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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热得不尽人意,热风扑脸消不尽烦躁,反而惹得烦躁更甚,脑子也被熏得一团乱麻。
谷江山看着架子上的烟盒,盯了许久,最终也没拿起来,付完钱便提个黑色塑料袋离开便利店。
狭窄的马路常堵车,这个吆喝两句那个骂两句,听得心烦。
他坐在便利店门前的台阶上,垂着脑袋搓后颈,搓着搓着改换成搓头发,上下反复不知多少次,心里仍旧堵得慌。
他没法说自己不想和金弦上床,从那年浴室里随意一瞥开始,他看金弦的目的就再没纯过,他幻想过在金弦的后穴里射进浓精,或是让白色污浊洒到那张好看的脸上,看那双漂亮眼睛为他着迷。
他偷偷看片或者点进蹦出的小广告时,总在想要跟金弦也玩玩这些刺激的,他们要从客厅做到卧室,从深夜做到黎明,全然沉溺于性交,什么也不要思考,像两只只知道交配的低等动物。
可当金弦真的和他提起这件事时,他的开心却被压抑着,不安和慌张沉甸甸地压着他的心脏,让他呼吸困难。
烟头烫伤金弦后,生气的人很长时间没理他,他悄咪咪地靠近想说话缓和关系,还有几米远就被金弦发现,这人总是无情离开,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他其实清楚金弦避开他的缘由,烟头烫上皮肤是一部分,金弦那日异乎寻常的失态才是主要原因。
金弦对他的逼问直至现在他仍记忆犹新,问他真如他所说的不喜欢男人吗,骂他是不是闲着有病天天没事干骚扰他,甚至更过分的话语出口惹得他烦乱又难受,心脏阵阵刺疼,也就是那时候他发现,金弦好像也喜欢他。
面对金弦时,他总会遇到岔路口,那一刻的他变得胆怯,身边听到过的一句“两个男的搞一起恶不恶心”,网上冲浪看到的大环境下众人鄙夷厌恶的态度,以及这么多年自己生长的环境和至亲之人得知后可能的反应,全逼着他不敢走上那条独行道。
另一条岔路口宽敞却拥挤,但是足够安全,那么多人走过,他应该跟在他们身后,走向这条名为“规矩”的路。
他安抚着金弦情绪说无关紧要的话,想让对方停下不要再说,他承认他不敢面对这前所未有的认真。
压抑的情绪在金弦愤怒下的一句“你为什么不去死”彻底爆发,他压着金弦的肩膀到墙上,像是一再退让后的回击,更像是求救一般不停质问:“那你让我怎么办!啊?你让我怎么办!!”
金弦离开了,他也落泪了,他近乎暴虐般将带着火星的烟头抵在地上拧灭,红着眼睛出去买烫伤膏。
见了他的人意外他怎么哭了,他只摇摇头,声音不稳地问:“药店在哪?”
