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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缟素的李闻注视着李希,黑褐色的眼眸温和而宁静,俊朗的脸庞略带憔悴之色。
“父皇临终前让我好好照顾你,从今以后你就住进皇宫,到我的身边来。”
带着一点刚入世的天真烂漫,李希初见兄长第一句话便是:“那你能把我母亲还给我吗?有人说她死了,可我想她。”
李闻面不改色:“在宫外的这些年你念过书吗?”
李希摇了摇头:“有人管着,家里不准有书,不过母亲偷偷教过我识字。”
李闻皱眉:“父皇的做法是不对,读书是可以明智,一个人拥有知识和智慧后虽然不好控制,但他不应该惧怕你学这些。”
“他为什么怕?”
“你是他的孩子,他怕你但也爱你。”
“今后我会教你诗书,还有你以后要叫我皇兄,我是你的哥哥。”
……………
“皇兄,宫里闷得慌,我要去林苑狩猎,想用你的车乘。”
李闻抬头看见李希穿着一身软甲走了进来,他露出浅笑开玩笑道:“你坐了天子的车架,大臣们会弹劾你的。”
日益娇纵的李希不满道:“我不管我就要坐,而且你最近忙得处理政务已经三天没来看我了。”
李闻放下手中的公文,站起身唤来宫人更衣。
“我陪你一起去,这样他们就不会说你了。”
…………
“为什么我只能读一些无用的诗书词赋?!”
弱冠之年的李希逐渐明白了诗书对于治国是没有丝毫用处,埋怨起从来只教自己仁义道德的李闻。
李闻耐心道:“《诗》可以陶冶性情,会让人感觉愉悦,《书》可以修养德行,是君子该读的书。”
词穷的李希图穷匕首见:“那为什么昱儿可以学权谋之术?我为什么不行?”
李闻沉默下来,冠冕垂下的珠旒挡住他的神情。
很久才落下轻轻一句:“先帝立下规矩,晋朝皇位是父死子继,而非兄终弟及。”
回去后的李希在愤怒之下,摔坏了李闻亲手做的送给自己的生肖小木雕。
转眼几天后,李闻又亲手做了一个和之前一样的送给了李希。
这次李希没有再摔,抱着小木雕发呆。
…………
李闻罕见的对李希发怒。
“朕听人说你与王家女私会,你还亲了她!”
“朕已经默认了昱儿和王家女的婚事,你既然不爱王家女,就不要耽误她!”
李希嘴角带笑,讽刺道:“皇兄既然爱我,又为什么耽误我呢?”
“我偏要和她在一起,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李希的话越来越诛心,说察觉到李闻对自己不堪的心思,甚至讥讽李闻对自己的爱意。
李希不知道李闻在他来之前喝了许多酒,悲愤交加的李闻失了态将猝不及防的李希按在寝宫的榻上……
………………
李希梦中又浮上一些很零碎的记忆片段,一会儿李闻抱着自己哭,说犯下了错误。
一会儿犯过很多次错误的李闻亲了亲自己的眼睛,哄自己不要哭了。
最荒唐的是一次春狩,李闻驱散随从,在隐秘的树丛里,在一树梨花下,幕天席地与自己苟合。
连那日的梨花香带着醺醺欲醉的情/欲,清晰入梦。
梦中,带着莫名的情愫,李希半支起身手攀上李闻结实的肩膀,小心翼翼亲上李闻颜色浅淡的唇。
最后一幕是躺在榻上带着病容的李闻握住自己的手,虚弱道:“你来照顾我,像你小时候生病我照顾你一样。”
也就在这一刻,李希忽然意识到李闻已经死了,在悲痛欲绝中惊醒,神智错乱间又见到那张熟悉的脸。
李希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他抓住那人的衣袖哽咽道:“皇兄,我想你了……”
那人轻柔地拭去李希的眼泪,边哄他:“我回来了,来带你离开这里。”
不,不对,李希胡言乱语道:“你已经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说完,激动之下虚弱的李希又昏了过去。
李闻将李希横抱起,皱眉看向一旁神情恍惚的李昱。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李昱支撑不住自己般,跪了下来,他惨白的唇哆嗦道:“儿臣不知父皇诈死,做了错事,羞……羞辱了皇叔。”
气急的李闻一脚踹倒李昱:“混账小子,亏我早之前说让你照顾你皇叔,你就这样照顾他!”
李昱不敢看着李闻的脸色,委屈道:“儿臣以为皇叔真的害死了你,连他自己都承认了。”
越看李昱越觉得火气直冲头顶的李闻抱着李希就往来时的密道走。
心里慌得不行的李昱脱口而出:“父皇要带皇叔去哪儿?儿臣还能再看到他吗?”
他的话都带上哭腔,李闻哪里不知道他心思,李闻没有心软,只留下一句。
“替我守好这大晋的江山。”
李昱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冰凉,瘫坐在地,眼睁睁看着密道的门又一点一点合上。
为什么到头来,会是这样的结局呢?
幽暗的寝宫回荡着这位年轻帝王悲痛崩溃的呜咽声。
“其实昱儿只要认真想一想,就知道我不会死。”
毕竟金禾一直埋伏在李希身边,如果李希真的危害到李闻的性命,金禾怎么可能不阻止。
而李闻的重病也不过是服食一些特殊的药物,使其看起来重症难治,无力回天。
“他只是太想得到爱了,像孩子渴求糖果一样。”
“所以才被感情左右,你说我把皇位传给他,究竟是爱他?还是害他?”
“你在我身边那么多年也明白皇帝这个位子其荣耀万千,其重亦万钧,如戴着镣铐跳舞的囚徒,我退位不过是把镣铐传给了自己的孩子。”
为皇帝十七载,李闻早累了,他忽然明白为什么父皇临走前神情带着一丝解脱。
…………
回应李闻的只有沉默,李闻停下自言自语,抚摸李希的脸颊,叹了一口气:“自从出宫后,你便再也不说话了。”
慕容公主早把儿子教熟了,李希对于大晋而言就是一个乱臣贼子,时时刻刻想着复兴大燕。
谈到皇位这样让李希敏感的话题,李闻不指望李希和颜悦色,哪怕他气得跳脚指着自己鼻子痛骂,也比现在这样呆愣愣沉浸在自己世界像个木偶一样强。
李闻有些悲伤:“我知道你和刘祈那个竖子乱来我都快气死了也没有不理你。”
李闻忍着李希这几年先勾搭王清姝又勾搭刘祈,明白李希做这些只是渴求皇位,也明白自己不让李希宠幸女子,李希一直无嗣心里产生的苦闷。
关于孩子,李闻也很无奈,他第一次遇见李希时,李希十岁,自己十六岁已经有妻有子。
少年的李闻本来就不是好色之徒,情/欲寡淡,甚至有些洁癖,对于强塞过来的妻子李闻态度冰冷,别说行/房,见面都躲。
皇后也不是多么聪明的女人,还是太子妃时就仗着父亲是重臣,整日里耀武扬威,搞得李闻的父皇都后悔给儿子找了这样的妻子。
李闻的父皇只是着急抱孙子,才不顾李闻意愿强行给他娶妻,心里想着两个人性格不合就慢慢来。
结果李闻一直不碰新婚妻子,太子妃便以为是李闻身边漂亮的宫女挑唆的,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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