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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围一片沉寂,并没有人回答她。
阿桃也没着急,铺好了餐布在草坪上,又往旁边找了几块大石头把四个角固定,防止布被风吹跑。
“真的不打算出来呀?”
她拍拍手,一点一点把里面的食物摆在上面,“害怕什么呢?”
“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看我东西都摆好了,但是你却不肯赏光……想要我把你打出来啊,弗朗西斯?”
阿桃比划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啊,先生。”
背后的草丛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接着,一个人影带着苦笑的表情出现在了阿桃面前。
“想叫您出来,怎么就这么困难呢,”女人拖着长腔,“噢我可怜的弗朗西斯先生,上次看见你变装还是你变成一个女人的样子……”
不得不说,他装扮成女人的绝招真是绝了,凭着他那副长相再配上泫然欲泣的姿态,叫人对他念念不忘,甚至忘了他真实的性别是什么,而对他心生怜爱。
“这次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人了啊?”
这次出现在她跟前的,是一个中年发福的大叔。
也是之前的店长,给她送地图那位。
“给你的。”弗朗西斯说,递过去一个纸袋子。
“哦,是面包吧,我闻出来了面包的香味?”
“是点心,舒芙蕾,费南雪,玛德琳。”
“哇啊啊!”小姑娘两眼放光,并且毫不客气的把纸包放进自己的怀里,“那这些就不给你了哦,我独吞了。”
弗朗西斯没说什么,就是在餐布上坐了下来,他没有要拿东西吃的意图。
“你跟着我干嘛啊?”阿桃给他递了一个纸杯子,顺便给他倒上白开水:“没事干?”
“嗯。”
他接过来,只是把杯子放在膝盖上,双目无神,“我……”应该是要说什么。
“你是怎么看穿我的伪装的?”但下一秒,青年迅速的换了一个话题。
“噢很简单,可能是你从来没有身体发福过吧,你不太会装饰你的肚子,”她说,“就,形状和下垂的那种状态很不自然,当然乍一看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你走过来的时候,”
那个肚子就像水球一样晃悠悠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再加上你也不太可能会秃顶,所以咯。”阿桃耸耸肩,“不过你还是把你的头发剃得凌乱了一点?”
“这样啊。”
“嗯,就是这样。”她捧起杯子喝了一口,“好吧,最关键的是给我的那张图上有你的签名,”
“你是只喜欢签一个fb是吧,”这两个字母都被隐藏在圆圆圈圈里面,不认真看还真的看不见,甚至那个f都扭曲到倒转的w字母了。
“你没有把这张图认为是和军/事、间谍、情报相关的东西,而是把它当做一副临摹梵高的后印象主义派画那样,”
“随随便便就给我了。”
“没错。”弗朗西斯点头,“你很聪明,也很敏锐,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
“哦,拜托,我本来不想干这行的,”她抱怨,“与其说是聪明或者敏锐,我更希望这是我的直觉发挥了作用。”
“毕竟直觉是不需要天赋就能发动的。”
“如果你不想的话,你根本可以逃脱这个地方,也不去从事一些对你来说危险性过大的工作,甚至你可以跑到美/洲去潇洒的度过一生,但是你没有。”
阿桃有些诧异,“怎么,你用了逃脱这个词,”联想到法/国人目前的处境,她了然,“你知道,那个时候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你现在还很讨厌我。”他说。
“嗯是啊,”她只是注视着天空,“你看,在空袭没有来到这座城市前,这座城市上空的云都是非常饱满的,但是现在它们被飞机滑成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形状,被切割的支离破碎。”正如同现在的法/兰/西。
“我们知道云朵大部分是由水汽凝结组成的,其中里面的核心是凝结核,没错吧,但是携带着大量炸弹的战机、轰炸机排出的尾气,把这一切都搞砸了,可能是我的错觉,现在的云朵变得越来越灰色了。”
弗朗西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在说凝结核因为大量的尾气而被污染了吗?
“我坦白的讲,我对你在二/战中的表现很是看不惯,我不是法/国人,所以我不能这么说,法/国建国在之后遭受最大的耻辱就是这段经历,但是我明白你们很高傲,你们还觉得你们国家是曾经的胜率第一大国,当时法/兰/西的威扬传遍了整个欧/洲,欧/洲所有的上层社会都以说法语为骄傲,然而我需要指出一小点点的问题,高傲容易滋生轻视,轻视容易滋生陷阱,陷阱容易滋生战争。”
“我在敦克尔克骂过你,我说你是个胆小鬼,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你们把很大一部分过错推给英/国人,认为是英/国人没来救你们,而且英/国人有海峡作为屏障,你们没有,美/国又在那边作壁上观,你们还觉得法/国人为了掩护撤退牺牲了那么多,但是你们不知道,正是因为你们英/法的绥靖政策,增加了你们变成现在这样的机会,你们唾骂德/国人,质疑英/国人为什么不朝你们伸出援手,然后你们也被小国家的人唾骂着,”小姑娘咬了一口自己带的面包,“要来一点吗?我还带了刀。”
她挥挥手里的黄油刀,涂了一点在面包上面,“唉,好不容易才把这把刀带出来,你不知道现在搜查的很严,街上根本不允许带任何的利器。”
“在我眼里,大国跟小国最明显的区别在于地盘划分大小吗?在于社会制度吗?在于经济差异吗?在于生产力发达于否吗?不,只是身为大国,我觉得或多或少应该肩负得起某些程度上的责任,比如阻止局部战争的爆发,我不是说每场战争都要阻止,有的时候这场战争就是要打的,哦,当然,美/国是大国没错,但是他现在干的是什么活?他是诱导者,他甚至是多次局部战争的发起者,如果你们觉得这些战争不会影响到你们自身,甚至让你们赚的一笔油水的话,当我这句话没有说。”
“你说要睁开眼睛。”
“是的,我感觉你有点自欺欺人,大家特别喜欢沉溺于过去强大的自己,我也喜欢,小时候的我觉得我特别万能,我甚至可以踹飞整个地球,但是现在的我感觉我只是希望像堂·吉诃德那样,我拿着长枪,对巨大的风车进行冲刺,风车是什么?风车是幻想。”
“而且你一直害怕在这个时间段看到我,是因为你不想让我看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虚弱到一步路也走不了,然后被德/国人指着鼻子随意欺辱,他们嘻嘻哈哈的在香榭丽舍大道上随便乱走,朝着路过的法/国人高喊:&039;&039;vivefrance&esp;!&esp;”
vivefrance&esp;!法/兰/西万岁!
“看看过去,法/国和德/国的关系更加亲密一点,如果换成是现在,战争大背景下,一个日/本人在我面前说大日/本帝/国万岁,我会冲上去扇他一巴掌,但是他要当着我的面说中/华/民/国万岁!我会直接把他的内脏捅烂。”
“正是如此。”弗朗西斯握紧拳头。
“不过,再怎么说现在也没有什么用处了,目前的状况发展到这里,我也只能稍微的帮帮忙,我知道每一个法/国人内心都是不希望自己的国家被侵/略的,但是法/国的警察为什么在帮助德/国人呢?帮助德/国人反过来侵略自己的家乡,他们会这么说,因为德/国人的枪口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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