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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慈善家,还有的一些小企业家,这些普遍都是今天来和大佬搭线的,这些人也都自诩青年才俊。?

?璀璨的水晶灯球照的人眼前发白,酒精的气息和钢琴曲交织在一起有些让人昏昏欲睡,沈确后撤两步,将酒杯放回桌面上,再转过身时视野内一个人正在由远及近,举着酒杯。

?沈确看了看四周,确定这个人是朝自己来的,可他并不认识对方。

?青年似乎是个混血,有一双浅碧色的眸子,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对着沈确道,“看啊,角落里怎么落单了这么漂亮的一位小先生,真是让人无法忍受,也许你需要你需要一点陪伴。”

?沈确打量着对方快要垂落至肩的金色半长发以及关节处的薄茧,大致猜到了对方的职业。

?“画画的?”

?青年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天呐,正是。这位先生,你是有读心术吗?”

?沈确有些受不了对方夸张的语气,但他被人搭讪过太多次,顷刻间有些明白这个青年的意图。

沈确扯出一个笑,点点头,“是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青年摇摇头,唇畔的笑容愈发轻盈,“我心里想的也太好猜了,这么英俊的一位先生站在我面前,我的心已经被您占据满了。”

青年转身拿起圆台上的酒杯,活泼地眨了眨眼睛,“也许您愿意喝下这杯盛满了我敬仰之意的酒。哦,要知道我没有任何的恶意,但刚刚见到您的那一刻我就想如果我有这样的一位模特,我的画可能会更上一个台阶,灵感那种东西可是比钻石还要宝贵。”

沈确半点没去看那杯浅色的酒液,只抬起戴手套的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那可真遗憾,我最近过敏,医生嘱咐不能碰酒呢。”

?费斯特的心神完全被那双墨绿色手套覆盖住的手吸引住了,只一晃,他便看清了那是一只骨节纤细修长如同新生枝桠般有力的手,深色的丝绸手套更显得那只手洁白如雪,他从未有过如此的冲动要速写下这只手的冲动。

?他已经有些晃神了,片刻后才发出一句由衷的感慨,“您简直是造物主所最钟爱的艺术品,无一处不完美。”

?沈确随意地抬起眸子,琥珀色的瞳孔像盛了蜂蜜一样,冷冽的气息完全消弭了,他轻笑了声,“谢谢,希望您的作品同样也是如此。”

?对方其实挺合他的胃口的,长的还可以,说话也漂亮,身份体面也意味着相对干净,如果只是玩玩,他会很有兴致。

?费斯特察觉到了某种放纵,便上前一步执起沈确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那只裸漏出来的一小块皮肤如同甜奶酪般的触感已经让他有些欲罢不能了。

?费斯特抬起头时眼睛里闪过一丝志在必得,“也许我有幸能够与您再次约见,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

?费斯特猛地噤住了声,只感觉身侧压过来一片巨大的乌云,带着低沉的威压,让他骨头都有些发冷了。

?沈确眸子里还带着一丝没有完全散去的暧昧,此刻正抬起头有些厌恶地盯着突然蹦出来的何言谨,“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我应该问你才对吧?”何言谨冷笑着上下打量沈确,目光从那只被金毛狗握着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转移眼前之人修长挺拔的身姿上,紧接着他注意到那枚墨绿色胸针,折射着幽暗的华光,显得脖颈处的皮肤愈加白皙。

?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样子,这是又傍上哪个大款了?

?何言谨扯开费斯特的手,无不恶意道,“让我来猜猜,你是跟在哪个达官显贵屁股后面混进来的?怎么,刚进来就抛弃你的主人上这儿来另觅新欢来了?”

?沈确甩了甩手腕,有些嫌恶地对上何言谨闪着恶毒光芒的眼睛,反问道,“脸又痒了?”

“你!”何言谨气的差点没岔了气,紧接着,他的视线落到沈确戴着手套的那只手上,压抑着怒火道,“你还敢提!沈确,你够胆。”

?费斯特正上头的时候被打断,正有些不虞,一直想插进话茬,听闻此话,他连忙道,“原来你叫沈确,我——”

?“滚!”何言谨怒不可遏道。什么东西,也敢来插他的话。

?沈确接过费斯特的名片,对他点点头,“你先走吧,他又犯病了。”

?费斯特打量了一下头发快要倒竖的男人,心里直鄙夷对方没有风度,但他们根本不熟,此刻这事也不是他能掺和的,看见名片被收下之后,他对着沈确抛了个媚眼就识相离开了。

沈确捏着名片转过头来,倒是并不担心何言谨会再暗算他,一来这里人多,二来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今天要出现在这里是。

?所以他有些懒得应对了。

?“让开。”沈确冷冰冰地对着挡路的何言谨,不善道。

?又是这种态度,何言谨就受不了沈确把自己当空气的样子,嚣张的好像他才是何家的主人。他妈的他出去一趟谁不把他当尊佛给供着,也就只有沈确这个傻逼,不知死活。

?何言谨继续上前了一步,气到了极致他反而有些冷静了,他知道自己越上火就越容易着沈确的道。

?他上下打量着沈确,刻意羞辱道,“出去干什么,打扰你钓凯子了。沈确,你给我记住,只要你一天还住在何家,就记清楚你的身份,别给我乱发情,否则我不介意提前帮你绝育。”

?这话很难听,难听的何言谨身上一袭高定的西服并不相配。沈确知道在生人面前何言谨一贯装的人模狗样,就算懒得应对那些巴结,礼节上也是能保证不出错,如今可见是真的气急了,明明他还没说什么。

?也好,这个蠢货气,他就不气了。

?沈确看着他,透露出一些怜悯,像看一只狂吠的野猪。

?他并没有接何言谨的话茬,反而很无奈道,“何先生怎么吠的这样厉害,你的好哥哥呢,他这个主人怎么没给你拴上宠物绳呢?”

何言谨额角青筋隐隐暴起,压着嗓音怒道,“沈确!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又叫他再说一遍,如果不是知道何言谨的脑容量是真的小,沈确都怀疑他的羞辱让对方爽翻了。

?沈确侧了侧头,似乎很有些歉意,“何先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不过您似乎并不具有命令人的权利。”

?沈确刻意加重了“人”的音,就是在指责何言谨不配为人。

?何言谨把酒杯放到一旁的圆桌上,阴森地笑了,“沈确,你是真不想活了?”

?沈确的视线落到何言谨身后,一点没被他的怒火感染到,“大哥…不管管自己的弟弟吗?”

?何行慎眼睫颤动了一瞬,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着冷色的无机质光,让他冷的像具机器人。

?沈确故意拖长了尾调,淡色的唇启合着,念完那两个字的称呼却有一顿,和后面的连起来,好像在让何行慎这个做哥哥的管管何言谨一样,毕竟在场的都知道何氏同生的这两兄弟。

?但何行慎清楚知道,那个称呼是在叫他。

?仅仅两个字的发音,从那张伶牙俐齿的嘴里出来,带着不自知的狎昵,或者说是故意的,故意在让他浮想联翩,这只兔子惯常有这本事。

?但明知道是故意的戏弄,可还是会忍不住心脏都开始鼓噪发痒,连带那里连接着的筋络,躁动难堪,惯常弯曲着握钢笔的手指关节都开始发痒,如同他亲手撬开那张嘴用手指捻过那尖利牙齿的错觉。

?如果真那样做了,那或许那灼热的呼吸会全部扑在他的指缝里,类似现在的感觉,却比此刻直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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