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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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郴易风重生成大男主后,陆云柯便也没机会去渣任何人了,很快,他就在郴易风的设计下`身败名裂,被诬陷为鸡j犯送入了监狱。在淳朴的乡下,鸡j罪是最羞耻也最令人唾弃的罪行,甚至比杀人还为人所不齿。路琢入狱后受尽了折磨,不同于郴易风记忆中的人渣,这一次路琢很清楚郴易风多么厌恶自己,可没上赶着去招惹郴易风,他安分守己地想娶妻生子过日子,不想却迎来了灭顶之灾。路琢自始至终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些,等他终于刑满释放,满怀怨怒的郴易风还不准备放过他,又戏耍了路琢一段时间,让他的所有希望全部破灭,身败名裂的路琢便满心绝望的自缢而亡。现在是75年开春,距离全国高考恢复还有两年半时间,陆云柯扮演的路琢被诬陷丢到监狱,正是在这两年半中发生的。陆云柯想到自己未来的结局,顿觉一阵无奈。上个世界他把贺倚丢到了监狱,这个世界自己就要迎来牢狱之灾,这是个巧合吗?显然不是。现在的郴易风,很可能是老熟人阿莱蒂斯扮演的。陆云柯留心观察,看郴易风见到他异色的双目时也有些吃惊,随即便是隐隐的幸灾乐祸,行为和剧情线中几乎没有任何出入,陆云柯一时也分辨不出他的真伪来。看来只能继续观望。陆云柯沉默着朝前走,郴易风因为思绪复杂也没说一句话,两人的气氛越发沉凝。直到太阳慢慢升起,陆云柯因为过于疲劳踉跄了一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郴易风才从他背上跳下来,抱着怀里的皮包,快步朝熟悉的地方走去。陆云柯跟在后面没说话,摸出兜里剩下的几枚奶糖攥到手心里,准备等郴易风撑不住的时候就喂给他。这一回郴易风硬气的不行,他默不作声地加快脚步,顶着一头虚汗站到路琢那间坐落在山脚下的破房子时,他扶着铁门大口喘气,而后对着陆云柯扬一扬下巴:“哑巴,去开门。”被戳破一直隐瞒的缺陷,路琢不由一僵,他摆手申辩道:“我……不……哑……”“不是哑巴?呵,话都说不清楚,不是哑巴是什么!”郴易风想起上一世这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犯恶心,他从没指责过路琢的问题,对方却因为自卑那么坑害自己,重来一世后,郴易风爱意尽消,他满心怨憎,当然是路琢怎么不舒服他就怎么来。路琢不是一直想隐藏口吃的毛病么,他就直接点破,让这个渣滓在自己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路琢不说话了。虽然在外人面前他看起来很高冷,还有不错的皮相——身高肩宽,长手长脚,可事实上路琢是整个三水村最不受欢迎的男青年,没有之一。路父生病卖了家里的几亩地,花光了本就不多的积蓄,还留下了上千的债务。在这个年代,一千块钱可是一笔巨款,没地还欠了一大笔钱的路琢在村里就成了人人躲闪不及的穷鬼。就连他那看似不错的砖瓦房,也是路父早年修的,外墙看起来光鲜,内里空无一物,甚至连米缸里都不见几粒米。这样一穷二白的男青年,就算体格健壮长得好看,也没哪家敢把闺女嫁给他,更何况他还性格孤僻不善言辞,又没父母帮衬,和他结婚可不就是跳入了火坑?路琢从不敢多说话,就是怕暴露了口吃的缺陷更难讨媳妇,没想到刚来村里的郴易风就发觉了他竭力隐藏的毛病。路琢当场就有些抬不起头来。讷讷一阵后,他将攥了一路的奶糖塞到郴易风手里,连吝啬的“吃”字也不说了,只闷头开门,又给村长还回来的驴喂了两把干草。郴易风捏着两颗糖,看了两眼。想到自己上一世为了替路琢节省作践出来的病,郴易风眼神幽冷,他剥开糖含到嘴里,将糖纸揉成一团砸到路琢脸上,冷笑道:“路二狗,你兜里装着糖,是打算又去勾搭哪家的姑娘?说来我听听。”他可太清楚路琢的性子了,以前家里穷才没机会娶媳妇,只有机会祸害自己这个二傻子,但一有机会,他哪个都想勾搭,上一世赚了几个钱时,路琢可不就是哪个都想撩拨一下。虽然恨不得将眼前人扒皮抽筋,可到底是相处多年的恋人,郴易风的语气不自觉透出种难以掩藏的熟稔。