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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陪他躺一小会儿的殿下。他悄摸摸伸出去的手被捉住,紧接着,凌王怠懒的嗓音就响了起来,“摸什么呢?”
茳承一下就清醒了,睁开眼,果然就看见了殿下。他又惊又喜地去碰人的嘴唇和眉眼,笑问:“这是灵傀还是本尊?这个时辰,殿下该在朝上才对。”
雪翼把在自己脸上到处乱碰的手捉下来,道:“这儿的是本尊,在朝上的是灵傀。”
茳承忽地想起六年前,殿下带他去王都看阵,那一天,陪在他身边的,是灵傀。其实那时,他便知道,就算只用灵傀,殿下也能设下那样的一座令天下人叹服的“凌王阵”,只是那时,殿下不信他,也不喜他,只愿用灵傀来陪他而已。想到这一层,茳承更加高兴,挨挨蹭蹭地挤进殿下怀里,问:“那殿下今日怎么没有去朝上?”
雪翼揽着茳承的腰,指尖下意识在茳承的孕肚上摩挲,斟酌了片刻才道:“昨夜,你睡下之后,山辉闹了好几回。不太对劲,你,还有山辉,不好离人。现在朝上平顺,就算被父皇抓着我躲懒,他也不会怪罪。”
茳承一怔,垂头看了看自己的隆起的腹部,又伸手上去摸了摸,“他闹了?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自茳承肴北之行之后,雪翼便在他体内刻的阵上融了一缕神识,那阵一旦被惊动,他就会察觉,及时调阵,安抚他和山辉体内的灵流。不知是不是昨夜做得过分了些,山辉闹了六回,他为了在茳承被惊之前安抚山辉,调了足足四回阵。以至于他现在精神还有些不济。雪翼叹了口气,道:“怪我知觉敏锐,山辉有异,我倒比你先察觉。”
茳承“嗤”地一乐。他一直晓得安抚山辉的阵刻在他的胞宫之内,山辉灵流有异,在惊到他之前,会先惊了殿下的阵,以殿下的探知力,在他之前感受到,实在再正常不过。但殿下察觉到是一回事,愿意在他察觉之前调阵安抚山辉,又是一回事了。茳承咂摸着心头泛出来的丝丝缕缕的甜意,笑道:“多谢殿下,也替山辉谢谢父亲。”
雪翼动作一顿,道:“就不必替山辉谢谢我了。”毕竟他程。”
房千解点了点头,道:“那我也去。”
颜卓本想下意识刺一句“你去干什么?”但转念想到死者乃是省台府府吏,且在死前被指摘受贿、监察不力,哪怕他身死的原因和这指摘的错处无关,省台府和这案子也脱不开干系。何况这案子还是房千解亲自翻起来的,他到场,理所应当,便将这刺人的话收了回去,生硬地换了一句:“随你。”
此时距离未正的尚且有两个时辰,足够雪翼仔细地捋一遍这新案的卷宗,甚至有暇走一趟九泽。
九泽城外有大阵,地下又无神脉埋藏,要设阵前去,且不惊城外的大阵,确实十分困难。雪翼也是琢磨了好几天,才想出了一个颇有些复杂的法子。以山辉身上戴的,与王鼎中的设下的取灵阵相互呼应的阵为媒介,传递自身的神识和灵力,在九泽那边现做一个与自身灵流相差无几的灵傀,再通过本尊与灵傀与生俱来的相互呼应来置换彼此的位置,达到在不惊动护城大阵的前提下,进入九泽的目的。但这么挪,有一个相当致命的缺点——因为是以山辉身上的阵作为锚点,所以,置换之后的本尊所在的位置,会距离山辉很近。
譬如这一回,雪翼忽然直愣愣地杵在了山辉和茳承的跟前。而茳承正敞了衣襟,袒了半边胸脯抱着山辉哺乳。山辉一手按着茳承胸脯上的软肉,一手握着一缕头发,噘着嘴嘬嘬嘬地使劲儿,还时不时拿嘴里的乳肉磨尚未长出牙来的齿龈。他正吃得起劲儿,忽然被一个高大阴影笼罩,还被这个阴影带来的,纯度极高的灵流惊到,登时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本还在嘬着奶水,这一哭,才含进嘴里的奶水就结结实实地呛进了气管里。山辉登时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又咳又哭地,吐起了奶。
好在茳承和雪翼反应都不慢,一个设阵取山辉呛进气管里的奶水,一个调山辉身上的灵流。只须臾,山辉便被安抚下来,舒展了因呛咳难受紧缩着的小脸和四肢。
见山辉好了,茳承心底陡地腾上来一股气恼,当即压低了声音冲着雪翼斥道:“来干什么?把山辉吓成这样!没眼力见儿的东西!不晓得孩子吃奶的时候受惊了容易呛到吗?!”
