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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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一个投毒犯母亲,你儿子会丢了工作,而且还要负担一大笔赔偿款,后续的医疗费用也要由他出,想必他会一辈子感谢他的母亲,对他如此厚爱。”
句句刺中曹燕要害,她最在意的无非是儿子和钱,现在她可以放心了,什么都没了。
“你个贱人敢这么咒我儿子!我跟你拼啊!!”
“咚!”
曹燕的愤怒值被岁笙两秒刷满,面目扭曲要扑过来跟她拼命,这一波仇恨刷得曹燕身后的警察始料未及。
眼看这人急红了眼,脑袋直冲岁笙肚子顶去,所有人都惊呼出声,然而曹燕的大招还没完全释放,就被迫打断,再次陷入cd。
病房内所有人提起的心、倒吸的气还没到位,曹燕就已经以头抢地,对着岁笙行了个大礼。
脑门磕到地板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让所有见证这一幕的人一秒幻痛,下意识仰身捂额头。
‘嘶!!好痛的样子!’x6
岁笙:‘加麻加辣,更丝滑。’
失手的警员立刻上前查看情况,避开了地面上的肉汤,打算将人从油汤上拖到了一边干净的地板上,刚拖拽没两下,手下的人就醒了。
脑袋抢地,短暂失去了几秒的意识之后,曹燕又不得不再次面对残酷的现实。
似乎是五体投地的那一下给她痛醒了,再醒过来已经没了刚开始的反抗劲头,转而变了痛哭流涕不住求饶: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陪着儿媳妇待在病房里,平常跟十九号床的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我们根本没有矛盾,为什么要给他家孩子下药?我刚刚不是有意冒犯,我是有口无心的警察同志,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儿子马上就要升职当组长了,要是我留了案底,我儿子以后可怎么做人?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子啊,我不能去警局,警察同志求你们了”
上一秒还嚣张乱咬,下一秒就哭天抹泪,变脸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岁笙面无表情注视着曹燕表演,看她浑身沾满油渍,额头通红泪流满面,看上去还真给人一种可怜凄惨的感觉。
但是真正可怜的人不是她,在场没有人能替那个孩子原谅她,包括孩子的父母。
若不是她及时发现,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婴儿被至亲亲手喂下加倍剂量的有毒奶粉,会发生怎样的惨剧,谁也无法预料。
病房外,不少人被五号病房的动静引来,在门口不停探头讨论。
不明所以的人见到一个年进半百的人一身狼狈,跪在中间对着两个年轻的警察不停认错痛哭,心理的天平下意识向弱者倾斜,对着身穿制服的陆泽然两人指指点点。
拖拽曹燕的警察下意识要将跪在地上的人拽起,反倒引着她哭得更大声了,病房外的指指点点的声音也随之放大。
“是警察动的手?青天白日的暴力执法。”
“好可怜,这是怎么搞的?”
“就是犯了什么错也不该这么对待她,这两个警察年纪轻轻下这么重的手。”
“警察仗势欺人”
外面说得越来越过分,跟里面的曹燕一唱一和,一时间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陆泽然两人。
岁笙看着埋头干嚎,实际嘴角上扬的家伙,思考几秒后走到陆泽然身边。
在跟他要了一副手套后,来到了曹燕身边,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你既然没有给女婴下药,那就把这瓶奶喝了吧。”
病房内外的杂音顿时一清,所有人都注视着手拿奶瓶的岁笙,看着她蹲在俯跪在地的女人面前,慢慢将奶瓶的瓶盖拧了下来。
岁笙见曹燕没反应,特意重复了一遍,另一只戴着手套的手还在她的背部轻拍,似乎在低声安慰,至少在病房外的人开来是这样。
但是身为被“安抚”的本人,她只感觉后背似乎有蛇爬动,一下下顺着她的脊柱不停游走,还发出了嘶嘶声。
“两口就能喝完,喝完就有能还你清白了,多简单。”岁笙声音清冷劝慰,将去掉瓶盖的奶瓶凑到曹燕面前,“喝吧,喝了它,证明你的清白。”
曹燕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奶瓶,看着里面奶白色的液体,喉咙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吓得她浑身汗毛竖立。
[曹燕:我之前放了一片,那小崽子的反应就那么强,这次我把五片一整包都放进去了,我吃了会不会有事?会不会很痛住院,会不会死?!]
敞口的奶瓶逐渐逼近,直到液体倾斜即将沾到她嘴边时,自救的本能让曹燕闭紧牙关,挣扎起身不断后撤,手也挥舞着拍向了倾斜的奶瓶。
眼看证据就要被毁,病房内的几人心中一紧,曹燕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
不过预料中的一幕没有发生,奶瓶并没有被打飞,岁笙稳稳握着奶瓶,扬手避开了挥来的手臂,对着一脸错愕的大妈微微一笑:
“羊杂汤被打翻不过是意外,但这招总不可能次次管用。”
说完岁笙伸出一条腿对着她下盘一扫,再次误入“油腻陷阱”的曹燕再次中招,摔了个四仰八叉。
尾巴骨一阵刺痛,惹得她哎呀怪叫,四肢不停挣扎想要站起身,可惜一摸一手油,浑身使不上力,像只翻了盖的王八,挣扎半天也没能起来,。
病房内外的人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有人忍不住骂了声活该,这次看完全程的吃瓜群众没人再可怜曹燕了。
奶瓶、下药、惊恐后退的关键信息已经给出,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成功喂了一嘴翔的吃瓜群众纷纷唾骂曹燕。
坐在十八号床的产妇抱着出生不久的女儿哭成一团,一想到今后的日子,她就感觉无望。
她之前只觉得婆婆重男轻女,性格古怪脾气大爱占小便宜,但从没想到她背地里竟敢敢干出这种事。
想到她和女儿睡得无知无觉的时候,一个能狠心到,能给无辜婴儿下药的人就守在她们床边,她不禁将怀里的瘦弱的女儿搂得更紧了几分,似乎想从女儿身上汲取力量,让她能做出选择。
岁笙将奶瓶瓶盖拧紧还给陆泽然,跟着两人一起上了警车,临走前还不忘询问童奶奶毛衣的编织进度。
童奶奶的思绪还没从刚刚的一幕抽离,被岁笙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问得一愣,反应了一会才说道:“上午刚刚织好,我现在就拿给你。”
说着弯腰从床下的洗脸盆里掏出一个拎袋,岁笙道谢接过,童奶奶连连摆手:“说什么谢?没你这两笔订单,老头子做手术的钱就要掏出老底了,
不过你千万别跟小桐说,她这孩子不爱说话,什么事都喜欢自己瞎琢磨,家里这些事都不敢跟她说的。”
岁笙笑着点头答应,指着窗台幸存的那碗羊杂汤:“放了那么久,估计已经凉了,味道大概不大好了。”
童奶奶跟她老伴对视一眼吗,苦笑道:“估计我们最近都不会想吃这东西了,没事,你去忙吧,那个警察同志还等你呢,小伙子长得这么俊,人看着也稳重,你们俩好好相处。”
说完还推了岁笙两下,催促她快点去,别让人等久了。
知道童奶奶是误会了他们俩的关系,岁笙想要解释,但又觉得没影的事解释反而多余,以后童奶奶估计也没机会再见到陆泽然了。
这么想着,她拎着东西跟着出了病房,走了几步发现身旁的人好像在看她,等她转过头却只看到陆泽然目视前方,并没有扭头,大概是错觉?
他们一行人没有直接离开医院,而是来了化验科室,将奶瓶内的液体取出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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