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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系统发布的这个任务,竟然没有奖励?
降伏?
献祭?
把这黑树讲得像是个弱者一样。
高凡往上瞧了一眼这株巨大参天的黑树。
他现在双手抱着这棵树,都抵不过黑树根五分之一的围度。
要摧毁这棵树,得上挖掘机才行吧?
就是剩下的两个无形之咒都扔上去也解决不问题吧。
不过,这一刻,高凡装在牛仔裤口袋里的雕刻刀,忽得火热起来。
高凡讶然将其拿出,就见其上燃烧着蓝色焰火。
未经咒言激发,这个令咒已经开始活跃起来。
因为它嗅到了血肉的气息。
嗅到了祭品的味道。
高凡明白了。
他把雕刻刀,狠狠插进黑树中。
他低喝:“我已知晓,这世间至理妙在毫厘!”
簌~
黑树宛如活物一般,发出痛苦至极的摇曳声。
“又一位伟大存在!”大长老替黑树尖叫着。
永生与末日
高凡以咒言激活雕刻刀。
唤醒了‘血肉标本世界’伟大存在的意志。
在雕刻刀插入黑树的时候。
高凡心中忽得升腾而起一股被眷顾的喜悦。
因为接触雕刻刀,而在他眼中恍惚而过的血肉标本世界,忽得变化了模样。
那些或巨大或渺小,但是统统都簿如纸片的生物之上。
悠远宛中直通宇宙深空的暗红色天空中。
忽得出现了一条鲜血与肉之河。
祂涌动着、流淌着,带着徜徉于宇宙星空般的惬意。
明明河流是不可定型的,但这条鲜血与肉组成的河流,却充满了奇妙的韵律感。
也带着极为标准的秩序之感。
天空中的众星似乎在这一刻都被摆正了位置。
一切都显得如此充满和谐而充满规律。
高凡感受到了一种由衷的喜悦,那喜悦是因为目睹了这世间终极的秩序。
“吾之信徒,你的贡奉吾已知晓,你将得到奖赏。”
那个庞大的尖啸声在高凡耳边响起。
祂向高凡展示其存在,似乎就是为了奖赏高凡的贡奉。
但高凡贡奉了什么?
一个疑问间,那已展示出伟大存在的血肉标本世界,从高凡眼前黯淡而去。
高凡的视野再回到崩卡村。
立刻意识到自己贡奉了什么。
眼前巨大可及五人环抱,高度可遮蔽整个村落的黑树,竟然因为他手中雕刻刀的小小一次切割,而变得萎靡起来,黑色如同石油样的血液,从那伤口中汩汩涌出,枝叶摇摆着坠落,树干颤抖,巨大的哀求之意,从树叶的摩挲之间响起,一声声‘崩卡’的哀鸣不再神秘,而像是垂死的野兽。
高凡想起系统的任务。
‘降伏?或者献祭这个无主的仆从’。
似乎,在系统定义中,崩卡古树是一个悄悄躲在深山之中,没有主人的仆从?
任何一个上位种族或下位种族,都可以成为它的主人么?
而高凡使用雕刻刀接触它,等于让那血肉标本世界的伟大存在,关注到了它?
所以,这才算是高凡对于那位伟大存在的贡奉?
奖赏是啥?
而没了面具的大长老,见到崩卡祖树受到重创,登时疯狂尖叫:“不要!”
不要……?
高凡瞄了大长老一眼,又见几个沉默的崩卡村人,已经围了过来,便绕到黑树的另外一端,这树极大,便是绕树逃跑,高凡也能绕上一会儿。
同时高凡像是拿着硬币划车的熊孩子一样,用雕刻刀在自己所经之地,横切着黑树,划出整整齐齐一圈痕迹,诡异的黑色鲜血,宛如从人体被切开的大动脉喷出一样,向外激烈迸射,黑树几乎在这一个刹那,就枯黄了叶子,进入树生的弥留期。
“求你了!不要啊!!!”
大长老的威胁式尖叫,变为哀鸣,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历经数百年,便是雷击电殛,也安然无恙,宛如能够承受世间一切灾厄的崩卡圣树,竟然会在小小一枚刀片下如此不堪一击。
“让他们都停下,别追我。”高凡的声音从树后追出来。
“停下!停下!”大长老立刻说。
那些崩卡村民停下,像是僵尸一样服从,高凡从树后露出头,喘了几口气,跑这几步累死他了。
再瞧瞧这些崩卡村民,高凡问大长老:“崩卡村里没活人了?”
“他们都是活的!在崩卡内永生……”大长老狂热回答。
噗嗤!高凡又捅了黑树一刀,黑血迸射,大长老像是被捅在自已身上一样,哀嚎一声,因衰老而干瘪的脸上,对着高凡流露出刻骨的恨意。
“说实话。”高凡叮嘱,“不然我还扎它。”
“十年前,就死了,因为他们都想离开崩卡村,所以我把他们交给崩卡……”大长老无奈得说。
“那你呢?瞧你这模样,活了多久了?”高凡问。
“我出生的时候,鹏市因水泽密布,名‘圳’或‘涌’,我见过客家人举族移民至此,后永乐八年,此地得名为‘鹏’。”大长老说。
“永乐……明朝?你活了三百多年?那是崩卡村的先祖了吧。”高凡讶然,“怪不得老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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