雪翼才抬起来准备笑一笑的嘴角立马瘪了,斟酌了一下之后,没敢说话,颇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瞧着茳承。
茳承这一顿脾气还没过去,山辉便已回过劲儿来,又循着本能抓揉起他的胸肉,要接着吮吸乳液。茳承叫山辉抓得轻咝了一声,赶紧将他斜抱起来,贴上自己的胸脯。嘴里重新被柔软的乳肉和腥甜的乳汁充盈,山辉这才安静下来。
雪翼目不转睛地盯着茳承袒露的胸乳,和巴掌大,撅着小嘴苦吃的山辉,没来由地竟觉得有些恍惚,有种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他有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还有一个为他生下这个孩子,为这孩子哺乳的“母亲”。雪翼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垂落的目光,静静地描摹着茳承和山辉的身影,他的心底莫名传过一阵令他寻不见来处和去处的悸动。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怎么了,他只能确定,此时、此刻,他在茳承和山辉的身上,寻见了能够接纳、包裹、同化他的一种柔软的情感。这种对他而言过于陌生的情感,令他颇有些手足无措,在原地站了好一阵,也没从乱糟糟的脑子里寻到什么回应的办法。
哄好山辉,见他又没心没肺地吮起了乳,茳承方才因为这孩子受惊呛咳提起来的一口气才算彻底松下来。这边松了劲儿,就又想起了方才没算完的账,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眼当即冲着雪翼横了过去。只一眼,便足以叫茳承把雪翼直勾勾盯着自己光裸肩胸发呆的痴笨情态看了个一清二楚。茳承登时被这情态撩起了好大的气性,他自己都说不上来是羞是忿,又忍不住呵斥了一声:“说话!”
这一声呵斥,虽不足以压下雪翼脑中的一片混乱,却足以叫他挣出一线清明。雪翼趁着这一丝清明,稳了稳心神,终于抬眼看向了茳承的脸。双颊浮着粉,眉目间流转的羞愤骄矜十分生动。雪翼后槽牙一紧,努力稳住了自己再次岌岌可危的心神,驴唇不对马嘴地道:“说什么?”
饶是茳承努力忍耐,也忍不住当着殿下的面翻了个白眼。不知怎么了,总觉得自打来了九泽,每回见到的殿下都不对劲,就是那种不大清醒的劲儿,很不对劲。上回是疯,跟条疯狗似的叨着人生啃不撒嘴;这回是痴愣,那直愣愣的眼神跟第一次见他和孩子似的,真离谱!茳承没好气儿地道:“说你来九泽干什么。”
来九泽干什么?雪翼顺着茳承递过来的丝线,终于寻到了能够稳住自己心神,将自己拽出柔软混沌境地的准绳。心神有了着力之处,雪翼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下来,他轻而深地吸了一口气,在浓郁的腥甜将他彻底包裹之前开口道:“王都起了新案,或许和繁星有关。”
提及繁星,茳承眉目也跟着一凛,道:“当真?可查到了什么?”
雪翼摇了摇头,道:“这案子才被翻出来,尚且没有真的查到什么,只是来知会你一声,顺便问问你此前有没有相关的线索。”
话说的冠冕堂皇,若没有方才盯着他发痴的那一段儿,自己指不定就信了。茳承念头转到此处,又忍不住翻了个不甚鲜明的白眼。但殿下亲口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也不好胡乱驳了,只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什么案子,能否说给我听听?”
雪翼说起韩青见案的始末。茳承一面听,一面留心着山辉的状态。没等案子说完,茳承忽地开口道:“你过来坐。”一面说,一面冲着自己身侧努了努嘴。
雪翼依言,挨着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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