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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孙夏叫他出来,却半晌没说话,荣信辞看着oga的发璇儿,有些疑惑地问道,“我姐为难你了?”
即便是这么说,荣信辞却隐约知道应该不是这个问题。
他和荣意辞不是一起长大,但他还算了解自己的姐姐,荣意辞不是迂腐古板的人,也不可能欺负孙夏。
孙夏在荣信辞的视线里握紧了拳头,低声问道:“少爷,您……将我完全标记了吗?”
荣信辞眉头微微动了一下。
事情终于败露,他的内心有一些不平静,但面对孙夏时他却明知故问:“什么?”
“完全标记。”
孙夏抬起头,直视着荣信辞的双眼,着急地问:“我被您完全标记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荣信辞这才发现,孙夏的眼圈红红了,像是哭过。
瞬间,荣信辞的心里又起了一阵无名火。
就因为知道被他完全标记了就哭了,至于吗?他知道孙夏不能接受被完全标记,但是他能跟孙夏以前遇到的那些嫖客alpha一样吗?他对孙夏多好,孙夏自己心里没数?
荣信辞原本打算,如果被孙夏发现了完全标记的事情就随便糊弄过去,但此刻,他彻底地改了念头。
好人装得太久,他已经按不住自己的皮了。
荣信辞勾了勾嘴角,微微垂下了眼皮,像是在睥睨眼前的oga,说道:“你是在质问我?”
“我……”
孙夏在他面前向来势弱,荣信辞的态度和信息素一嚣张,他就忍不住心生怯意,“……我只是问问……”
荣信辞道:“重要吗?”
“啊?”孙夏没明白。
荣信辞又重复了一遍,说道:“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有没有完全标记重要吗?我们已经结婚了。”
孙夏急忙说:“……我们结婚……那、那是……假的……”
“国内外法律都认可的婚姻怎么会是假的?”荣信辞带着一抹看起来有些恐怖的笑,眸色深不见底。
孙夏被他的神情和话语吓得脊背直冒冷汗:“……少、少爷,您说……只是暂时……”
荣信辞颔首:“对,只是暂时。”
说着,他伸出双手,将孙夏有些凌乱的衣领整理了一下,同时慢悠悠地说道:“我oga爷爷说过,每个人的承诺都只是暂时,想要长久地维持婚姻,需要两个人用心地经营。”
“你不用想那么长远的事情,你是我的合法伴侣,在婚姻维系期间,我会履行好作为alpha和丈夫的责任。”
他的一通话将孙夏的脑子搅得乱七八糟,直接让孙夏忘记了自己最不能接受的问题——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荣信辞标记了,转而陷于“他和荣信辞是真的结婚了?”这件事了。
“不对啊……”孙夏差点又哭了,“我记得,之前在伦敦……少爷您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会就是合法的婚姻了呢?怎么还要长久维系了呢?孙夏脑子转得冒烟也没想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只觉得什么都不对,明明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孙夏。”
荣信辞扶着孙夏的肩膀,让oga勉强冷静了下来,然后放轻了声音,安抚般地说道:“这些都不重要,你只需要听我的就可以了,我会帮你解决一切的问题。”
“……啊?”孙夏愣愣地看着荣信辞的眼睛。
少爷在说什么啊……
对了,他来找少爷不是因为完全标记的事情吗?
孙夏猛地摇了摇头。
“谢谢少爷……但是我……”他咬了咬唇,最后坚定地说:“我要请假。”
荣信辞微微迷惑:“请假做什么?”
孙夏道:“我需要去做去除完全标记的手术。”
荣信辞对他很好,还救了他,他是很笨,但他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孙夏心里很清楚,不管荣信辞是无意还是故意标记了他,自己都不会怪荣信辞,就像他曾经对陈礼森一样。而且是他主动和少爷上了床,有什么后果都该他自己担着。
少爷说的结婚这件事他还想不明白,但是完全标记始终是一把刀悬在他的心头,他无法接受这件事。
而听到孙夏的话,荣信辞忽然变了脸。
敢情他说了这么多,完全是白费口沫了,孙夏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或者说孙夏根本没有理解他所说的“他们是合法的婚姻”意味着什么。
“呵。”
荣信辞死死扣住孙夏的手腕,“去完全标记手术?”
他低下头,嘴唇轻靠在孙夏的耳垂边上,轻声说道:“你尽管去做。”
“你做一次,我就重新标记你一次。”
孙夏打了个冷颤。
少爷此时的神情、话语还有信息素对他来说……
都好陌生,好遥远。
这场鸡同鸭讲的对话在恐怖的氛围中结束,荣信辞叫来了司机,将根本还没捋清一切的孙夏塞上车,送回了家里。因为荣信辞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和信息素都在失控的边缘,他不能再看到这样的孙夏,否则他恐怕会忍不住当场再完全标记孙夏一次。
alpha的劣根性。
直到这时,荣信辞才意识到自己作为alpha一样存在这个严重的问题。不过幸好孙夏是oga,他们之间的完全标记所建立起来的联系还能够让他保留足够的理智。
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那辆熟悉的车辆远去的时候,荣信辞一边冷静地往自己的静脉里推了一支alpha专用的强效抑制剂,一边思考着孙夏后续可能的行为和动作。
于是,放下针管后,荣信辞拨通了魏惟的电话。
“魏叔,你知道孙夏将他哥哥的东西都放在哪儿吗?”
孙夏回到仁氏公馆,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
魏惟之前接了荣信辞的电话,预感到两人应该是吵架了,他原本还想等机会跟孙夏旁敲侧击地聊一聊,可是孙夏回了自己房间后就没再出来过,就连晚餐也没有吃。
于是魏惟忐忑地等着,直到深夜,荣信辞终于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间比魏惟估计的时间晚许多,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实验绊住了还是不想那么早回来面对孙夏。
“人呢?”
荣信辞换好了鞋,走进屋子里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孙夏常在的位置望过去。
一般来说,如果孙夏不去学校接他,就会在他回来的时候从客厅或者饭厅冲到走廊来,还会带着欣喜说道:“少爷,您回来了!”
那时候,孙夏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像是有些多星星散落在其中。
但今天家里却静悄悄。
魏惟跟在他身后,回道:“房间里,回来了就没有出来。”
荣信辞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随意地“嗯”了一声,看起来不怎么在意似的,不过他的脚步倒是诚实,径直就往孙夏房间去了。
来到孙夏的房门前,荣信辞敲了敲门:“孙夏。”
没有任何回应。
荣信辞没再敲门,直接让魏惟拿来了客房钥匙,他心情不怎么好,没有耐心跟孙夏玩你跑我哄的游戏。
而一旁的魏惟感受着他的信息素和情绪,预感不太妙。
恐怕这俩人要出大事了。
于是,他决定待会儿空闲了就给前主人魏从云打个电话,将这件事告诉他。
房间很快打开,荣信辞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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