他这么一说,路琢眼神越发尴尬。活像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被公之于众,他看了郴易风一眼,坚硬的下颌紧绷,尽量放缓语气,想证明自己真不是哑巴:“刘……家的。”听了他的话,郴易风的面色越发难看。刘家的?不就是路琢几年后的妻子刘小兰?郴易风以为路琢和刘小兰勾搭上是这人赚钱之后,没想到路二狗这人渣现在就对刘小兰有了心思,那他的那几年算什么,被蒙在鼓里的傻x?他们两个在一起时,路琢很迁就恋人,郴易风从来都是上面的那个,也正因为如此,郴易风才相信路琢是真的喜欢自己。没曾想,他以为的喜欢,一开始就是个笑话。“好,真好。”郴易风咬紧牙关,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路琢不明所以。两人正大眼瞪小眼,村长叼着旱烟走了进来。他拿着个名册,对着路琢招手:“几个知青已经分配好了住处,他们自己挑了有空房的人家去帮忙寄住。路琢啊,你和小郴也算投缘,要不你们就先住一块儿?”┆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姓氏:郴(chen) 一亩灵田3郴易风满脸排斥道:“不行。”路琢也连连摆手,满脸写着抗拒。村长见状犯了难。
郴易风刚来就病怏怏的,短期内不能干活不说,还得买药和准备吃食,搁谁家都是一个大爷。让他另住吧,村里现在基本都是十几口人挤在一块,根本没空房子给知青住。郴易风病出问题就更麻烦,还得有人照料着点,思来想去,就只有孤家寡人的二狗能腾出一间空房子,也有时间照顾郴易风这个病人。村长忽略脸色难看的郴易风,直接给路琢做起了思想工作:“二狗啊,你听叔说,就当是帮村里一个忙,你给郴知青准备吃的住的,叔一个月给你五块钱怎么样,这钱就从你欠叔的债里面扣!”一个月五块钱?路琢心动了。当初他爸教书时,学生一学期的学费也才五块,这对一穷二白的路琢毫无疑问就是笔巨款。路琢算是个无业游民,以前他年纪小,去山上采药砍柴还能卖点钱,也没人说什么,但现在政策不一样了。砍柴采药会受处罚,路琢又没地,一直都靠把驴借给乡邻换点米面蔬菜,甚至这头毛驴都是他在山上打猎时带回来的野驴,别说还钱了,能保证自己不被饿死都是因为村里人一直以来的帮衬。现在收留个有手有脚的知青每个月就能得到五块钱,真的非常划算。“行。”路琢点头。看路琢答应下来,郴易风一阵气结。他嫌弃路琢事出有因,路琢不想和他住也就罢了,现在还因为五块钱准备勉强收留自己?郴易风想和村长抗议,但村长是个人精,笑眯眯地听他说了两句,打个哈哈道:“都是年轻小伙子,好好相处,好好相处啊,有难处就来跟叔说,村里是困难些,我们争取一起克服困难!”说完,也没说怎么解决困难,就背着手披着破棉袄走了。郴易风和路琢大眼瞪大眼,郴易风先扭过了头,冷厉道:“我饿了,去做饭。”路琢闻言神色不满。这小子有手有脚的,凭什么自己去做饭?他是答应平叔收留这个大麻烦,可也只提供米面,并不包括做饭伺候人这一项。郴易风见状憋着口气,他从皮包里掏了掏,摸出书籍里夹着的一沓购物票:“你把我照顾好,我一个月给你一张购物票,这样总行了吧。”这是郴易风的父亲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有粮票和布票,甚至还有张自行车票,他怕儿子在下乡吃苦,就将所有的购物票都打包给了郴易风,用来改善儿子的生活。可惜上一世郴易风习惯了国外的生活,得了这些票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因为和父亲闹矛盾,也没询问自己的父亲,拿着一堆票还饿了一路肚子。后来他更是把票全给了路琢,让他有资本做点小生意赚钱,但赚到的钱也一分都没进郴易风的口袋。重来一回郴易风学精明了,这时候啥东西都稀缺,购物票就比任何东西都值钱,尤其是那张自行车票,靠这些票据他能过得很好,凭什么要像上一辈子一样只便宜了路琢?果然,看到那些票据,路琢眼睛放光,瞥到最显眼的猪肉票,他还咽了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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