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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旸转身看看周师傅,“你知道我们在找什么了吗?”

“知道……”

周师傅脱口而出,说一半又缩住了嘴。

“没关系。”

焦旸道:“你不说,别人也会让你说的。”

周师傅暂时羁押在看守所,王嘉则被叫进了市局里。

侯希勇一拍桌子道:“王嘉,周鸿杰已经被抓了,你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王嘉一顿,“不知道……”

侯希勇说:“那你一个月前到松江城隍庙干什么?”

王嘉夸张的咳嗽两声说:“嗯,我就不能也乞求郑状元显灵,想要妙笔生花吗?!”

焦旸道:“当然可以,那你父亲也想过来祈福许愿吗?你觉得,我们是什么都查不到吗?”

王嘉看到他用父亲的手机号跟周鸿杰联系的通讯记录,顿时脸色一变,终于低下头道:“我跟郑子轩还有秦春晓,我们三个都是好朋友。不过后来,他们的情形就不一样了,我曾经提醒过春晓,没必要,做好朋友才能长久。但是,他们好像还是走到了一起,只是我知道,郑子轩不会跟谁定下来的。

再后来,她说身体不舒服,要请几天假,我要陪她去。她红着眼眶说不用了。我没想到,那是……那就是我们的永别。秦妈妈跟学校说她是意外急病。等葬礼结束之后,我又去他们家里探望,才知道真相。

本来也许就这样算了,嗯,直到我偶然翻出来春晓的微博,去了那个城隍庙遇到周师傅。我才知道,原来我还可以为春晓做点什么。

我就在郑子轩为成绩不住下降烦脑的时候,提到了那个城隍庙的传说。他果然很感兴趣,只是没想到,他还叫了别的同学。当然也可能是米娜一定要跟他去的。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提议在那里过夜,没有说出周师父拨慢钟表的事罢了……”

在看到王嘉的证词之后,周师父毫不迟疑地认了罪。

焦旸把卷宗整理一下,交了上去。只是这个案子的证据,正如柯洛洛所说,实在太薄弱了。想要罪名起诉成功,其实有些困难。

焦旸心中有一些无力感,但是,案件复核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证据的淹没与缺失,确实非目前的人力所能企及。

他们回国那么久了,还没有回家,焦旸觉得总归不是事儿,反正他已经说服了陆沅离,就想找机会回去一趟。

这天焦旸好不容易下班早,就去东政大学接上陆沅离,去了附近的大商场。

陆沅离道:“你要买吃的吗?我可以让安然送来。”

焦旸道:“陆教授,你还没到日理万机,连逛超市的时间都没有的程度吧?”

蜡像(1)

陆沅离已经估摸出了他的意图, 笑道:“但是你来的这也不是超市啊。”

焦旸道:“准备买点东西,回家一趟。”

陆沅离道:“那好吧,既然我答应了你, 戏还是要做足, 刷我的卡吧。”

焦旸扭头瞥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从停车场里进去, 焦旸就发现商场的规划变了, 原本属于超市的很大一片地方,都变成了什么时尚街。

焦旸就准备出去再找家超市。

陆沅离道:“刚进来不想跑来跑去,前面好像有个美食城,我们吃完饭再换地方吧。”

意思就是不想跟他在家吃饭,放下东西就走?焦旸道:“那是我父母,总不能一辈子不来往吧?”

“没有这个意思。”

陆沅离笑微微地捏了捏他的手心, “我一向都很懒, 你知道的。”

焦旸忍不住笑了, “现在我终于可以说那句话了,但是我偏偏不说。”

陆沅离眨巴着眼睛说:“哪句?”

焦旸看着他, 温声道:“自己选的, 惯着。”

陆沅离望天道:“我感觉, 你心里好像不是想说这句吧。”

焦旸拢一下他的肩膀道:“走,按你说的,先去吃饭。”

然而, 等两人走到跟前了才发现,前面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 不是陆沅离以为的美食城, 却是一家蜡像馆。

陆沅离一顿, “这里不是吃货之国吗?怎么不按牌理出牌?”

焦旸道:“再往前走走吧。”

陆沅离道:“咱们好像也好久没有一起逛街了, 进去看看好了。”

焦旸道:“你就算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也不用拖时间拖得这么明显吧?”

陆沅离挑眉道:“我放弃给可爱的学生们补课来陪你完成任务,就连逛个街都不行吗?”

“行行行!”

以陆教授的脾气,肯示弱已经很给面子了,简直可以算是可爱,他也不要不识好歹。

焦旸干脆拉着他的手一起进去,“你只要不买一个回去,说什么都行!”

陆沅离低头微笑了一下,就不着痕迹的脱出手来道:“为什么买一个回去不行?”

焦旸一边往里走,随便看着沿途摆放好像没什么规律的蜡像,叹口气道:“你买个女的雕像回去我生气,买个男的更是万万不行。买个狮子、老虎放家里,晚上起来上厕所容易吓死,什么小猫、小狗的在被绊倒。”

陆沅离道:“那我要是定做个我们俩的蜡像呢?”

“家里多一个你,我自然忍不住要看。”

焦旸做烦恼状道:“那你岂不是要吃醋?多一个我更是不得了,那我在你心里不就再不是独一无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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