小城镇偏僻,转了好远才找到指路人和他说的药店,红着的眼睛惹得医生赶紧给他拿药,生怕耽搁一秒让他疼得倒在药店里。
付不起这责。
他拿上烫伤膏后匆忙往回跑,金弦的房门早已紧闭,他站门口敲门,敲了多次却没人开,他又给人发消息,求对方开门,依旧没有回复。
他站在金弦房门口,因着没人经过,眼泪又控制不住,声音哽咽:“北哥,你开开门,我给你买了烫伤膏。”
又是一阵敲门声。
“你开开门,金弦……”
“你得处理伤口,把门开开,我把烫伤膏给你就走。”
“金弦……”
门口的央求没了时间概念,手机里的消息也翻不到头,和金弦住一间房的人泡完温泉回来后,听到他的声音都沙哑。
他把烫伤膏给那人,让对方帮忙给金弦:“你看着他点,让他涂上。”
对方打开门让他一同进来,他纠结片刻后跟着进入,却发现金弦裹着被子,像是睡着,他没再打扰,又拜托了对方一遍关于烫伤膏的事。
法地胡乱撸动,马眼处的清液流出不少。
整具身体被一层薄红覆盖,脸上的红比身体更深,半阖着的眼皮下的眼睛失了神,看着镜内的自己却什么也思考不下去,那双眼时不时因为舒服眯起,沉醉的神态比黄片还要惹人性欲大发。
谷江山在金弦侧颈上留下碎吻,像是自己珍惜得不得了的什物,不容许别人觊觎,那条胳膊将人压得更紧,身下的律动也越发卖力操干软烂后穴。
他们一样贪婪。
谷江山想要够到更多未知的境地,在里面留下自己的标记;金弦想要被进入得再深点,填满深处涌上的空虚。
“哼嗯嗯……”
金弦含着衣摆说不清话,湿润的目光祈求般透过镜子看向站在身后的人,撸动性器的速度加快不少。
谷江山知道金弦想射了,于是也加快速度,拼了命地摆动胯骨,像是条不知疲倦的野狗,有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力气,将怀里人死死钉在身上。
百十来下的撞击后,环绕在耳旁的呻吟声忽地悠长而颤抖,金弦本欲闭上的眼微睁开,在灭顶快感中看向抚上他烟疤的手指。
他再咬不住衣摆,松了嘴。
白色的精液射上镜面,缓缓流淌下去,在镜中像是从他的大腿一路向下流去,他失神地看着自己的狼狈姿态,臀间突然被用力一撞,一道冲击力十足的热液射进甬道。
逼得他弯下腰完全脱力。
谷江山意犹未尽地又朝里顶了顶,将精液全部射在里面,等射完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性器,龟头拔出时“啵”的一声吸引过金弦的注意力。
金弦被谷江山胳膊拦着倒不下,他垂着眼眸,直盯他们分开的交合处。
谷江山的精液从他的后穴缓缓涌出,白色一片,或是滴到地上,或是顺着他的大腿内侧留下,后穴不受控制地瑟缩,又挤出些白色。
他的腿被缓缓放下,抬起的时间太长一时酸痛使不上力,谷江山从后将他抱住,给他时间让他缓解身体的疲惫。
两人刚一场激烈性爱结束,脑子懒散谁也说不出话,鼻尖萦绕两人精液的腥臊味,充斥耳边的是彼此谁也难以很快平复的粗沉呼吸。
半晌,金弦缓慢地推开横在腰间的胳膊,靠自己站稳身子:“你又没戴套。”
谷江山才想起这回事,欲言又止,找不着借口。
“几点了?”金弦拿起放在柜子上的纸巾,递给谷江山,弯下腰趴到柜子上,又拿起手机看时间,“快一点了。”
谷江山蹲着身子掰开金弦两瓣臀肉,最中间的菊穴被操得开了花似的,红肿一片,刚被进入的穴口还恢复不到原先的紧闭,留下一个不大的缝隙。
他用纸巾擦干净上面沾染的精液,不敢用力,擦完又去擦金弦大腿上的液体,来来回回用了不少纸。
“你明天还上班吗?”金弦嗓音疲倦,鼻音严重。
“上,我能请假。”
“外面好像还在下雨,你走的时候把我雨伞带走吧。”
“……”
谷江山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全擦干净后将要站起身子时,犹疑了瞬,撩起金弦的衣服在对方后背落下一吻。
金弦只沉沉地呼吸一下,没说什么。
“再去洗个澡吧,里面的清理不到。”
谷江山将纸巾递回到金弦手上,金弦似乎一直在看天气预报,他还没看清是什么天气,金弦就熄了屏。
还在下雨吧。
精液的腥味闻得时间久了便习惯了,沉默持续的时间长了却让人煎熬,谷江山又拿着纸巾去擦镜子,上面的痕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得用湿的擦,我一会儿自己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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