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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道缥缈却细微的声音,这声音轻轻地问道:“怎么不自己破阵。”
凌王……姜承迷茫地睁开眼,眼前仍是他自己的房间,他便知道,殿下并没有来,只是再次用神识探知、侵入了他。
姜承合起眼,颤抖的嗓音已掩盖不住细细的哭腔,“试了,但是不行……”
“怎么试的,做给我看。”
这一句话,将姜承逼出了泣音,“唔嗯……殿下,真的不行……”
耳畔的声音不为所动,重复道:“做给我看。”
听得这一句,姜承便知这一茬无论如何是揭不过去了。他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控制着自己的神识和灵力去碰宫腔里的阵。果然,又失败了。
这一回,他的宫腔里再次泛起的酸、胀、疼已不那么尖锐,也许是凌王神识包裹着他的缘故,他竟在这一回里,感受到了一点不可言说的酥麻。这股酥麻从下腹处蹿上来,逼得他整个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又一次潮水被收敛进了宫腔里。
“好胀……疼,殿下,要泄出来……”
耳边没有声音回应。但是一股精纯的灵力徐徐攀爬上来,包裹住了他的神识。神识被另一个人的灵力完全包裹,对术士来说其实十分危险……因为神识被另一人的灵力包裹,也意味着这神识可能随时随地被另一人摧毁。所以没有一个术士会对另一人展露神识,除非另一人修为高了太多太多,可以直接侵入。
姜承的被侵入,原因之一,是他的修为差了凌王太多,凌王入侵他不费吹灰之力;其二,是他太熟悉凌王的灵力入侵,他对凌王,根本提不起防备。毕竟,他被入侵过太多次了……上一回,凌王也会这样,侵入他的神识,包裹他的灵力,带着他一点一点去探知他从来没有看过的未知之地。
就像眼下这样。
虚无不可见的灵流被具象化成了一条溪流,在他的眼前徐徐展开。他在凌王的包裹里摆脱了一直纠缠折磨着他的感受,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溪流。终于,他发现了流动的溪水中一处异样的旋涡。
“那里,是阵眼吗?”
“是,你去。”
阵破了。
姜承豁然睁开双眼,被阵包裹了几乎一下午的淫水争先恐后地从宫腔里冲出来,流经穴道,失禁一般地喷出了屄口,激烈得让他听见了涌动的水声。
冬官员郎袍服有两套。
一套是在辅宫当值点卯时穿的官袍缎靴,用的上等石青绸,斜襟琵琶袖的样式。好看,有风度,文质彬彬。
一套是参与工事建造时的短打,仿的军用轻甲的形制,结实不易破损的沉灰色厚缎子衣裤,配着皮质的护腕、腰甲,一双与军用皮靴样制类似的靴子。结实耐穿耐脏,方便走动和搬运重物。
姜承起了个大早,换上这一身短打,将昨夜准备好的要带着的东西尽数收进了一个巴掌大,刻了个用以折叠空间收纳东西的结阵铜葫芦里。
这能收东西的铜葫芦,还是他连夜赶制的……也多亏了前一日凌王折腾他的那一回,还真叫他学会了在体内脉系如此稀薄的状态下精准调运灵流的技巧。不然,他还真调不出这么复杂的阵。
想起凌王,姜承心情莫名复杂起来。虽然,凌王确实注意到了他,但,现下的凌王,是那个一点儿不收敛恶劣性情的凌王,没有上一回那顾惜他身体的凌王体贴温柔。虽说上一回的体贴与柔情,是被他当时过于破败的身体逼出来的,但他还挺吃小意柔情那一套的。这一回,他过早地在殿下面前暴露了淫心欲念,殿下怕是懒得和他玩小意柔情那一套了。
不过……爽也是真的挺爽的……
一小股淫浆从屄口里渗了出来,姜承抿着嘴唇,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有些纠结地想自己摸出来一回会不会耽误工夫。他还在暗暗地纠结,外头就传来人声,听动静,是姜锐。
