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暗中动过的东西/努力勾引恋人的竹马/“要不要吃桑哥的乃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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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为对方鼓噪急促跳动的心脏。
因见到对方而不自知露出笑容,和对方交谈的三言两语心中便能生出欢喜,即便天空阴沉灰蒙,可只要一见到对方,便感觉晴空万里,日光明媚灿烂,鲜花盛放。
从此,所有的情绪再由不得自己控制,像是被套上无形的锁链,喜怒哀乐全都被那名为“爱人”的主人随手掌控。
顾逢桑爱谢嘉辞,很爱,很爱。
然而,爱情这种东西其实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背弃全世界,孤注一掷,飞蛾扑火到恨不得将自己献祭,可在爱情当中,大多数都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你歇斯底里,欲生欲死,他漠不关心,冷眼旁观。
求不得,才是人生常态。
顾逢桑自认是幸运的,他得到了爱人的回应,如愿以偿地构建了恋爱关系,名正言顺地占据着对方伴侣的位置,然而,然而,可以预料到的,十分的热情,最多换回五分的回应。
他始终是这段关系当中的奉献者,义无反顾地扑向熊熊烈火,化作柴薪,以自身作为恋爱的养料。
他心甘情愿,他也惶恐不安。
生怕哪一天,这段自己苦苦求来的感情便会烟消云散,只能不断地付出,只能不断地后退,将原则和底线全都拱手让人。
他爱谢嘉辞。
谢嘉辞呢?
他知道顾逢桑爱自己要远甚于自己爱对方,只是在日常相处中时常会将这点忘掉。
毕竟,顾逢桑并不是一个喜欢将爱宣之于口的人,他性格庄重内敛,比起说,更多的是做。
无微不至的照顾,显而易见的偏爱,微小细致的细节,他的爱如温水将谢嘉辞温柔妥帖的包裹住,为对方创建出舒适安全的环境,润物细无声,很容易叫人忽略,而他自己也并不会朝谢嘉辞邀功。
只是在此时,谢嘉辞看着对方那双温柔,包容,爱意几乎要溢出来的双眸,才被烫了一下似的,突然清晰地感知到对方那滔滔不绝,奔流不止的澎拜爱意。
和自己只是想要尝试恋爱不同,对方是真的深切地在爱着自己。
谢嘉辞从没如这一刻一样,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双方对于这段恋爱关系的态度观念的差异。
原本轻松自由的心上突然有了沉甸甸的压力。
深秋的日光温暖明灿,明亮的光芒透过葱郁的树冠成为水泥地上一团团粲然的碎金。
白皙修长的手指推开车门,被黑裤严丝合缝包裹的长腿稳稳踩在地面上,随后修长挺拔的青年从黑色轿车内出来,完全沐浴在日光里。
青年生着一张斯文俊秀的面容,气质温雅清隽,文质彬彬,他带着一副纤巧的银边眼镜,深棕色羊毛大衣长及膝盖,浅卡其色的薄毛衣柔软温暖。
碎金般的日光照亮他白皙的侧颜,敞开的大衣衣摆在微风中摇曳,他站在那里,像是一丛挺拔不屈的修竹,谦逊有礼,风姿特秀。
无人注意的隐蔽角落,是一双暗中窥伺的眼睛。
白非雪躲在日光照不进的墙角后,视线黏在那日光下的青年身上,贪婪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被碎发遮挡的眼睛本该清亮明澈,此时却被各种恶心的欲望充斥,阴暗浓稠,他像最不耻的跟踪者和偷窥狂,躲在不被人知晓的阴沟里的老鼠,肮脏浑浊的眼闪烁着名为痴迷的狂热,偷看那洒落在人间的光。
他的老师,他的爱人,他身心的实际拥有者,他皈依的神明。
白非雪看到那和深秋日光融为一体,代表温暖和光明的青年转过身去,和紧随他后下车的男人说了几句话,青年温雅的面容上是在面对学生时绝不会有的骄矜和亲昵,就连那柔和的神色也和对待学生时很不一样。
白非雪看都没看那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眼,视线始终紧紧追随着自己心爱的老师,贪婪又渴望。
他也想老师能朝他露出这样鲜活亲近的神色,而不是面对学生时长者的宽和包容,就算是夸赞他时都带着不可跨越的距离感,明明很温柔,却永远离自己很遥远。
他不甘心止步于师生的关系,他想要离老师近一点,更近一点,想要和老师有一种和别人都不一样的,更加亲近的关系。
青年走进了学校大门,再看不到身影,那男人也在青年走后开车离开。
枝叶繁茂的广玉兰树下再次恢复了空旷。
白非雪也从墙角走了出来。
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老师那张温和儒雅的面容,如对待最为珍视的爱人,细细咀嚼着他的每一丝神色,这是白非雪在见不到老师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在反复地回忆中,假装老师是在朝他露出那些亲近的神色,这能带给他头皮发麻颅内高潮的极致快感。
只是,这件一直以来都令他感到快乐的事情,今天却变成了一种折磨。
他的大脑像一台放映机,不断回放,放大其中自己想看的画面,放慢青年的动作。
俊雅如玉的面容上,眼睛清亮明透,像是熠熠生辉的星星,老师的眼睛一直都很亮,不管看什么,都会给人一种专注真挚的感觉,白非雪就很喜欢老师看着自己。
然而,白非雪已经没什么心思去关注自己一向喜欢的老师的眼睛,他像是自虐一般,不断在脑海中回放刚才的画面,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老师在嘴唇上,形状姣好的浅粉色的唇瓣,像被谁蹂躏过一般变成一种有些艳丽的红色,让老师清雅的面庞流露出一丝诱惑。
那薄薄的嘴唇一定是被亲了很久吧,或许还被人用力吸吮过,反反复复用舌头在上面舔,不然不会变得这么红,这么艳。
白非雪其实能理解那个男人,如果是他的话,他如果能亲到老师的话,肯定也会这样来来回回的亲吻,根本舍不得分开,直到把老师嘴巴亲红,亲肿,就算被老师不高兴地推开,还会狗一样伸出舌头,努力够着去舔老师的嘴唇。
然而能够亲到老师的不是自己,白非雪便只能感到熊熊燃烧的怒火和愤恨,以及铺天盖地的嫉妒。
白非雪已经跟踪老师很久了,他知道老师有一个同性恋人,知道两人住在一起,知道老师的恋人中午经常来给他送饭,有关老师的一切都是他关注的内容,他知道很多很多老师的事情,多到连他自己都感到心惊,好像在回过神来时,脑子里已经装得全都是老师了。
既然老师可以接受同性,那自己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白非雪想,那个男人一看年纪就很大了,长得也很老气横秋,性子肯定也很死板无趣,自己比他年轻,长得也好看,老师还夸过他样貌生得不错呢,自己身子肯定也比那个老男人要嫩要软,听说,同性恋都玩儿得很花的,他愿意给老师玩儿,无论老师想怎么玩儿他,他都不会反抗的。
不知想到些什么,少年目光柔软羞涩起来,白皙清俊的面上渐渐泛起一丝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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