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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服务员走出来,问他是不是要进来用餐?几个人?
梁嘉聿很轻地笑了笑,摇头。
“不好意思,我只是在等人。”
梁嘉聿于是转身,正要离开。
却忽然又开口说:“歌很好听。”
服务员一怔,正打算告诉他歌名。
梁嘉聿却没有停留,抬脚离开了这家店。
最后一天
林知书自然没有被选上。公司里能人辈出, 她无论如何排不上号。
然而林知书没有半点悲伤情绪,她亲眼所见他人到底有多优秀,也知道自己从前在学校的优异放在社会上简直不堪一击。
她还不够好, 她还需要更加努力。
六月份, 林知书接连做了很多事。从万通科技离开,梁嘉聿请万鹏前来一起吃了顿饭。
金鸣终于打来电话,林知书这才知晓梁嘉聿曾去找过他。她在电话里同金鸣道歉,金鸣表示他生气过, 但其实也无可奈何。这次打来电话, 是问她毕业典礼的事。
林知书的毕业典礼定在六月十五日, 结束和金鸣的通话之后,林知书告诉梁嘉聿,自己也邀请了金鸣。梁嘉聿表现得淡定极了, 说当然可以。
林知书笑:“你最好是当然可以!”
毕业典礼当天,梁嘉聿和金鸣再次碰头。梁嘉聿主动打招呼,金鸣也在瞬间卸了芥蒂。
就像是他从前对金瑶。轻易原谅,有时也代表并不曾有什么深厚的情感。
只是金鸣朝梁嘉聿表明态度, 他已放下追求林知书的念头。梁嘉聿点头,说好。
毕业典礼上,林知书作为优秀本科毕业生坐在台上。
茫茫人海里,她同梁嘉聿高高招手。
所有事件都被标定上具体无误的日期, 确保一定会发生, 绝对不会错过。
包括离婚。
林知书选定了八月十六日,是她飞去美国的前四天。
约定办理手续的前一天晚上, 林知书再次拿出那只早已准备好所有材料的透明材料袋。
只是今时今日, 不再有梁嘉聿问她: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林知书念着网页上列出的所需材料,梁嘉聿坐在一旁核对。
最后的最后, 是两本红色的结婚证。
气氛无可避免地朝低落处划去,但是林知书不愿意他们最后的日子里是充满泪水的。
她把核对好的材料全部装入袋中,起身放去了玄关处。
“这样明天出门不会忘记。”她说。
梁嘉聿点头应允。
两人早已吃过晚饭,收拾完材料,照例出门散步。
天气已经很热,林知书穿着白色吊带连衣裙。
头发在上个月刚刚修剪过,重回顺直,披在瘦而薄的肩头上。
走出小区门口,外面的街道依旧车水马龙。
梁嘉聿牵着林知书的手,问她一起租房的室友人怎么样?
林知书说挺好的。
“她是念本科,年纪比我小不少,但是看起来很能干。我们租的hoe里还有一个本地男生,他和我一个专业,也是念计算机。”
梁嘉聿完全没有出手干涉林知书在美国的所有安排,除非她向他提出请求帮助,但是林知书一次也没有。
只是偶尔会问问他的意见。
所有的安排都是林知书自己着手,房子不好找,她一直等到临近出发才弄好了合同。
林知书又问他工作怎么样?
梁嘉聿笑:“大概属于全面停摆。”
林知书也笑得别过脸去:“哪天你要是破产了,我可以养你。”
“是吗?”梁嘉聿又牵紧林知书的手,“那我提前多谢你?”
“不用客气!”
两人沿着街边走了好一会,没有提一句明天离婚的事。
但其实他们每日待在一起,也并非时时刻刻都有说不完的话题。
比如今晚。
又或者,今晚实在不是个倾诉欲?望丰沛的时候。
走到公园,又绕几圈。两人便返回。
临近到公寓,林知书又说:“我不是永远的离开了。”
梁嘉聿偏头看她,没有说话。
林知书没有看他,只平声说道:“我们只是各自重新自由。重回宇宙,重回最初的状态。就像两颗被释放、重回自由的电荷。但是或许有一天,再次靠近的时候,我还是会被你吸引。”
“那个时候会怎么样?”梁嘉聿问。
林知书看着他:“那个时候我一定已经离开你有一段时间,或许你也找到了新的‘有意思’、新的‘林知书’。那我会继续前进。”
“一段时间的定义是多长?”梁嘉聿抓住重点。
“不知道,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一年,或许是永远不会。”林知书笑说,“或许我离开,我就发现我也没那么喜欢你。”
梁嘉聿面色如常,竟也点头:“有道理。”
平常对话里也衍生起无端忧伤,即使没有人提起“不舍”。
电梯上行,林知书如同从前无数次抬手解开门锁。家里窗户未关,开门的同时也吹来叫林知书不自觉闭上双眼的风。
总是想起过去的事,其实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在玄关处换鞋,也一同走去洗手间洗手。
梁嘉聿不常这样从后拥住她,明亮灯光下,林知书忘了去关水龙头。
梁嘉聿圈住她手腕,也抬手关停水流。
偏头同他亲吻,简直带上虔诚的轻颤。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天。
他也并非总和从前一样,亲吻也带着从容不迫与气定神闲。
手掌贴住她脸庞,十指穿入微凉的发梢。
跌跌撞撞回到客厅。
白色裙摆在她折叠腿边堆出千层雪。
他总是把她托在身上,黑色长发垂下,为亲吻的情人隔出神圣的空间。
手掌去摸她湿热脸颊、手臂、腰后,也摩挲到纤细脚踝。
梁嘉聿见过系着金色链条无法腾空的小鸟,他在无声中用手掌圈住她脚踝。
双脚于是被禁/锢。
禁忌中陡生强烈的快/感。
林知书鼻间溢出短促声响,双臂紧紧抱住他脖颈。
梁嘉聿于是松开手。
身体实在是太烫了,因此他手掌的微凉显得格外清晰。
梁嘉聿曾经为她做过,林知书抱住他脖颈难耐地抬起身体又坐下。
重归于好之后,林知书不再睡在自己房间。
他们当真如同夫妻,每日睡在梁嘉聿的床上。
但是确认她要离开,梁嘉聿的索取仅限于亲吻和拥抱。
林知书没有强求,她知道重归于好并非是真的重归于好。
但是,在这个夜晚,梁嘉聿越过他自己的界限。
梁嘉聿有时候想,他的小书是水做的。
从前无穷无尽的眼泪,总是把他衬衫湿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这时候也哭,脸庞又湿又热。
但他腾不出手为她擦眼泪。
梁嘉聿的身上一塌糊涂。
林知书却没有挪开身子。
她去摸梁嘉聿的皮带,却被梁嘉聿捉住了手腕。
裙摆被他重新拉下、整理。
林知书望去不解的目光。
梁嘉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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