皮囊“天赋异禀”,看起来拧眉怒目的,模样锐利酷飒又凶狠狂傲,活像撸起袖子就能干一架。
“随哥,你……你凶我。”
霍随喉咙不由发紧。
趁着四下无人、小朋友醉酒,他的视线可以毫无保留,一寸寸地描摹着小朋友精致的眉眼,他在那粒细小的泪痣上,稍稍停滞片刻,才出声:“没凶。”
“真的吗?”沈惊熠表情略显茫然地喃喃低语:“那……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霍随笃定道:“就是听错了。”
“好哦。”
沈惊熠嘿嘿一笑,脑袋既重又仿佛轻飘飘,心脏似是被酒精熏的发烫,跳的格外得快,又好像有股莫名的力量推着他,他冷不丁贴近霍随的耳边,软声低语:“随哥,做你的麦穗真幸福,你也太宠粉了。”
霍随定在原地。
小朋友吐出的温热气流,喷撒在他的耳廓,痒而酥麻,但他一动未动,任由对方侵入他的领地之内。
“你会这么……宠别的麦穗吗?随哥。”
沈惊熠嘟嘟囔囔地说完,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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