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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事项:
ooc?且你不等于开拓者。
可代可磕,请随意。
不论如何,请酌情阅读。
现在,椒丘开始管我叫大难不死的落水狗了。当然,他明面上真没这么叫我,只不过在我二进宫后时常夸赞我泳技卓越,明里暗里提示我下次可以和刃组队挑战持明每年都举办的游泳大会。
医生看起来真的很想让我在泳池里重获参与感,然后捞个倒数回来丢人。
每当这时,隔壁床脑壳有毛病的黑毛耗子都会拿眼睛瞪他,我把目光投向他,他又会看向我,就着被五花大绑的姿势看,等椒丘不见了,我就挑唆他挣脱束缚去院子里摘香菜喂椒丘吃。
病房里应该有监听设备,我第二天透过窗子看风景,发现院角落里的香菜居然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怒气冲冲的眯眯眼狐人,他好几天给我们的汤药里面加了至少双倍黄连,后面护士可怜我们,塞了好多糖给我,我才知道这件事。
其实我尝起来都差不多。
在刃再一次变成我的同居人前,听说他闹得厉害,在我的病房外面拿椒丘当保龄球扔,正好扔到飞霄面上,害她左脚紧急运球,保住我主治大夫一条性命。
飞霄不得不拾了椒丘又打晕了爱打球的年轻刃,抬着俩人来病房探望我。彼时我才醒,还在脑子里骂刃多事。
盯着天花板缓了会儿神,我才看向她,问拿俩人掂量着重不重,她跟抓小鸡仔一样把人放在地上,末了拍了拍手,笑着冲我说:“这也就顺手的事。”
我猜她这一套是和月御学的,学得还惟妙惟肖。
在很久以前,久到月御还活着的时候,属于小鸡仔的位置是属于飞霄和我的。月御喜欢把我们两个拥在怀里,然后一手一个举起,把我们当作健身器材用。
我讨厌身体被举起时腾空的不稳定感,一直都是僵直了的等姐姐放我下去,飞霄就不一样,她没有尾巴,不过耳朵被放下时耳朵会高兴地晃晃,暴露自己的心情。
飞霄同月御一样,也比我大很多,没有亲人,是遇到月御收养她,才有的一个家。姐姐待她既如同亲密的手足疼爱,又全心全意教导她,把她作为接班人培养。
我转学去曜青时住月御那儿,前后算起来住了两、三年。
月御在那里工作,飞霄也跟着。分开很久的我们缩减距离的方式是在假日的早上带着我一起锻炼身体,我通常只能坚持半个钟头,剩下的时间用来灰溜溜地躲在角落看她们流汗,偶尔去递个毛巾和饮料。
曜青的商业街售卖各种地方的土特长,月御会在锻炼结束后带上我们一起去饮食一条街吃中饭,下午用来添置生活用品,然后就是自由活动。飞霄偶尔会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月御陪着,而我则会一个人去书店坐着,直到她们回来。
月御如果碰到卖罗浮特产的摊子,接我时就会带一串琼实鸟串,我吃得不认真,大部分的果子都会拜托飞霄帮忙,她总会吃得津津有味,好像那是什么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姐姐看到了,总会笑笑。
我记得自己看到她笑容时那种心里边边角角被照亮的感受,那人有时开朗得吓人,会莫名其妙就开始亲亲我的额角,摸摸我的脑袋,然后唐突地批评我:“长得真慢”“这么久了还是个小孩子嘛”“和小时候差不了多少”等等。
我总是不敢面对,常烦躁着看向其他方向,到现在已记不起她特别高兴时的样子……我总是对幸福和痛苦都假装视而不见,一副兴致缺缺样子,所以抓不住它,也留不住姐姐。
飞霄和我不一样,她比起我更像月御的妹妹,继承了她的力气、脾性及很多好的品质。我还听说了,她也捡了一个人,好像是一个叫貘泽的小孩。
我知道,我姐姐的一部分,确确实实留在了飞霄身上,但看到她,我察觉到的第一件事永远是:我再怎么移开视线,月御也不在那里了。
只有想起这件事时,我才能感到一阵儿安心,仿佛只要坚持再坚持,死亡就会降临我的头顶,我也可以去见自己身处彼岸的亲人了。
……即使她的触碰总令我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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