姜承的脸色陡然沉了下去。倒是忘了,姜锐也确实该出现了。
他该叫姜锐一声父亲。
上一回,他在不知道姜锐做下的那些污糟事时,尚且能过嘴不过心地叫一声。但如今,他已然知晓了太多事情,这一声,哪怕只过嘴,也叫不出来。
但眼下的境地,他还不得不应对。毕竟,这是他脱离姜家,被凌王圈禁的关节所在,虽说上一回已经被圈禁了二十二年,但到底,还没腻呢。
好在姜锐也一直不喜与他多话,寒暄了几句之后就丢给他一个巴掌大的香囊,道:“太子有令来。”
姜承收了香囊,回:“是。”
见信已带到,姜锐便走了。
姜承微微舒了口气,将香囊一并揣进铜葫芦里。出了这一茬,淫念倒是被摁下去了,距离卯正也只剩两刻,也该去城东正阳门了。
姜承从阵中出来时,还有些惊喜,没想到,来城东正阳门,他竟然只需设阵一次就到了。
“姜承。”
他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听见贺岱叫他,便欢欢喜喜地看了过去,脸上还带着一点儿没来得及敛尽的笑意,“贺员郎。”
姜承生得清秀,颇有些女相,尤其那一副桃花眼小山眉,笑起来,眼睛会微微弯起,像下弦月,十分靡丽。贺岱被姜承笑得牙根一紧。他闹不清姜承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虽说他也晓得自己这个情态十成十是庸人自扰,但是……这但是,贺岱暂且理不出头绪,只得摁下千头万绪,举了举自己手上的虞部员郎笔吏的花名册与今晨才发下来的分工表,道:“你来。”
姜承行至贺岱跟前时,见了贺岱手上的名册与分工表,便知他叫自己到跟前来是为了什么,自觉拿了旁人递来的炭笔在花名册上自己的名字后头画了个圈。画完圈之后,他便探头去看贺岱手上的分工表,见他的名字和其他几位员郎笔吏一起被填在了“丈量河槽基坑”这一项里,人都傻了。他根本不懂工事和测量,如何做得了这个?
见姜承又瞪圆了一双眼,贺岱心情莫名一妙,忍不住笑了一声,道:“分工表只是初拟,还没定,能换的,你看看有什么你做得了的。”
姜承认认真真看了分工表一会儿,想着他要寻一个能接触到模具的、不大惹眼的、技术含量低的……他掂量了一番自己的要求,最终,不甚确定地指着“仓储物资核对与管理”这一项,问道:“这个,我干得了吗?”他问完才发现,这一项底下,赫然写着贺岱二字。
贺岱笑了一下,道:“干得了。”他一面说,一面将姜承的名字添在了自己名字下方,又将“姜承”二字从“丈量河槽基坑”一项中划掉。
姜承指着自己被划掉的名字,问:“这样,这一项里,不缺人吗?”
贺岱道:“放心,应付得来。”
姜承也不太懂,只得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见还有员郎笔吏来找贺岱签到看分工,姜承自觉不便搅扰,就退避一旁,和其他人一起等鹰隼来。
鹰隼从来只作军用,只有当今靖启陛下雪戟、四军统领凌王殿下雪翼、太子殿下雪权、夏官司空玉珖、四大军团二等以上将领有权调配。且鹰隼出巢回巢时,隼巢中都会设阵遮掩,寻常时候,根本没机会见到。
因此,这回在这正阳门等着乘坐鹰隼飞往湘东的冬官员郎和笔吏们,都还挺激动的。
卯正,一座结阵骤然自众人脚下旋转开去,接着,结阵流转的嗡鸣声中,两架鹰隼伴随着众人激动的惊呼乍然在阵中闪现,冷白色的金属外壳上流动着白晶色的光,那是刻画在鹰隼外壳上引风阵的流光。
姜承盯着鹰隼,已有些想不起来上一回这时候是什么情况。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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