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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女帝传二公主林霏到寝宫中商讨择婿事宜。林稷年轻时做事虽风流,老三到老六这四个孩子更是同一年扎堆出生的,可她对每个孩子也是实打实地疼爱,婚姻大事,自是希望孩子能选个自己满意的。
当然,硬要比较的的话,她最是疼爱与皇后所生的小女儿,也就是如今的太女——林笙。
彼时她与尚是太女妃的皇后感情不合,也就给女儿取了个夜夜笙歌的笙字,这事连林稷事后都觉得自己太过混账,好几次起了为太女改名的念头。
林霏到女帝寝宫中时,太女也在场。
“儿臣以为,可派一些年轻有为的男女去西洋一探究竟,若西方当真如那高鼻深目的传教士所言,有不需要马匹拉动就可以跑的车子,还有不会在水里下沉的铁船,不妨与他们的国君交好,将这些制造工艺学过来,助我大周国力繁盛。”
“朕也有此意,可……”
林霏不太懂她们在说什么,见她们聊得投入也不打扰,站在角落耐心等了好一会儿,还是女帝先发现的她。
“霏儿,你何时到的?快过来吧。”
林笙转过身,这才知林霏在场。
“二姐,许久不见,”她性子较淡,待人不卑不亢,像极了当今的皇后娘娘,“既然二姐与母皇有要事相谈,那我就先退下了。”
“儿臣参见母皇。”
“免礼,你来看看朕替你挑的驸马候选人。”
女帝打开名册,林霏就站在一旁听她一一介绍。
“第一位是林惜,今年十六,乾元女子,是御史大夫贺贤的长孙女,其母从商,家财万贯……”
“第二位是林躬行,年十四,乾元女子,同样是御史大夫贺贤的孙女,十二岁考取秀才,今年中举,天资聪颖,前途未可量也,只是还未分化,恐发生变数……”
“……”
“最后一位是刘演,年十七,乾元男子,是许国公的独子,身长八尺有余,京城中人皆以为龙章凤姿……”
女帝打开一旁的卷轴,“这是他们的画像,左下角是对应姓名,稍后朕会唤人将这些东西都搬到你屋中去,你慢慢挑选,千万要挑一个如意的。”
林霏对这些兴致缺缺,也不想在这上面耗太多时间。
“不如就选这位刘演刘公子吧,儿臣瞧来瞧去,还是觉得他最好。”
“这么快就选好了?确定不再多斟酌几日?”
“嗯,儿臣就喜欢长得又高又帅的乾元男子,还请母皇批准。”
林霏站在刘演的画像前,掩面颔首,面色绯红,装出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女帝当了真,当下扬言几日后就要给林霏指婚。
“不过,林家历代女眷不论乾坤皆爱女子,朕竟不知霏儿更爱男子……”
“公主,”林霏出来时,阿怜小跑着跟在她身后,瞧林霏脚部发虚,她连忙扶住她的手,“您还好吗?”
因着之前的肌肤之亲,若是平时,林霏定要将手抽出,再与阿怜保持若有若无的距离,然而这会儿她却失神地睨着阿怜修剪圆润指甲。
那日,就是这几根手指进入了她的体内,挑逗她,带给她欢愉,再是……
身子有些热。
“回宫。”
阿怜摸不清主子的心思。
自那日后,林霏再也不许阿怜在一旁伺候她沐浴、更衣,如今过了快两月,她竟破天荒地松口了。
林霏这会儿坐在床边,指尖梳过尚带水汽的濡湿发尾,白色里衣的衣襟微开,透过阿怜的视角能看清里面那点惹眼的红色布料。
垂在小腹前的双手微不可察地压住某处。
“阿怜,我要嫁人了。”
“啊?驸马是……”视线回到林霏脸上,阿怜这才注意到林霏一直饶有兴致地观察自己的神情,那方才自己肆无忌惮地冒犯公主……阿怜噗通一声用力跪下,“公主恕罪,奴婢罪该万死!”
“你又何罪之有?”林霏刻意装起糊涂,拉匍匐在地的阿怜起来,“我还想与你说未来的驸马是谁呢。”
……
“原来是国公府的少爷,真是门当户对,贺喜公主。”阿怜打心底里觉得,公主能忘记越王,再寻得一位意中人是再好不过的事,至于自己?她不敢肖想,她只要能以侍女的身份陪伴公主一辈子便足够了,“既是公主喜欢的,这位刘公子必定气宇不凡,和您是绝配……”
唇上触上一片凉意,林霏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距阿怜仅一尺之隔,让她忘记了呼吸。
“嘘,”林霏将食指抵在阿怜微张的唇瓣前,“你怎么一直在提那个刘演,我不喜欢他。”
阿怜颔首,随机又摇头。
“……不喜欢?那为何公主……”
阿怜适时闭嘴,作为公主,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哪容得她这个下人刨根问底。
林霏很满意阿怜的反应,一个永远忠于她的倾听者,不会过分追问,不会多嘴,更不会泄露秘密,如果再拜托她一次,她会同意吗?
阿怜感觉身子忽的变沉,是林霏将头枕在了她的肩上。
“阿怜,你永远会在我身旁,永远支持我,是么?”
“是,奴婢誓死跟随公主。”
“那……”林霏的右手拂过阿怜的腰侧,在肚脐眼附近轻挠,“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就像那日一样……”
高潮的瞬间大脑会放空,如果她和阿怜再做一次,她是不是就能暂时将这份痛苦抛至脑后?
阿怜只当自己是听错了,抑或是林霏受了刺激头脑不清醒,又或者是发情期提前到了。
“公主,奴婢去请太医……”
“且慢!”林霏拉住阿怜的手腕,而后指尖滑至她的掌心,再是手指,“我既没犯浑也没到发情期,我是认真的。”
坤泽需洁身自好,这是世人对坤泽的规训。
这段时日京城大雪,皇宫内点了火地,对于两名只着片缕的女子而言不算太冷,甚至算得上有些热。
阿怜拘谨地跪在床尾,双手半握置于大腿与小腹的相连处,勉强挡住稍稍苏醒的性器。
“公主还请三思,若说上次是事出有因,这次、这次……”
“阿怜,你今年应当有十五了吧?”
“……是,奴婢是癸酉年三月出生的,与公主同岁。”
“那你可想过成家?”
“未曾有过,奴婢入宫后受娘娘和公主厚待,愿永远服侍公主。”
“呵呵,倒是个忠心的仆人……”身前传来掺杂冷意的清脆笑声,“那你敢不听我的命令么?”
阿怜蓦地将身子伏低,“奴婢不敢。”
“好个不敢!”林霏语气中带上几分愠色,“那我要你现在将身子坐直了,好好看向我。”
阿怜一颤,瑟缩地支起上半身,背依旧是佝偻着,一副伏低做小的受气样。
林霏本还想再逼她一把,不想听到轻微的抽鼻声,晶亮的水珠落到上好的绫罗锦缎上。
“奴婢、奴婢弄脏了公主的床单……”
低泣的少女忙用手去抹,更多的泪水随着陡然加剧的动作洒在床上,倒显得林霏是个抢占民女的乾元。
“你怎么哭了!吃亏的不是你是我,你照做便是,难道你还想本公主主动吗?”
“奴婢不……”
“打住,别再说这句话,听得我脑壳疼,”林霏按着太阳穴叹出一口气,语气添了些许无奈,“你既然不愿,别怪我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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