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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深宫中你还有什么瞒着平适的事,便是未入宫时你就与文子洛相识这事了

京城少有人知,尊贵如文国公府的小公子与小小七品官员家的庶叁女曾有段溜猫逗狗共同吵闹的过往。

那时你因年纪小还未完全知事,做事也恣意大胆,仗着家中母亲主君无暇管你,便常偷溜出府去找文子洛玩闹。

那时文子洛的名声还没有后面这般跋扈出名,他常穿女子式服,牵着一匹白马自京城最热闹的几条长街慢慢走过,那满身贵气,终究与常人不同。

你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与他熟稔得,但现在忆起,记忆中的你们便常聚在一起玩闹。

文子洛比你大上几岁,身子也比你高上许多,虽然他整天脸色很臭,但面对你的诸多要求时他也基本都是应得,你不知他的身份,因他常穿女子制服,你一直以为他是哪家的千金女郎。

每当日落将息,你玩得犯困昏昏欲睡时,他便将你放在马背上,手里握着缰绳慢悠悠地牵着马送你回家,夕阳将你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走上一步,影子就拉长一分,仿佛这条路要走上一辈子那般。

那时的你们打打闹闹凑在一起鬼混了很长一段时间,原以为会做一辈子的朋友。

直到花朝节那一天,文子洛换上紫色男裳,头上簪了支白玉簪子,站在湖心的亭子中,拉着你的手要你许下娶他的誓言。

他身姿挺拔,如清色雪竹,眼底有克制不流出的紧张,还有下意识用力抓紧你的手。

你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白玉面孔,还未从他是男子身份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了他的话只觉得他疯了。

不说你与他互不知家世身份,只说你们年纪的差距,你还未及笄,又怎么可能去娶比你大上几岁的他呢。

文子洛的紧张与激动在你的沉默中一点一点冷淡下去。

少年人面色紧绷着,苍白唇上留下深深的齿印,他仍不甘心紧紧盯着你,等着你的回答。

因着今日是花朝节,湖面飘满了寄托愿景的河灯,星星点点,像是倒映在天空中的明星,微亮的灯火晕染着你们的眉眼,带上了一丝久久未有得暖意。

许是河灯渲染,你们彼此的面容也带上几分柔和。

你不忍对他说重话,挣开他的手,扭过头去,僵硬地开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我并不能做主。”

文子洛一咬牙,还想上前来拉你的手,却被你退了一步,连衣袖都没碰到。

“若阿瓷只是担心此事,明个儿我会派人到府上拜访,我自有法子让伯母同意。”少年声音坚定,好像真有法子能让你的母亲松口这件事。

而他目光慢慢灼热,眼中的感情却让你不断退缩。

你抿着嘴不说话,拒绝的意思却十分明显,直接对他道:“我还未及笄,我母亲是不会同意得。”

少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热情的态度再度退却,一双桃花眼中像是盛满破碎地流光。

他站在你面前,挺拔的身姿这一刻却瑟缩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难堪又可怜,与平时张扬娇纵的模样截然不同。

你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身欲走,却被他拉住了袖子,细长的手指拉着你绯色袖口。

“我可以等,一直等……等到阿瓷及笄,再与我成婚。”少年在你身后弱弱地开口,像是做出保证一般,“若阿瓷信我,我们两家可先将亲事订下,待阿瓷及笄我们便成婚。”

你身子停住,只觉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全身顿时都生了股烦闷之气,声音中难免带上烦躁。

“你不用等我及笄!”你转过身,眉眼冷漠,缓慢道,“我不会娶你,你也不必嫁我,我一直只当你是我的朋友,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你不知文一洛为何一定要嫁给你,而你对他绝非男女之情。

“我、我……不信!”文子洛还想来拉你,却被你转身一推,推得身子一歪险些跌坐在地,整个人十分难堪。

“若我早知道你是男儿身份,我定不会去接近你!”你不去看文子洛的脸色,也不理会文子洛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叫唤,转身漠然离去。

那次事件后,文子洛曾派人送信给你,但那些信件都被你一封不动地烧了,久见你没有回应,文子洛像是沉寂了般,再也没有来找过你。

原以为此生你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却没有想到进宫第一次拜见君后,刚出椒房殿门,眼尖的文子洛在人群中一把抓住了竭力躲藏的你。

他不顾宫侍的惊呼,你强撑冷静的求饶,一路拖拽将你强硬拖进了飞羽殿中。

那一日发生的事,你不愿再回想……

激动的眼圈发红的文子洛将你困在贵妃榻上,迤逦的衣摆垂在地毯上,他像疯了一般撕扯着你的衣服,不顾你环抱保护自己的双手,扯不下便直接将那内务府新制的宫装撕开。

一边撕一边怒骂:“你骗得我好苦!怪不得不愿娶我!你到底是男是女!!又怎会进了宫来!!阿瓷到底是不是你真名!!!”

最后,你哭红的眼尾,环抱的藕白双臂再也遮不住胸前还在发育的少女酥乳,文子洛才边哭边笑地停了手。

那天中,他都紧紧抱着你,不住喃喃,“阿瓷,你说这是不是我们命定的缘分……我们注定便要在一起的。”

而你胆颤地缩在他的怀中,极力遮掩着赤裸的上身。

那日的事惊动了君后,顾忌着文国公府,君后只将文子洛禁足了一月,而你因此事被牵连,也被禁上了一个月的足,还被罚抄了宫规

明明错得不是你,但因你家世低也被连累着受罚。

这一禁,满宫都在看笑话,像你这般家世得宫中不知多少,刚进宫就被禁足,相当于彻底断了承宠的机会。

女皇身子羸弱,入后宫的机会都少,除了仗着刚进宫的身份能乞得一点怜爱,时间一长谁还会记得你是谁。

你被禁足,也宣示着你接下来一段时间除非攀上哪位贵人,不然在这深宫中将彻底无宠。

宫中人人都嘲弄你的遭遇,这却给了你不小的喘息时间,禁足结束后,你又以生病为借口在殿中躲了一月,彻底在宫中泯然众人。

却不想,见你一直称病,君后派了身边宫侍到你这常宁偏殿中来了。

带着君后令牌的宫侍面带微笑,虽是宫人但举手投足间也不必真正的主子差上多少,他笑不及眼底,但面上姿势却做足了。

待平适扶着你梳洗打扮好,他才上前几步向你行了宫礼,语气平缓带着恭敬。

“池小侍这些日子受苦了,君后记挂小主,特命奴才送些补品来。”

一挥手,身后立刻走上前两个恭恭敬敬的宫人,手中各捧着一些名贵的药材。

罚你的是君后,如今来做好人的也是君后,打一棒给个甜枣,法子简单却好用,你们这些深宫的蝼蚁,便是贵人手中泄出的一点米粒,也足够你们分食许久了。

你身子瑟缩着,一副紧张模样,见到那些名贵的药材后便忙不迭地谢起君后来,仓促挽起的发鬓还有些凌乱,苍白的面容配上诚恳的言辞,看着便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那宫侍神色不变,笑着打量了你许久,许是瞧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随后才借着要回去侍奉君后的理由退出殿门。

宫侍一走,你顿时虚脱地跌坐在地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渗出。平适想来拉你,却被你一把挥开。

入宫两月中你一直担惊受怕,至今还未与平适交心,如今见他一副沉默无用的模样,就只觉得往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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