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的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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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非礼吧。”
地兔刚停下脚步就放下了手里的水桶和拖把,杀气悄然替代污浊空气弥漫了整个不大的房间。他整理了一下西服袖口,然后又舒张了一下毛发还打着缕的爪子,做好了他最熟悉的攻击姿态,似乎马上就要动手撕人。
齐夏大脑迅速运转着。
“非礼的标准应该看当事人的意愿吧。”
地兔看着眼前这个清瘦的冷脸青年,并不理解他为什么为那个在他臀边上磨屌的家伙求情,沉默了两秒,动作停了下来。
“当事人……真的不需要在下解决他吗。”
“是。”
齐夏看他尚且能沟通,咬牙扛着耳边陈俊南的炽热吐息。现在他着实顾不了太多,一切以保命为主。
“他们骗不了我,也蛊惑不了我。装「道」的袋子就被我自己扔在在你脚边两步远的地方,更无关勒索威胁。”
“他们是不清醒,但我清醒。就算他们有出格的举动,也只是我们队友之间的私事罢了,我们可以自己处理。”
水桶落地时泼出了些血水,染红了那原本还算干净的地面。
地兔原本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摊开,做好了他最熟悉的单手撕人的架势,现在却有些迟疑了,抬起摊开在身前的那只手去挠了挠头。
齐夏清楚的看到地兔挠头时尖锐的爪子划破了他的皮肉,血液顺着他头上的毛发汩汩流淌,晕染,打缕,但他自己却好像感受不到疼一样,只是努力思考着,话语也吞吞吐吐,好像很难以启齿。
“所以,你愿意让他在……”
加上先前的零碎线索,齐夏算是明白了。
既然能被这单方面的,狗屁不通的,仅仅只能勉强划分个界限的道理唬住,可以见得这只兔子根本就不理解所谓「道德」。
他应该也是经历过绝望成为了生肖,想要换个方式搏一条生路。
不过他在成为生肖之后,可能是依旧想追逐那一点点的道德与人性,同时还想杀掉这里最初那些伙同其他生肖将自己逼疯的烂人,这才有了这么一个游戏。
一个只要规定的场地里和队友团结合作,友好共处,做个好人,就可以无伤「逃脱」的兔子游戏。
可是身处在这草菅人命的地方,被这有口难辩的规则束缚,他原本就已经扭曲的心性更加崩坏破碎,哪里还理解的了「道德」。再加上,他自己一直在不断的怀疑自己,还一次一次加高自己这所谓「道德」的考验难度——最后,彻底偏离了初心。
这游戏似乎从「道德」变成了「过失屠宰」,而前后变化中遗留的最大的漏洞,就是他的自我怀疑。
掐准这一点,就还有生路。
齐夏虽然看懂了,也能猜出地兔没出口的后半句话,更理解了这个地兔的混乱状态,但要回答这个直白简单的问题……多少也让他觉得难以启齿。
愿意?
愿意兄弟几个在自己身上磨屌?
不愿意?
眼睁睁看他们被撕碎?
他们这状态,别说打地兔了,似乎连跑两步都难。况且乔家劲还没响,要是死了着实很难办。
地兔脑袋宕机,但也发觉了齐夏的犹豫,基本是迫不及待的闪身上前,想宰了这让自己本就难绷的脑回路更加煎熬的源头。
“我自愿的。”
但齐夏的嘴还是比这焦虑兔子的动作快一点。
“你这是要违规杀人吗。”
地兔那只带着自己的血的爪子停顿在陈俊南头顶上,隔了两秒后转而到了齐夏头顶。
齐夏能感觉到占用自己手的两个家伙似乎有了反应,但现下的情况他顾不了那些,只是双眼盯着那滴血的白色利爪,汗毛根根竖立脊背发凉。
结果地兔却又在滞了五秒之后,轻轻点了点齐夏的脑袋。
指甲尖端血液的湿漉触感转瞬即逝,然后是自额头扩散至全身的冷意,再然后……凉意好像顺着齐夏的指尖流进了乔家劲和陈俊南身体里。
当然,齐夏是无法知道他们有没有被那一丝凉意波及的,他只是推测。
他蹲在两人中间还未来得及动作,只觉得乔家劲好像突然发力拽着他的胳膊拉倒了重心,同时左边倚靠在他肩上的陈俊南也忽然压向他。
他仰躺在乔家劲身上,咬着牙屈膝去顶陈俊南腹部,却被陈俊南的腰身挤进了两腿之间,乔家劲也好像醒了似的抬手箍住了齐夏的肩膀抱着,上下两具身体的高热透过纤薄的布料,将齐夏控制的彻彻底底。
也不清楚是因为那句“我自愿的”,还是因为那点钩子一样的凉意。
但不论哪个对于这两个似乎快要熟透的人来说,都如同沙漠里救命的绿洲,他们像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泥潭的鱼,借着鱼钩的力道扑向那位支配者。
齐夏能感觉到乔家劲那根硬烫的东西就抵在自己后腰上,陈俊南那根则是顶在胯间,和自己那并没有负面状态,可以说是温顺服帖的肉茎贴靠在一起撞着,挤着,压着,好像真的要在自己双腿间找个能硬顶进去的口。
兔子点完那一下就立刻闭上眼,迅速退出到门外。
他还是有点好的习惯的,比如现在脑袋里循环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过他过于灵敏的耳朵还是能听到齐夏的闷哼,和另外二人放松下来的喘息——
这让他逃跑的动作更迅速了。
兔子一边关门一边快速说道。
“在下允许你们留宿,但这门一定会锁到明天早上,毕竟这药效很强……为了这两位存活,也为了不祸害旁人,还请你说到做到。”
兔子能听到的,现在还不能反悔。
齐夏咬着牙又等了几秒,果然又听见那声音不放心似的去而复返,隔着门嘱咐。
“床下有食物和水……每瓶每罐均以两颗「道」为准收费。”
“还有……明天见。”
不过这时候,齐夏那被逻辑推理充斥着的脑子还不清楚兔子这些话的意图,他只是步步为营,想待彻底过了兔子这关之后在收拾自己的队友。
主动提供食物和水的生肖?
怪。
单人床上推推搡搡挤了三个大男人,虽说有些憋屈,但好在床垫质地不错,富有弹性。雪白床单上稀稀拉拉的水痕晕染开来,耗尽了二人最后的耐性。
真的不能再忍了。
床头矮柜上的烛火跳动着,勉强和窗外月光一起将屋里照亮几分。
齐夏斜靠在陈俊南和乔家劲怀里,眼睛还在向着窗外看。
那道光门在院落外面,那只兔子正一边往外走,一边认真细致的里三道外三道锁着院门,而齐夏……他在兔子进入光门之前,除了喘息以外什么都不能做。
毕竟这个游戏似乎当真只有场地限制,没有时间限制,谁知道那个兔子会不会在听到类似于“被强迫”的声音后杀个回马枪。
……啊不,喘也不行,要脸。
齐夏背后挨着乔家劲,一扭身就能轻易感受到后腰那杆枪一跳一跳的,抵着腰窝向上摩擦至脊梁……他真的只是想再拖延一会儿,但毕竟他本来身手就不如脑筋有能耐,现在两手都颤抖着,已经快拦不住这两个只被本能驱使着的人了。
“老齐……热。”
陈俊南一手揽着齐夏劲瘦的腰,另手抓上齐夏臀上软弹还微凉的脂肪层,不算细嫩的手指倏地顺臀缝硬塞了进去。
“……陈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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