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校庆日站岗学长假公济私遭到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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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拨开中心一块地板,地窖入口赫然映入眼帘。
地窖的灯忽然亮了起来,陈然挑挑眉,心下暗想着这寡夫还挺高级,整了个感应灯出来,领先村里人几十年。却没看见许鸿哲眼睛一片幽深,细细看着底下那仿若深不见底的洞穴,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没过一会儿,许鸿哲捋了捋衣服,制止了陈然跟随的行为,选择自己一个人下去。
徒留陈然一人在屋子里百无聊赖,四处打转,慢悠悠地欣赏起了墙壁上的画作。
不得不说,这据说读过不少书的寡夫,除了嫁给文中那个没点本事只有脾气的丈夫之外还是挺有眼光的。
不论是屋内的布局,还是这闲置房的布置,看上去都简约大气,独具个人特色。
不过……当陈然走到椅子边,正想坐下来好好思量一番时,就看到正对着他的方向有一幕巨大的红布,此时被风微微吹起一角,露出下面的画作边缘。
刚刚还是微风徐徐,这下突然狂风大作起来,窗户都被风吹得嘎吱作响。即使红布四周都被钉子牢牢扎实在墙壁上,但也架不住这大风,说来到也奇怪,除去这摇摇欲坠的窗户和被掀起来的红布,屋内的东西竟是纹丝不动。
眼看着那画作要掀过三分之一,已目睹那冰山一角的陈然一愣,忽地一声震响打断了所有动静,地窖门“砰”地开了,屋内一切躁动平息。红布又紧紧贴着后面的画作,松动的钉子瞬间复位,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陈然顺势看过去,只见得一双苍白到没有血色的手先是伸了出来——
他眸光一闪……刚刚关了门吗?
一切都需要静观其变,陈然这么想,也这么做。
不过下一秒,饶是他也忍不住暗暗心惊了起来。
那只手先出来后,另一只也紧跟着伸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特制的透明袋子,里面明晃晃流动着红色的浓稠液体。
陈然右眼皮跳动起来——
“然哥,这是你要的吗?”
虽然深感荒谬,但……探出头来的人,赫然是徐生!
的确,之前在水中的“徐生”和原文形象完全不符,眼前这个徐生样貌是对应上了,但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古怪的感觉。
休且不说那压根不似现代人、直垂过丘臀的黑发,就说刚刚下去的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而这人唇边还沾染着血迹,真得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徐生那雌雄莫辨的脸上倒也没有出现怒意,他轻垂下眼帘,反倒是将血包小心地包裹起来,放在一边。
“然哥,我知道,你还在因为我没给你而生气。”徐生没看他,摸着那包扎好的血包,语气极为轻柔地说着,但莫名地给人毛骨悚然之感。
此时房门半掩,万籁俱寂,唯有z103的声音充斥了焦灼——
【警告!危险指标达到五颗星!请宿主速速撤离!】
不消它多说,陈然也顺着感受到危险凭空出现的黄色牵引走到房门处,便发现关上的陋室大门大敞着。
遥遥望去,像是张大嘴巴的怪兽连赶着将光亮吞噬殆尽,村里所有灯光熄灭接连熄灭了,仅有的灯光在连接寡夫家的桥上升起,还泛着幽幽红光,扶杆上的花忽地开了——
肩膀一沉,他一瞥,正好对上徐生看上来的视线。后者见他看过来,猩红的舌头伸了出来,舔了舔他的脖子。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粘腻感,陈然默默地把视线又投向前方。
很好,芭比q了。
最初还能听得见风声,接着雨下起来了,窸窸窣窣的昆虫们不知道在哪里作响。树影摇曳中,所有声音都无限地放大,几乎要穿透耳膜。有一瞬间声音刺耳到耳朵近乎听不见起来,不知过去了多久,整个世界渐渐又归于平静。
z103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焦灼的,最后又慢慢地远去了。
雷声大作,狂风来临!陈然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
“陈…相、相公——”感受到身下睡着的是床,陈然撑起了上半身,而后准确地把目光投向说话的人。
那人坐在木雕的花椅上,身穿红色嫁衣,一灯如豆,看不清神色。见床上的人看过来,方才的慌张像是没有出现过,现下倒是神情自若地与之对视,轻启红唇道:“您的面色看上去不太好呢。”
那怎么可能好,莫名其妙被拉进另一个空间——话说,是另一个位面,还是说梦境之类的?
不管怎么样,真是糟糕啊。
陈然抓了抓脑袋,瞥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徐生。后者见此,露出一个纯天然无危害的表情。
不对,徐生到底还是这个副本里的人,外貌和身份都很贴近……这应该就是z103所提到的古怪之处吧?
【支线任务解锁,欢迎您来到徐生的世界。】
【扮演好亡夫回忆录中的角色,探究徐生,解锁村庄秘密。】
又是这个古怪的声音,不是诺休的,也不是z103的。
【稍作提醒,徐生并未感染疾病。】
明明也是用着一成不变的系统的声音,却带着满满的戏谑,还真是叫人不爽呐。
手指动了动,触碰到衣袖的边角……果不其然,身上穿的也是和徐生一般材质的婚服。
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徐生,陈然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也好,这下能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今夜本是洞房花烛,少爷何故一脸愁容?”徐生像是被他的态度戳伤了,低下头来,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状似泫然欲泣。
见此,陈然眸光闪烁。
村里人都说这徐生为那早亡的丈夫守寡,比寻常女人都要忠诚,但是特地给装夫端来给的茶水里却有昏迷的药物在里面……
陈然浓眉一挑,来了兴趣。
慢慢地从这早死的陈家……啧,对了,好不爽,这早亡丈夫竟然和他同名同姓,陈然的思绪在这丈夫的名字上停留了一番,而后将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人生经历大致梳理了一遍。
陈家少爷打小体弱多病,但在当时的年代连吃穿都是难以满足的事,陈家也算是有些财力,不惜耗尽家财为这大少爷求一条生路。奈何公子命途多舛,名医们在探查完陈少爷的病情后却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下了死亡通知单,道是他活不过弱冠之年。
正在陈家人都绝望之际,一次偶然的敬拜神明,让他们找寻到一丝生机。
寺庙里的宗真大师致意道这陈家少爷是天生阳胎,却精元难守,吸引了大量的邪祟。破解之法便是在现时代成人之际寻找到另一阴胎,与他水乳交融,从而将身上的背运转移。
说白了,就是要找到另一个命格相反的人替他消灾。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找到了徐生身上。
而且看这样子,徐生似乎是以女子的身份踏入了这陈家大院。
那大师所说破解之道是这婚礼的举行,当下的洞房花烛夜就是陈家少爷转运的关键时机……
身体内部传来的灼烧感与突如其来的头疼打断了陈然的思索,大师所言的症状出现——但并非是想象中的刺痛,他双唇抿了抿,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另一旁的徐生虽面上不露山水,余光却一直在观察着这陈家少爷所为,此时见他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清醒了过来,心下暗暗吃惊,有了几分思量,手指无意识地握紧,陷入掌心。
“我——”
余音戛然而止,只见这柔弱相公将食指轻放在嘴唇,对他做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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